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如纱,缠绕在安第斯山脉的峰峦之间,为这片古老土地披上了一层神秘面纱。司通蹲坐在一处高耸的岩壁上,灰白相间的毛发在微风中轻轻拂动。那双金色的瞳孔凝视着东方初升的太阳,仿佛要将那微弱的光芒全部吸纳进眼底。
下方,一支奇怪的队伍正在蜿蜒前行。人类、骡马、还有各种叫不出名字的动物,驮着沉重的行李,沿着山间小道艰难跋涉。这是哥伦布船队留下的殖民者,他们带着对黄金的渴望和对未知的恐惧,深入这片神秘土地。
司通的尾巴轻轻摆动。不过数日之前,它还在“圣玛丽亚号”的船头,对那个热那亚航海家说出最后的箴言。它看着哥伦布眼中燃起的火焰,那是探索与征服的欲望,是人类文明向前迈进的动力,却也可能是另一个灾难的开始。
“陆地之争终有尽…海洋与星辰——才是无限棋局!”
言毕,它化作银色流光,并非真正回归星辰,而是来到了这片陌生的土地。万年守望,它已疲惫不堪,但体内流转的灵能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纯粹——这是在香积寺之战后,通过涅盘呼吸法达到乾元之境的结果。
太阳完全跃出地平线,光芒刺破晨雾。司通眯起眼睛,感受着阳光带来的温暖。它运转涅盘呼吸法,体内能量如江河般流转不息,与天地共鸣。乾元之境让它能够感知万物本质,与自然融为一体。
“终于恢复了些许往日的力量。”它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欣慰。
自从在君士坦丁堡与蝠人血喉决战,又引导银痕自爆净化菌株母体后,司通的灵能确实几乎耗尽。但在香积寺的那场恶战中,它意外突破了长久以来的瓶颈,领悟了涅盘呼吸法的真谛,进入了乾元之境这一全新境界。
现在的司通,虽外表仍是灰白相间的猫形,体型也保持在普通家猫大小,但内在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额间那一小撮银灰色毛发闪烁着微光,金色眼眸中仿佛有星河流转。
它低头看向自己的爪子。曾经因灵能枯竭而变得钝拙的利爪,如今重新焕发出锋利光泽,轻轻一划就能在岩石上留下深深痕迹。乾元之境让它能够调动天地间的能量,不再完全依赖体内储存的灵能。
“万年守望,终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它想道,心中涌起复杂的情感。
岩壁下方,殖民者的队伍中传来一声惊呼。司通望去,只见一个土着孩子挣脱母亲的手,向崖边跑去,追逐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孩子的母亲惊恐地大叫,但陡峭的崖边已经近在眼前。
司通心念微动,体内能量流转。它没有纵身跃下,而是抬起前爪,轻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孩子前方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孩子撞在这道柔和屏障上,惊讶地停下脚步,眨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四周。
就这一瞬间的耽搁,孩子的母亲已经冲过来,一把将孩子搂入怀中,用司通听不懂的语言激动地说着什么。她警惕地看了一眼司通所在的方向,似乎感知到了什么,然后抱着孩子快步离开。
司通收回爪子,心中微微惊讶。乾元之境的力量比它想象的还要精妙,能够如此精确地操控能量而不引起常人注意。
万年过去了,人类依然如此脆弱,却又如此坚韧。他们建立文明,发动战争,探索未知,重复着繁荣与毁灭的循环。而它,见证了太多太多。
露西和她的族群在撞击冬季中艰难求生;埃及金字塔下的血腥献祭;亚历山大图书馆中的智慧之光;秦朝统一天下的铁骑;汉朝北击匈奴的烽火;唐朝盛世下的暗流涌动;黑死病席卷欧洲的恐怖;君士坦丁堡最后的坚守...
一张张面孔在司通脑海中闪过,最后定格在月羽那带着闪电状疤痕的脸上。
“月羽...”它轻声呼唤着挚友的名字,声音中是无尽的思念与痛苦。
即使过去了这么久,即使跨越了如此漫长的时光,月羽惨死于风筝电厂附近的景象依然清晰如昨。那双总是闪烁着智慧光芒的眼睛失去神采,身体冰冷地躺在那里,伤口处散发着阿努比科技特有的能量残留。
司通记得自己是如何悲痛地将月羽埋葬在尼巴鲁星上,发誓要为其复仇。而后来的确,它摧毁了阿努比活体核心,为月羽报了仇。但复仇之后,内心却并未获得预期的平静,反而更加空虚。
盘古戬化身为锏,泽拉尔变为石像,银痕自爆殉道...一个又一个同伴离它而去,只剩下它独自在这颗星球上徘徊,守望人类文明的起起落落。
“也许,我真的该休息了。”司通望着远方的群山,心中升起一个念头。
它决定向东行进,回到那片它最初降临的土地,回到露西族群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或许在那里,它能找到一丝慰藉,安度余生。
做出决定后,司通感觉轻松了一些。它最后看了一眼殖民者的队伍,转身跃入丛林,开始了向东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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