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铝,不是用来做窗户的吗?为啥卖的和金子一个价格?”
“不知道,反正到处都是这个价格!”
“知道,电解法吗?”
“电是什么?”
“算了,你当我没说过,测吧!老子有钱。”
广州府妈祖水手学校专门派出五个学生加入生漆实验项目,他们请工匠把所有能够采买的金属全部磨成粉末,然后和生漆做调和,刷在金属表面放在大海边,每七天做一次观察和记录。
甚至,还有一批直接放在海水里,也同样每七天观察一次,并记录。
但这些,都需要时间才会带来答案。
科学,其实就是这么来的,无数实验得到结果,然后分析结果,总结规律。
总之,1809年6月过后,英国人提心吊胆的过日子,现在印度洋和东南亚地区的船队,每一条都需要三级战列保护,从头到脚的保护。
从孟买到伦敦,从加尔各答到广州府,沿途贸易,都需要消耗一条三级战列舰和几条四级战舰这样的大型军事装备。
这下,牛野他们觉得,英格兰完全没时间来管,澳洲的那些屁事了!
可英国议会却跑出来搞事,有议员在1810年1月,大声质问议会,“为什么没有悉尼的消息,已经两年了,我们没有得到任何悉尼的情况!英格兰是要放弃悉尼,放弃澳洲吗?那只澳洲分舰队,为什么完全不回信,必须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1810年6月,巴达维亚接到命令,让一支三级战舰带领大型商队去一次悉尼。
6月的巴达维亚,潮湿的季风正裹挟着香料的气息掠过总督府的百叶窗。当那封盖着英国议会火漆的信函被送到总督桌前时,他正对着东印度群岛的海图盘算着下一季的胡椒贸易。
展开信纸的手指渐渐攥紧,羊皮纸发出细微的褶皱声。命令写得直白:调派“威严”号三级战列舰——那艘配备七十四门火炮、曾在特拉法尔加海域耀武扬威的巨舰——率领一支商队远航澳洲,目的地悉尼,任务是“勘察当地近况”。
“简直是混蛋行径!”总督猛地将信纸拍在桌上,黄铜烛台都震得跳了跳。他对着空荡荡的会客厅低吼,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愤怒。悉尼?那个流放犯扎堆的小渔村?他去年看过的报告里写得清楚,那里连像样的码头都没有,常住人口加起来不过几千,半数还是戴镣铐的囚犯。
用一艘能击溃法国分舰队的战列舰,去护送几船布匹和铁器?去给那些拓荒者“勘察近况”?这简直是对皇家海军的侮辱,是对巴达维亚殖民地资源的滥用。他甚至能想象出舰长跑这趟冤枉路时的脸色,能算出这趟航程要耗费多少桶朗姆酒、多少发备用炮弹——这些本可以用在防备荷兰私掠船的巡逻上。
窗外的椰子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像是在附和他的不满。总督烦躁地踱着步,靴底敲击地面的声音在闷热的空气里回荡。他知道愤怒毫无用处,火漆上的纹章代表着不可置疑的权威。议会老爷们大概坐在伦敦温暖的壁炉边,对着地图上的空白处指手画脚,根本不知道悉尼的沙滩上连像样的酒馆都找不到。
最终,他停在地图前,指尖重重戳在澳大利亚东海岸那个不起眼的小点上。“传命令吧,”他对着门口的副官沉声说,声音里的火气被无奈压了下去,“让‘威严’号准备出航。”
海风穿过走廊,带来远处港口的喧嚣。总督望着窗外,仿佛已经看到那艘巨舰笨拙地驶入浅海,朝着那个连名字都显得寒酸的小地方驶去。议会的命令就是如此,哪怕荒唐得像个笑话,也总得有人去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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