金奕和林薇的喜酒味儿还没在泰山圣殿里散干净呢,一桩新的闹心事儿,就像秋雨后的凉风,悄没声儿地钻了进来。
先是伙房帮工的老王头。
这天早上,他揉面的时候,突然觉得右边胳膊肘针扎似的疼。
撩开袖子一看,哎呦喂!
胳膊肘上凭空长出来一小块铜钱大小的青斑,那颜色,青中带黑,像块死肉,摸着冰凉梆硬,按着还不觉着疼,就是看着膈应人。
“咋搞的?昨晚撞门框上了?”老王头自己个儿也纳闷。
没过两天,巡逻队的小四川,洗澡的时候发现自己左边小腿肚子上,也多了个一模一样的青斑。
他年轻,火力壮,没当回事,还跟队友开玩笑:“嘿,咱这是得了啥‘功勋章’了?”
可这“功勋章”,像是会传染。
第三个是档案室的管理员,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在脖子后面发现了青斑。
第四个是负责养护圣殿外围阵法的老张,青斑长在了右手手背上。
不到半个月工夫,特事处里里外外,竟有十几号人,身上不同地方,都冒出了这邪门的青斑!
不痛不痒,就是看着吓人,而且那青色,好像还在慢慢变深。
这一下,大家伙儿心里都毛了。
“这他娘的是啥玩意儿?”胖子大刘撩起自己的衣服,露出肚皮上一块更大的青斑,愁眉苦脸,“不疼不痒,可天天瞅着,心里头发怵啊!”
圣殿里的气氛,一下子从办喜事的欢腾,变得有些压抑和不安。
金奕和林薇看着队员们身上越来越多的青斑,心急如焚。
他俩自己身上倒是干干净净,可这更让他们觉得不对劲。
“肯定是上次对付幽冥老祖留下的后遗症!”林薇语气肯定,她翻看着那些青斑的照片,眉头紧锁,“这东西阴毒得很,临死前的诅咒,不可能轻易消散。”
金奕沉着脸,带着林薇去找荣格老人。
荣格老人听完情况,又仔细检查了几个队员身上的青斑。
他用枯瘦的手指按了按那冰凉的斑块,又凑近了闻了闻,脸色越来越凝重。
“麻烦了,娃娃们。”荣格老人叹了口气,浑浊的老眼里满是忧色,“这可不是一般的病,这是‘幽冥蚀骨咒’的残留!”
“幽冥蚀骨咒?”金奕和林薇对视一眼,心里都是一沉。光听这名字,就知道不是好东西。
“嗯,”荣格老人点头,“那幽冥老祖,是至阴至邪之物。它临死前那股怨念,混合了它吞噬的混乱时空能量,化作了这无形的诅咒。这诅咒不直接伤人,却像跗骨之蛆,专门侵蚀人的‘阳气’和‘时运’。”
他指着那些青斑解释道:“这青斑,就是被侵蚀的标志。开始只是个小斑点,不痛不痒。可它会慢慢长大,颜色也会越来越深。等到这青斑变成纯黑色,覆盖全身……”
荣格老人顿了顿,声音低沉:“那人一身阳气就会被吸干,时运彻底断绝。轻则大病一场,折寿几十年;重则……当场暴毙,魂魄都可能被那残留的诅咒之力扯碎,永世不得超生!”
这话像一块冰,砸进了在场所有人的心里。
连天不怕地不怕的胖子大刘,都下意识地捂住了肚子上的青斑,脸都白了。
“而且,”荣格老人补充道,语气更加沉重,“这诅咒残留无形无质,极难根除。它似乎……还能吸收咱们的焦虑和恐惧来壮大自己。大家越害怕,它蔓延得越快!”
坏消息像长了腿,很快就在圣殿里传开了。
“啥?会要命?还能吸魂?”
“我的娘哎!这可咋整啊!”
“连荣老都说麻烦,咱们不是死定了?”
恐慌的情绪,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
平时里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队员们,这会儿看着彼此身上的青斑,眼神里都带上了恐惧和猜忌。
训练没心思了,巡逻也提不起劲。
食堂里,大家闷头吃饭,没人说话,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更糟糕的是,有些人开始胡思乱想。
“为啥金队和林姐没事?是不是他们有啥法子,瞒着咱们?”
“就是!他们本事大,说不定能自保,不管咱们死活了!”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跟着去碰那幽冥老祖!这倒好,功劳是他们的,诅咒是咱们的!”
一些怪话,开始在角落里悄悄流传。
虽然没人敢当面说,但那猜疑和不满的空气,让金奕和林薇心里跟刀割一样难受。
队伍,眼看着就要散架了!
“放你娘的屁!”胖子大刘听到有人嘀咕,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那人的鼻子骂,“金队和林姐是啥人?多少次救咱们于水火?你们他妈的长没长良心?遇上点事就怂了?就开始窝里横了?”
他虽然也怕,但他更信金奕和林薇。
被大刘一吼,那些人不敢吱声了,可心里的疙瘩,却没解开。
金奕看着这局面,知道光靠压是不行的了。
他把身上有青斑的队员都召集到圣殿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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