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与好友的聚会持续到晚上才结束。
他与朋友们分享了这段时间的“奇幻”经历。
当然是经过大量删减和艺术加工的版本,在好友们或惊叹或调侃的声音中,暂时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然而,心底深处,总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牵挂担心,惦记着家里那一大一小两个“不定时炸弹”。
当他推开家门时,预想中的鸡飞狗跳并未出现,反而是一种诡异的平静。
客厅里,沈父戴着老花镜在看报纸,沈母则在织毛衣。
而萧彻,竟然坐在沙发一角,手里拿着一本幼儿识字绘本?虽然他眉头微蹙,表情更像是在研读什么艰深晦涩的兵法策论,难得他坐在那里,没有释放冷气。
雪团则坐在地毯上,摆弄着今天新买的那个发光飞机,虽然小嘴撅着,时不时偷瞄萧彻一眼,但也没有主动挑衅。
“言言回来啦?”沈母最先看到儿子,笑着招呼,“吃饭了吗?厨房给你留了汤。”
“吃过了,妈。”沈言一边换鞋,一边疑惑地打量着这过于和谐的场面。
这不对劲,很不对劲。
按照以往的经验,他不在家,这“父子”俩不把房顶掀了都算克制了。
萧彻听到声音,立刻放下手中的绘本,动作快得像丢开什么烫手山芋,站起身迎了过来,很自然地接过沈言脱下的外套挂好,低声问:“累不累?” 那眼神里的关切和隐隐的依赖,是实实在在的。
雪团也丢下玩具,像颗小炮弹似的冲过来,抱住沈言的腿,仰着小脸告状,语气却不如往常那般理直气壮,反而带着点试探和委屈:“麻麻~你终于回来了!粑粑他……他今天都不怎么理雪团……”
沈言挑眉,看向萧彻。萧彻面无表情地回望,淡淡道:“未曾。” 只是裤腿上那虽然处理过、却依旧隐约可见的淡粉色冰淇淋污渍,无声地诉说着白天发生的故事。
沈言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平静之下定然波涛汹涌,但面上不显,只是弯腰抱起雪团,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爸爸那是忙,不是不理你。” 他又看向萧彻,语气带着安抚,“我回来了,没事了。”
这天晚上,气氛确实缓和了不少。
雪团没有强行挤到两人中间,只是在沈言给他讲睡前故事时,紧紧抓着他的衣角。
萧彻也没有再试图把雪团丢出卧室,只是在沈言哄睡雪团后,将他紧紧搂在怀里,像是要将白天缺失的亲近一次性补回来。
然而,所有人都明白,这和平只是暂时的。
“战争”并未结束,只是转换了形式,从激烈的正面冲突,转向了更为隐蔽、也更考验“演技”的暗流涌动。
新的“战场”,在夜深人静时悄然开辟。
沈言半夜被渴醒,迷迷糊糊起身想去客厅倒水。
他刚坐起来,身边原本熟睡的萧彻也立刻睁开了眼睛,声音带着睡意,却异常清晰:“言言,要去何处?”
“倒杯水,你睡你的。”沈言拍拍他,趿拉着拖鞋走出卧室。
等他端着水杯回来,却发现萧彻并没有睡,而是靠坐在床头,手里拿着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
看到他回来,萧彻立刻放下手机,重新躺下,将他揽入怀中。
一次两次,沈言只当是巧合。
直到某天凌晨,他因为白天喝多了茶,起夜次数多了些,才发现每次他一起身,无论动作多轻,萧彻几乎都会立刻醒来,要么问他去哪里,要么就是像之前那样,在他回来时“恰好”醒着。
沈言终于忍不住,在一次萧彻又“适时”醒来时,轻声问道:“萧彻,你是不是……没睡踏实?还是我吵到你了?”
萧彻沉默了片刻,在黑暗中,将脸埋在他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朕只是怕你又被那小子叫走。”
沈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心里又是好笑又是酸软。
原来这位陛下是被雪团之前几次三番的“截胡”给弄出心理阴影了,连睡觉都不敢沉,生怕一个不留神,自己的“专属位置”又被占据。
他回抱住萧彻,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安抚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不会的,雪团睡了。快睡吧,我就在这儿。”
另一边,雪团的“战术”也进行了升级。
它不再使用嚎哭、敲门等简单粗暴的方式,而是采取了别样的渗透策略。
比如,清晨沈言还在睡梦中,会感觉到一个小小、暖暖的身体钻进被窝,小心翼翼地依偎在他身边,不吵不闹,只是用小手轻轻抓着他的一根手指。
等沈言醒来,就看到雪团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像只乖巧的小猫一样看着他,软软地叫一声“麻麻,早安”。
这谁能扛得住?沈言的心瞬间融化,自然会多抱他一会儿,亲亲他的小脸。
而这时,原本搂着沈言的萧彻,手臂就会不自觉地收紧,周身开始散发低气压,却又不能对“乖巧”的雪团发作,只能自己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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