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不住城市外围的战壕和堡垒,就根本不可能守住没有街垒化的城市!
再加上这些军队的士兵和军官,大多数都是新奥尔良本地人,在围城的第二天,新奥尔良的美国军队就全部无条件投降了。
在西方文明的漫长历史长河中,存在着一种独特的城邦文化。这种文化在中世纪的欧洲表现得尤为明显,当时的欧洲大陆处于频繁的战争状态,各个城邦之间相互争夺领土和资源。
在这样的背景下,城堡作为重要的防御工事,其归属权经常发生变化。一个城堡可能在短时间内被不同的势力攻占和占领,因此对于城堡的主人来说,投降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而是一种在战争中生存的选择。
与这种城邦文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西方的海军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死战文化。在海洋文明的早期阶段,由于粮食产出极不稳定,海上航行充满了不确定性和风险。当古代的海盗或敌对势力掠夺船只时,他们往往会毫不犹豫地杀光船员,因为这些船员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太大的价值。
在这种情况下,船员们面临着一个残酷的选择:要么投降,被敌人残忍地杀害;要么奋起反抗,与敌人死战到底。对于许多船员来说,投降意味着必死无疑,所以他们更愿意选择拼死一战,以争取一线生机。
这种死战文化在西方海军中逐渐形成,并传承至今。它体现了在极端环境下,人们为了生存和尊严所展现出的顽强意志和勇气。
牛野站在1822年五月初的新奥尔良的街头,认真观察着这座美国南部最重要的城市。
五月的阳光炙烤着密西西比河畔的潮湿的新奥尔良街道,牛野就站在新奥尔良的码头区,鼻尖萦绕着他无法形容的气息,似乎是谷物和棉花发霉的味道。
街道上挤满了不同肤色的人群,戴着宽檐帽的白人商人、肮脏的印第安乞讨者,近乎赤裸的码头黑人奴工。
码头边,成排的货船正卸下成山的棉花包和面粉桶,赤膊的奴隶劳工沉默着将货物搬进仓库。
不远处,一个戴镣铐的黑奴垂着头走过,锁链拖在泥泞的堤坝街上,发出细碎的声响。牛野注意到,这个带着脚链的囚服背后印着褪色的编号,而码头奴隶主们,则懒散地倚在墙边,靴底沾满了河泥。
在警卫的护卫中,牛野步行从码头区,慢慢穿过仓库,走向市区。
转过街角,法国区的石砌建筑上爬满常春藤,窗台下晾晒的衣物随风摆动。咖啡馆的露天座位爆满,混血侍者端着朗姆酒穿梭其间,用法语和西班牙语高声报着账单。某栋宅邸的阳台上传来小提琴声,混着楼下花贩兜售含羞草的叫卖声,竟有种奇异的和谐。
牛野突然站住,马路边有马车碾过一张被丢弃的传单,上面用英文和法文模糊印着马斯佩罗咖啡店拍卖房产及奴隶的字样。
这座城市正以最赤裸的方式展示它的繁荣密码,贸易、征服,以及无数被奴隶制碾碎的个体命运。
河风掠过时,他听见远处教堂的钟声,与马路边黑奴劳工镣铐的脆响交织在一起,牛野似乎听到了西方文明的历史回响。
牛野作为马祖军代表,第一次看到新奥尔良守将威尔逊时,是在新奥尔良东北处的战俘营。
1822年,中华军新奥尔良战俘营审讯室里的威尔逊将军
在密西西比河东岸的一座改建自旧法国堡垒的战俘营深处,一间狭小的审讯室里,昏黄的煤油灯在铁架上摇曳,投下摇曳不定的阴影。
墙壁由粗糙的石块砌成,缝隙间渗出潮湿的霉味,混合着火药与铁锈的气息。
一张古老的橡木桌横在房间中央,桌上摆着一本翻开的本子、一支铅笔,以及几张英文投降文书。
坐在桌后的是一名中华军军官,深蓝色的海军军官服笔挺,肩章上的的银色龙爪和将星微微发亮,牛野面容平静而深邃,目光如刀锋般锐利。而他的对面,背部挺直,双手被轻巧地握在身前,是坐着的美军威尔逊将军。
他看起来不像是在战场上溃败的将军,倒更像是一位被强行拖入异国衙门的落魄贵族。曾经的邦联灰蓝军装如今皱巴巴的,肩章上的金星不知何时被摘去,只剩下一道空荡荡的缝线。他的脸庞消瘦而苍白,下巴上胡茬凌乱,但眼神依然倔强,只是那抹固执里掺杂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与困惑。
“威尔逊将军,”牛野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您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翻译在牛野身边,用英文做出翻译。
威尔逊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微微抬眼,目光在审讯室的四壁游移,仿佛在寻找出口,或是某种熟悉的秩序。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那里原本应该别着一枚精致的袖扣,但现在只剩下空荡荡的扣眼。
“你们……赢了。”他最终开口,嗓音低沉,像是承认了一场不可避免的溃败,“但这场战争,本身是一场非正义的战争!”
翻译如实的告诉牛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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