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放……开!”沈言发出破碎的呜咽,拼命扭着头想避开那越来越近的碗沿。
就在沈言以为萧彻要强灌时,眼前的人却做出了一个让他大脑瞬间宕机的动作!
只见萧彻眉头都没皱一下,竟直接低头,含住了碗里一大口深褐色的药汁!然后,在沈言惊骇欲绝、完全没反应过来的目光中,萧彻那张俊美却带着不容置疑霸道的脸猛地凑近!
一只大手用力却精准地掐住了沈言的下颌,迫使他不得不张开嘴!
下一秒,带着萧彻体温的、滚烫苦涩的药汁,便如同开闸的洪水,不容抗拒地、直接地、通过紧贴的双唇渡进了沈言的口中!
“唔——!” 沈言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挣扎都僵住了!
唇上传来柔软却带着绝对掌控力的触感,鼻息间充斥着浓烈的药味和萧彻身上独特的龙涎香气息!那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的不仅是生理上的不适,更有一种排山倒海般的、前所未有的羞耻感!
OMG!
仿佛有烟花在脑子里炸开!沈言的脸颊、耳朵、脖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爆红!如同煮熟的虾子!他整个人都懵了,完全忘记了吞咽,也忘记了挣扎,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破膛而出!
萧彻却像是完成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任务。
他见沈言愣住,趁机又含了一口药,再次俯身,如法炮制!霸道地撬开齿关,将药汁强硬地渡了过去!
一口,又一口……
直到碗底见空。
整个过程快得惊人,也暧昧、羞耻得让沈言的灵魂都在尖叫!
当最后一口苦涩的药汁被渡入口中,萧彻终于松开了钳制。
他直起身,看着眼前呆若木鸡、脸颊红得滴血、眼神涣散、仿佛被雷劈过的谢清晏,眉头都没动一下,只是伸出拇指,极其自然地抹去了自己唇边残留的一点药渍,又顺手抹掉了沈言嘴角溢出的些许褐色液体。
那动作,带着一种事后的餍足和理所当然,仿佛刚才那惊世骇俗的喂药方式,不过是给不听话的小孩灌了点糖水。
“喝完了。”萧彻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躺下休息。” 他甚至还伸手,帮呆滞的沈言拢了拢散开的寝衣领口。
沈言这才猛地回神!巨大的羞耻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他“啊”地一声短促惊呼,如同受惊的兔子,猛地用双手捂住了自己滚烫的脸颊,然后一头扎回被子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连根头发丝都不肯露出来了!整个人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羞愤欲死,再也不敢看萧彻一眼!
太…太丢人了!这比强灌还羞耻一万倍!这流氓他怎么敢!怎么敢用……用嘴……!
看着床上瞬间鼓起、还在微微颤抖的“蚕蛹”,萧彻的嘴角几不可查地向上牵动了一下,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得逞的、带着点恶劣的愉悦。
他并非有意轻薄,只是……这法子确实最有效。而且似乎感觉……还不错?
他不由得想起更早之前,谢清晏昏迷不醒、药石难进的时候。
那时,他也是这般,将药含在口中,一口一口地渡进去,只为吊住他一线生机。
那时心中只有焦急和恐慌,哪像现在……竟品出了一丝别样的滋味?
萧彻摇摇头,甩开这不合时宜的旖旎念头,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王德海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古怪和犹豫,低声道:“陛下……太医院那边,有个叫小安子的小太监,受林将军所托,来打听……打听公子的情况。”
萧彻脚步一顿,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林牧野?还敢派人来打听?要不是他,他萧彻才不会突然上头弄了一大堆肉食给谢清晏吃。
他看了一眼床上那团依旧毫无动静的“蚕蛹”,冷冷地对王德海吩咐道:“告诉他,公子无碍,只是脾胃略有不适,静养几日便好。等公子好了再去看他。”
“是。”王德海连忙应下,躬身退了出去。
他走到殿外,对那个探头探脑、一脸焦急的小安子复述了萧彻的话,末了又严厉地警告了几句。
小安子得了消息,虽然不尽详细,但知道谢公子只是“脾胃不适,静养几日”,总算是放下了悬着的心。
他不敢多留,对着王德海千恩万谢后,便匆匆跑回太医院复命去了。
乾元殿内,沈言依旧缩在被子里,脸颊的滚烫久久不退,唇齿间仿佛还残留着那霸道又苦涩的气息,以及……那挥之不去的、属于萧彻的触感。羞愤之余,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悄然荡开了涟漪。
而萧彻,则坐在不远处的书案后,目光深沉地看着那团“蚕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下唇,仿佛在回味着什么。
殿内,只剩下两人各自剧烈的心跳声,在寂静中无声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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