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艘船在海面上排成一条笔直的航线,胜利号破浪在前,同生共死号紧随其后,广福源号沉稳地押后。海浪拍打着船身,发出低沉的轰鸣,仿佛在为这支远航的船队奏响战歌。
船帆在风中猎猎作响,海鸥在头顶盘旋,远处,他们在印度洋上飞驰,向着祖国的方向。
这是一次向未知的远征,也是一次兄弟并肩的航行。
"同生共死"——这不仅仅是一句誓言,更是刻在这支船队每一名船员心中的信念。
海风呼啸,海浪翻涌,而他们,正乘风破浪,一往无前!
夜幕低垂,海面如墨,只有星光与船上的灯火在海浪间闪烁。三艘海船缓缓靠拢,船身轻轻相碰,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水手们迅速行动起来,粗壮的绳索被抛向彼此,牢牢捆住三条船的船舷,将它们紧紧固定在一起,在茫茫大海上形成一个稳固的整体。
甲板上,陈老豆站在广福源号的船头,海风掀起他斑白的鬓角。他目光沉稳,望着另外两艘船的方向。胜利号的牛野大步走来,身后跟着林老——那位即将接管同生共死号的新船长。三人登上广福源号的甲板,在船舱深处的高层会议上,所有关键人物齐聚一堂。
油灯摇曳,映照着众人凝重的脸庞。会议没有多余的寒暄,直奔主题——兰芳共和国坤甸港之行。
陈老豆首先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缅甸港局势不明,我们不能贸然全军深入。"
牛野点头,补充道:"胜利号武力强大,轻便灵活,适合进港探路。如果一切顺利,价钱也合适,我们直接交易货物;但如果……"他顿了顿。
陈老豆眼神锐利,"广福源号会在近海待命,随时提供火力支援。"
林老,这位在海上漂泊半生的老水手,沉稳地接过话:"同生共死号没有武装,不能参战。如果局势恶化,我们立刻全速撤离,返回广州港销售货物,随后直奔东澳岛安装火炮。在那里等待你们归来。"
经过一番讨论,最终决议确定:
胜利号单独进入坤甸港,负责货物交易与情报探查。
广福源号在外海停泊,保持警戒,一旦发生战斗,立即提供远程火力支援。
同生共死号不参与战斗,若遇战事,立刻撤离,返回广州港销售货物后,直奔东澳岛安装火炮,作为后续接应的据点。
会议结束后,三人站在船舷边,望着漆黑的海面。远处,浪涛拍打着船身,发出低沉的轰鸣,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冒险奏响序曲。
陈老豆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无论发生什么,记住——我们是一条命。"
牛野与林老对视一眼,齐声应道:"同生共死!"
海风呼啸,三艘船在夜色中静静停泊,像蓄势待发的猛兽,准备迎接自己的命运。
1802年1月5日凌晨,船队抵达坤甸港外海,兰芳国雄伟的海岸线,已经众人眼前。
1802年1月5日,上午巳时,大约现代九点。
海面如一块巨大的蓝色绸缎,在晨光中泛着粼粼波光。胜利号的桅杆上,信号旗猎猎作响,牛野站在船头,目光坚定地望向远处的海岸线。他深吸一口气,举起手中的望远镜,最后确认了一眼外海的动向——广福源号和同生共死号正静静停泊在安全海域,黑洞洞的炮口隐藏在帆布之下,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进港!"
牛野一声令下,胜利号的船帆调整角度,船身缓缓转向,从外海向着兰芳共和国的方向驶去。海风鼓动着船帆,船艏破开波浪,激起雪白的浪花。
航行不过半个时辰,一艘小巧的木制巡航船从远处快速驶来。船身轻巧,船头尖锐,显然是兰芳共和国的快速船。船上的华人水手一眼就认出了这艘船上人员的服装,应该是华人,兴奋地挥舞着手臂,高声呼喊着什么。
胜利号放慢速度,让那艘小船靠近。
"你们从哪里来?"小船上的华人船长用熟练的华语喊道。
牛野微微一笑,同样以华语回应:"我们是大清的商船,从广州来,要到坤甸做生意!"
"华人!是华人!"小船上的水手们顿时欢呼起来,有人甚至激动地跳了起来。
那华人船长更是喜形于色,连忙道:"太好了!太好了!我们兰芳共和国欢迎华人商人!我带你们进港!"
他转身对身后的水手们喊道:"前面带路!带他们去坤甸港!"
于是,这艘小巧的木制巡航船如同领航员一般,灵活地在前方引路,带着胜利号穿过错综复杂的水道。沿途,越来越多的华人渔船出现在视野中。领路的快船在喊,“大清的船,大清的船!”
渔民们看到胜利号,纷纷挥手致意,有人甚至激动地大喊:"是华人!是同胞啊!"
牛野站在船头,望着四周的景象,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激动。
这里的建筑风格,分明就是中华南方的翻版——飞檐翘角的庙宇,热闹的市集,甚至岸边晾晒的渔网,都让他恍惚间以为回到了广州的某个海港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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