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的枝叶刮得人皮肤发疼,房昀舒被陆御燃拽着跑了一路,身子早就没了力气,脚步越来越沉,最后实在撑不住,喘着气拉住陆御燃的衣角。
“陆哥……我、我跑不动了……”
他的脸颊泛着薄红,额头上满是冷汗,说话时连声音都在发颤,看着格外可怜。
陆御燃回头看了眼他发白的嘴唇和颤抖的腿,眉头皱了皱,没多说一个字。
下一秒,他突然弯腰,手臂穿过房昀舒的膝弯和后背,稳稳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房昀舒惊呼一声,下意识伸手搂住陆御燃的脖子,脸颊瞬间贴在对方温热的胸膛上,能清晰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他愣了愣,声音里带着点慌乱:“陆、陆哥,我自己能走……”
“别乱动。”
陆御燃的声音带着点喘息,却依旧沉稳,脚步没停,反而跑得更快了些。
“后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追上来,耽误不得。”
怀里的人轻飘飘的,陆御燃低头时,能看到房昀舒泛红的耳尖,心里莫名软了几分,连逃亡的紧张都冲淡了些许。
林间雾气渐浓,纪染沉为了掩护陆御燃和房昀舒先走,故意放慢脚步引开追兵,没跑多远,身后的脚步声就汇成了包围圈,将他堵在一片荒废的木屋前。
黑衣人呈扇形散开,手里的枪稳稳对准他,冰冷的金属反光在雾里闪着寒芒。
为首的人往前踏了一步,声音没有半分温度:“纪染沉,没处跑了,动手。”
纪染沉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
黑色风衣被风掀起一角,他掸了掸肩上的落叶,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眼底的懒散淡了些,多了几分冷冽的锐利。
他没去看那些对准自己的枪口,反而抬手松了松衬衫领口,动作从容得像是在参加一场普通的宴会。
“急什么。”
他开口,声音比平时沉了些,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威慑。
“你们雇主没说,动我之前,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为首的黑衣人显然不吃这一套,手指扣在扳机上,语气更冷。
“我们只认钱,不认人。别浪费时间,要么束手就擒,要么……”
“要么怎样?”
纪染沉挑眉打断他,突然身形一动,风衣下摆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
没等黑衣人反应过来,他已经侧身避开最前面那人的枪口,同时抬手扣住对方的手腕,猛地一拧——“咔嗒”一声脆响,伴随着黑衣人吃痛的闷哼,枪掉在了地上。
其余人见状立刻围上来,纪染沉却丝毫不慌,借着刚才那人的身体挡开袭来的拳头,脚下一扫,又放倒一个。
他没带武器,全靠近身搏杀,动作快得只剩下残影,黑色风衣在打斗中翻飞,竟透着几分惊心动魄的好看。
打了没一会儿,纪染沉额角渗出薄汗,手臂也被划了道口子,鲜血渗出来染红了袖口。
但他眼神依旧清明,看着剩下的几个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这点本事,也敢来堵我?”
为首的人捂着被拧伤的手腕,看着纪染沉的眼神多了几分忌惮,却还是硬撑着喊:“一起上!他撑不了多久!”
纪染沉活动了下手腕,骨节发出轻微的声响,他没再说话,只是微微屈膝,摆出了迎战的姿态。
就算被堵在这里,他也绝不会束手就擒,至少要撑到陆御燃他们安全撤离。
林间的打斗声混着粗气与闷哼,持续了近半个时辰。
纪染沉的黑色风衣早已被汗水浸透,袖口的血渍晕开一大片,原本凌厉的动作也慢了几分,每避开一次攻击,都要扶着旁边的树干喘口气。
地上已经躺了三个黑衣人,可剩下的人依旧紧咬着不放,刀刃几次擦着他的皮肉划过,留下深浅不一的伤口。
纪染沉抬手抹掉脸上的血污,眼神却依旧冷得像冰,刚要直起身继续应对,就听见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又有四五个黑衣人朝着这边跑来,手里的枪在雾中闪着寒光。
“老大,这边!人还没拿下!”
新来的人高声喊着,脚步飞快地加入包围圈,原本就紧张的局势瞬间变得更糟。
为首的黑衣人见状,终于松了口气,对着纪染沉嘲讽道。
“纪染沉,现在看你还怎么撑!我们的人越来越多,你迟早得栽在这!”
纪染沉靠在树干上,缓缓站直身体,尽管胸口起伏得厉害,却没露出半分惧色。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被划伤的手臂,鲜血还在往下滴,却只是淡淡勾了勾嘴角:“人多?那就试试。”
话音刚落,他突然猛地冲向最近的一个黑衣人,借着对方愣神的瞬间,一把夺过对方手里的刀,反手就朝旁边的人划去。
新赶来的人还没完全站稳,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打乱了节奏,场面一时又乱了起来。
可毕竟寡不敌众,纪染沉刚放倒一个,后背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他踉跄着往前扑了两步,差点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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