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对北疆功臣最隆重的封赏!更是刘宏借此机会,将兵权、机要、技术核心,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的关键布局!每一个任命,都直指要害,每一个擢升,都蕴含着深远的政治意图!
“臣等!叩谢陛下天恩!必肝脑涂地,以报陛下!” 卢植、陈墨、夏育三人同时跪倒,声音因激动和感佩而微微发颤。他们深知这份封赏背后的分量和信任。
刘宏抬手虚扶:“平身。此乃卿等应得。” 他的目光扫过三人,最后落回御案上那几件刺眼的证物,语气转冷,“然,北疆虽有小胜,根基未固。内忧未除,如芒在背!” 他拿起那枚三棱箭簇,指尖摩挲着那个模糊的“工”字,“卢卿,将作监内查得如何?”
卢植神色一凛,立刻躬身回禀:“陛下,臣奉旨彻查将作监。经连日盘问、核对籍册、查验物档,发现丙字七号库房库吏王三,于去岁十月至今年二月间,曾多次以‘损耗报备’为名,虚报三棱箭簇锻造废品数量,累计私匿成品箭头约一千五百枚!其交接之人,为一操幽州口音、自称‘胡商’者,行踪诡秘,接头地点多在城南废弃的祆祠(拜火教寺庙)附近。王三已于三日前在寓所内……‘暴毙’,线索中断。然,其虚报账册上,有一处模糊的朱砂指印,经比对,与将作监右丞曹安(曹节远房侄子)平日所用私印印泥成分吻合!臣已命人暗中监视曹安。”
“丙字七库……曹安……” 刘宏眼中寒光一闪,指尖轻轻敲击着箭簇上那个“工”字,仿佛在敲打着某个人的棺材板。“继续查!盯死曹安!顺藤摸瓜,朕要看看,这箭头最终流向了何处!还有那‘胡商’,掘地三尺也要给朕挖出来!”
“诺!” 卢植沉声应命。
“陈卿,” 刘宏转向陈墨,拿起那个黄铜琉璃镜筒,“此物,可有眉目?”
陈墨上前一步,双手接过镜筒,沉声道:“回陛下,此物构造精巧绝伦,其琉璃打磨之平滑,非十年以上老匠不可为。臣拆解观之,其理暗合‘小孔成像’之术,然其放大之效,远超常理。关键在于这两片琉璃镜片。” 他指着筒身两端的透明镜片,“臣反复研磨、测试,发现其曲面弧度、厚薄分布,均需精妙计算,稍有差池,视物即昏。此等磨镜之术,绝非寻常工匠所能掌握。臣遍访洛阳琉璃作老匠,皆言此乃‘鬼工’之技,非人力可及。唯有一老匠提及,昔年西域龟兹国曾进贡过几面‘照骨琉璃镜’,言可透烛照影,或与此镜片有相通之处。臣已遣人密查当年贡品档案及可能流散路径。另外……” 陈墨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个极小纸包,打开,里面是少许灰白色的细腻粉末,“在此镜筒内壁隐秘处,刮得少许此粉末,其味微辛,似硝似汞,臣暂未能辨,疑为某种秘药残留。”
“硝?汞?” 刘宏眉头紧锁。琉璃镜片指向西域贡品,神秘的灰白粉末又牵扯到未知的矿物或方术……这条线,似乎比箭簇更加扑朔迷离,也更加危险。“不惜代价!查清镜片来源!弄清此粉末为何物!此物若不能为我所用,则必毁之,绝不可再落于敌手!”
“臣遵旨!” 陈墨肃然应道,眼中闪烁着对未知技术的执着光芒。
刘宏的目光最后落在夏育身上:“夏育。”
“臣在!”
“美稷之地,南匈奴诸部杂处,关系微妙。檀石槐新败,难保不会西窜,或挑动匈奴生乱。你持节赴任,当刚柔并济。一面整军经武,加固城防;一面善加抚慰,结好匈奴贵人。尤其是右贤王於夫罗,此人素与檀石槐不睦,可引为奥援。朕予你临机专断之权,凡有通敌、叛乱者,无论胡汉,先斩后奏!” 刘宏的声音带着铁血肃杀,“此外,” 他压低了声音,目光如电,“给朕盯紧并州各郡,尤其是与幽州接壤之地!凡有军械、粮秣异常流动,凡有与‘胡商’或可疑人物接触之官吏,密报于朕!”
“诺!臣定不负陛下重托!必守好并州门户,为陛下耳目!” 夏育抱拳,声音斩钉截铁。
“去吧。” 刘宏挥了挥手,疲惫地靠向椅背,闭上了眼睛。封赏的荣耀之下,是更加错综复杂的棋局和更加凶险的暗流。
三人再次躬身行礼,悄然退出清凉殿。
殿内恢复了寂静,只有灯芯燃烧发出的轻微噼啪声。刘宏睁开眼,目光落在御案上那两片几乎能拼合的碎玉上。那半个“曹”字,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他拿起其中一片,冰冷的触感直透心底。
“曹节……将作监……丙字七库……琉璃镜……还有那淹死的福安……” 刘宏低声自语,每一个词都带着冰冷的杀意,“你的爪子,伸得太长了……爪子伸出来,就该被剁掉!”
他拿起朱笔,在一张空白的帛书上,缓缓写下一个字——“收”。
翌日,德阳殿大朝。
经历了太庙献俘的辉煌与昨日的封赏,今日的朝会气氛格外不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混杂着敬畏、期待与不安的气息。阳光透过高大的殿门斜射进来,照亮了飞舞的微尘,也照亮了百官脸上各异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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