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机会!”李虎眼前一亮,“蒙古人去劫掠,城中就剩后金本族的守军,他们向来轻视步兵,即便听到动静,怕是也要磨蹭片刻才会出兵。”
陈武却没有放松警惕,他对斥候吩咐道:“再去查!重点看粮草营附近有没有隐藏的游骑,还有遵化到粮草营的路上,有没有后金的援军据点,一有消息立刻回报!”
斥候应声离去,陈武回到中军大帐,再次铺开系统地图。王巢在密信里说“此战不求全歼,只求烧光粮草”,他深知其中的深意——登州卫的目标是刷取系统积分与政治资本,不是与后金死拼。只要烧了粮草,皇太极必然会回师救援,通州之围自解,登州卫既能立下大功,又能全身而退,这才是最划算的买卖。
夜幕渐渐降临,鹰嘴谷内的灯火全部熄灭,只有中军大帐里还亮着一盏油灯。陈武望着案台上的系统地图,手指在“粮草大营”与“西南山道”之间反复划过,在心中推演着袭营的每一个步骤:二更出发,三更抵达预定位置,半个时辰解决战斗,四更前撤离至安全地带,天亮前返回鹰嘴谷休整。整个流程环环相扣,容不得半点差错。
“将军,斥候传回最后消息:粮草营附近无隐藏游骑,遵化到粮草营的路上只有一处驿站,没有后金援军据点。”亲兵走进帐内,低声禀报。
陈武猛地站起身,吹灭了油灯:“传令下去,按计划行动!告诉各队校尉,记住‘迅速、放火、撤退’六个字,我在谷中等他们凯旋!”
帐外的寒风卷着夜色涌入,五千精锐已做好了出发的准备。火枪兵们猫着腰走出谷口,身影很快融入漆黑的山林;骑兵们翻身上马,裹着麻布的马蹄踏过地面,只留下轻微的印记;步兵们跟在骑兵身后,怀中的火折子仿佛藏着一团跳动的火焰。
陈武站在鹰嘴谷的望哨台上,望着队伍消失在夜色中,手中紧紧攥着那幅系统地图。寒风刮在脸上生疼,他却浑然不觉——今夜这一战,不仅关系到登州卫的荣誉,更关系到王巢布局的成败。他相信,只要按计划行事,这两千后金守军与数十垛粮草,终将成为锐锋营的“军功”,成为登州卫崛起的垫脚石。
夜色渐深,遵化城东的粮草大营依旧一片沉寂,守军们还不知道,一场针对他们的突袭,已在黑暗中悄然逼近。而鹰嘴谷的营寨里,只剩下少数留守的士兵,他们紧握武器,警惕地守着营门,等待着战友们“打了就跑”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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