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娃原是修锅匠,手指格外灵巧,接过火枪后虽有些紧张,却很快按陈武的吩咐完成了装弹动作。陈武眼睛一亮:“就你了!”他转头对围过来的青壮道:“火枪营靠的不是力气,是速度和准头!能把这铁家伙玩明白,以后在战场上就能少死人、多杀贼!”
王巢看着陈武熟练地指导青壮试枪,嘴角泛起笑意。此次从系统仓库调出的改良燧发枪,不仅射速比原版快了三成,还简化了装弹步骤,正适合这些零基础的新兵。按他的规划,火枪营要作为核心战力,先编两千五百人,配备一千五百支燧发枪,剩余千人作为辅兵,负责弹药搬运、火枪维护,待训练成型后再逐步配齐武器。
最北侧的队列相对稀疏,李虎正牵着几匹骡马来回踱步,脸上带着几分无奈。骑兵是王巢最想建的兵种,可蓬莱地处沿海,马匹稀缺,只能先用骡马代替。“谁以前放过马?或者骑过驴、骡也行!”李虎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半天只走出几十个青壮,大多是曾在驿站当过马夫的流民。
“营官,俺能试试不?”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挤出人群,他叫马三,原是草原上的牧民,因部落被后金打散,才逃到山东。他走到骡马前,不等李虎开口,便翻身上鞍,双腿轻轻一夹,骡马立刻稳步跑了起来,转弯、急停都十分利落。
李虎眼睛瞪得溜圆,快步上前拉住缰绳:“好小子!你咋不早说!”他转头对王巢高声道:“公子,这小子是块骑兵的料!”
王巢笑着点头,对李虎道:“骑兵小队先编五百人,你重点培养,尤其是马三这样有基础的。骡马先练着,我已经让沈文通过海贸渠道去蒙古买马了,最多一月,就能有战马送来。”
李虎用力点头,黝黑的脸上满是振奋:“放心吧公子!就算是骑骡马,我也能把他们练出骑兵的架势!”
太阳升至中天时,分营工作终于结束。步兵营两千人在东侧校场列成方阵,赵大勇正带着他们练队列,“一二一”的口号声整齐划一;西侧火枪营的青壮们正围着燧发枪,听陈武讲解构造,眼神里满是好奇与敬畏;北侧的骑兵小队则牵着骡马,在李虎的指挥下练习上马、下马的基础动作。
王巢站在高台上,看着三个营地有条不紊地开展训练,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五千人的队伍虽还稚嫩,却已初具雏形——步兵为根基,火枪为利刃,骑兵为羽翼,这三股力量拧在一起,足以应对蓬莱周边的匪患与海盗。
“公子,登州卫的巡查吏员后天就要来核查。”沈文走到身边,语气带着几分担忧,“虽然咱们做足了手脚,但就怕他们鸡蛋里挑骨头。”
王巢目光锐利如刀,扫过外营正在慢悠悠训练的“千人民团”,又看向被篱笆挡住的内营方向:“让外营的弟兄们多‘懒散’些,枪要擦得锈迹斑斑,队列要走得歪歪扭扭。内营的训练都安排在清晨和傍晚,巡查吏员来了,就让他们歇着,装作是护田的民夫。”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坚定:“沈先生,你记住,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沉住气。只要咱们的双重名册不出错,内外营的幌子不拆穿,登州卫就抓不到任何把柄。”
沈文点头应下,转身去安排后续事宜。王巢再次望向校场,赵大勇正手把手教新兵握刀的姿势,陈武已开始演示燧发枪射击,李虎则带着骑兵小队在空地上慢跑。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将兵器与盔甲镀上一层金光,也照亮了王巢眼中的野心。
一千人的幌子下,藏着五千人的锋芒。这蓬莱的水,该慢慢搅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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