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队长立刻领命,各自点齐六十人,带着队伍跑了起来。训练场周长约三百步,十圈就是三千步,对于平日里只靠种地活动筋骨的佃户来说,绝非易事。刚开始两圈还能保持队形,到了第三圈,队伍便渐渐拉开了差距,有人开始气喘吁吁,脚步也慢了下来。
“跟上!别偷懒!”吴刚跑在第一队最前面,回头见有人掉队,厉声呵斥,“现在多流点汗,战时就能少流血!想拿粮食和银子,就得先把命练硬了!”
他的话像鞭子一样抽在队员们身上,那些掉队的人咬着牙,拼命加快了脚步。赵大勇则骑着王巢特意给他安排的一匹马,在队伍旁巡视,时不时伸手拉一把体力不支的队员,或是呵斥几句偷懒的人。
王巢站在土台上,看着奔跑的队伍,调出了系统面板。面板上新增了“护庄队管理”一栏,点开后,六名骨干的名字赫然在列,每个人后面都标注着忠诚度——赵大勇75,吴刚72,两名火铳手队长都是70,骑兵营辅兵68,民壮队长65。
“平均七十以上,还算不错。”王巢暗自点头。这些老兵曾被朝廷抛弃,如今得到他的重用,又有粮食和银子的激励,忠诚度自然不会低。75的忠诚度意味着赵大勇已经基本可信,能放心把日常训练交给她。
半个时辰后,体能热身结束,队员们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汗水浸湿了衣衫,在地上洇出一片深色的印记。仆役们早已准备好了凉水,挨个递给队员们,没人敢多喝,只是小口润着嗓子——他们都听赵大勇说了,剧烈运动后喝太多凉水会伤身。
稍作休息,王巢再次集合队伍,这一次,他要亲自教授燧发枪的基础用法。赵大勇已经让人从武器库搬来了三十支燧发枪和一批用铅块制作的模拟弹药,整齐地摆放在训练场中央。
“都看好了,这是燧发枪的构造。”王巢拿起一支燧发枪,举过头顶,让所有人都能看清,“枪管、枪托、扳机、燧石、药池、弹仓……每一个部件都有它的用处,谁要是敢乱碰、乱拆,直接逐出护庄队!”
严厉的警告让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没人敢有丝毫懈怠。王巢随即开始拆解燧发枪,动作娴熟流畅,每拆一个部件,就详细讲解其名称与功能,尤其是药池的清理、燧石的更换这些关键细节,更是反复强调。
“公子怎么对这海外火枪这么熟悉?”赵大勇站在一旁,心中满是疑惑。他当过火铳手,自然知道火枪构造的复杂,可王巢讲解起来条理清晰,甚至比他当年的队正还要专业,根本不像是第一次接触燧发枪的样子。但他没有多问,只是认真听着,时不时点头附和。
讲解完构造,王巢开始演示装弹流程:“第一步,清理药池;第二步,倒入引药;第三步,将弹药从枪口装入;第四步,用通条压实弹药;第五步,扳动燧石,瞄准射击……”
他的动作不快,每一步都做得极为标准,还特意放慢了节奏,让队员们能看清楚细节。演示完一遍,又让赵大勇和两名火铳手队长上前尝试,三人都是玩惯了火器的老兵,虽然燧发枪与他们之前用过的火门枪有所不同,但原理相通,试了两次便掌握了要领。
“接下来,各队队长带队员分组练习,先练拆解与装弹,用模拟弹药,不准装真火药!”王巢下令道,“半个时辰后,我要检查每个人的动作,不合格的,中午不准吃饭!”
队员们立刻分成五组,围在各自的队长身边,开始学习拆解燧发枪。赵大勇和两名火铳手队长耐心地指导着队员,手把手地纠正他们的动作,吴刚和另外两名队长则在一旁帮忙,维持秩序。
训练场瞬间变得热闹起来,金属碰撞声、队长的呵斥声、队员的询问声交织在一起,却不显混乱。王巢在各组之间巡视,时不时停下脚步,纠正某个队员的错误动作。
“你这通条没压实,真打起来子弹会飘!”
“药池要擦干净,有残留的火药会炸膛!”
“扳燧石的时候轻点,别把燧石弄碎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总能精准地指出问题所在。队员们一开始还很生疏,手指笨拙地摆弄着燧发枪,时不时出错,可在王巢和队长们的指导下,渐渐变得熟练起来。
太阳渐渐升高,晨雾散去,阳光洒在训练场上,暖洋洋的。半个时辰的练习结束,王巢开始逐个检查。他没有看动作快的,专门挑那些看起来最笨拙的队员,让他们现场演示拆解与装弹。
有个叫狗蛋的少年,才十八岁,是队伍里最年轻的,因为家里实在揭不开锅才来报名。他紧张得手都在抖,拆枪的时候差点把通条掉在地上,装弹时更是把模拟弹药撒了一地。
“紧张什么?”王巢站在他面前,语气平静,“枪是用来保命的,你对它生疏,它在战场上就会对你绝情。再试一次,慢慢来,别急。”
狗蛋深吸一口气,看着王巢鼓励的眼神,重新拿起燧发枪。这一次,他的动作慢了许多,虽然依旧有些笨拙,却没有再出错,顺利完成了整个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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