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张彪急声反驳,“就是你们水师的人干的!我亲眼所见,他们穿着水师的号服!”
“哦?”王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亲眼所见?那你说说,打他的人穿的是哪队的号服?水师的号服分蓝、黑两种,第一队是蓝边,第三队是黑边,你看到的是哪种?”
张彪一愣,他根本没看清什么号服,只是随口编造,此刻被问得哑口无言,支支吾吾道:“我……我没看清,反正就是水师的人!”
王巢猛地一拍桌案,声音陡然提高:“没看清就敢诬告?!周海,去把西营房的守卫叫来!”
不多时,西营房的守卫赶到,跪在地上禀报:“回公子,昨日一整天西营房都锁着门,小人一直在门口值守,没有任何人进出,更没人在那里打架!”
真相已然明了。那受伤的汉子见事情败露,吓得瘫坐在地上,连连磕头:“公子饶命!是张彪大哥让我装伤诬告的,他说只要闹起来,您就会严惩水师,给我们出气……”
张彪脸色惨白,还想狡辩:“公子,不是我……是他污蔑我!”
“人证俱在,你还敢狡辩?”王巢眼神冰冷,“你身为卫所旧部,不思悔改,反而编造谎言诬告同僚,挑拨离间,若不严惩,何以服众?”
他当即下令:“张彪诬告同僚,挑拨军心,杖责四十,贬为庶民,逐出登州卫!那受伤的汉子胁从诬告,杖责二十,罚去垦荒队服劳役三个月!”
亲兵立刻上前,将张彪与那汉子拖了出去,惨叫声很快从府外传来。议事堂内的旧部见状,吓得纷纷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喘。
王巢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登州卫如今是一体,不分新旧,有功则赏,有过则罚!以后谁再敢编造谎言、挑拨离间,休怪我无情!但若有人真心做事,哪怕是新来的流民,我也一样重用!”
众人齐声应道:“属下不敢!”
处理完此事,王巢回到后堂,再次查看系统地图。船队已抵达济州岛附近,绿色光点在港口位置停留下来,系统提示:“船队在济州岛补给淡水与蔬菜,遭遇朝鲜官员盘查,已出示通关文牒,顺利通过。”
他松了口气,济州岛是此次航行的第一个补给点,也是最容易出意外的地方,如今顺利通过,后续的行程便多了几分把握。沈文端着一碗刚炖好的鸡汤走进来:“公子,刚炖好的鸡汤,您趁热喝。张彪那事处理得好,这下旧部该安分些了。”
“安分是暂时的,得让他们看到实实在在的好处。”王巢喝了口鸡汤,“等海贸的银子回来了,给卫所所有将士都发一笔奖金,旧部与新募的一视同仁,再挑几个有能力的旧部补入水师,让他们知道跟着我有奔头。”
沈文笑着点头:“公子想得周全,这样一来,旧部的心就能稳住了。”
接下来的几日,王巢一边处理卫所事务,一边关注船队动向。系统地图显示,船队离开济州岛后,沿着对马岛外海航线稳步前行,期间遇到一次小规模的风浪,赵三果断下令驶入附近的安全港湾躲避,待风浪平息后继续航行,没有造成任何损失。
十月十四日清晨,系统地图上的绿色光点终于抵达长崎港外。王巢盯着地图,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心中有些期待——这是蓬莱的船队第一次抵达东洋的港口,不知道交易是否顺利。
中午时分,斥候快船传回消息:船队已顺利驶入长崎港,胡掌柜的远房表亲已在码头等候,正安排卸货与交易事宜,初步谈妥茶叶每斤一两二钱白银,丝绸每匹五两白银,硫磺每百斤五两白银,价格比预期还要高出一成。
“好!”王巢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价格高出一成,意味着这次航行的利润能增加近万两,更重要的是,硫磺的供应有了保障。
沈文也满脸兴奋:“公子,这下咱们的火药坊能扩大生产了!等这批硫磺回来,每月能造火药上万斤,足够水师与陆军用了!”
王巢点点头,走到窗边,望着东方的海平面。虽然看不到远在千里之外的船队,但他仿佛能想象到长崎港的景象:商船停靠在码头,水手们忙着卸货,日本商人围着丝绸与瓷器啧啧称赞,硫磺被一袋袋搬上船,白银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让账房准备好,等船队回来,立刻清点货物与银子,制定第二次远航的计划。”王巢对沈文说,“这次要多带些丝绸与瓷器,再备些茶叶,争取把日本的白银多换些回来。另外,让老陈再改造五艘商船,下次要能装更多货物。”
“喏!”沈文立刻应声而去。
十月十五日,系统提示船队已完成一半货物的交易,换回硫磺五千斤,白银三万两。十月十七日,交易全部完成,共换回硫磺一万二千斤,白银八万两,还有少量日本的铜矿石,船队正在装载货物,准备返航。
王巢看着系统地图上的绿色光点开始向西移动,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首次东渡圆满成功,不仅带来了丰厚的利润与战略物资,更打通了蓬莱与日本的贸易渠道,积累了远洋航行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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