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沙看着星雅手里的碎片,又看了看年轻猎兵灵活的机械腿,终于点了点头:“我派我儿子小沙去,他当年差点被炸弹炸死,要是他说公约是真的,我沙砾猎团就加入。”
登陆艇返航时,星雅突然趴在舷窗旁,指着沙砾星带外侧的星空:“陆沉哥哥,碎片又感应到新的能量了!和4001区石碑后的星图方向一样,很远,但很温暖,不像母核那么强,像……像很多小星星聚在一起。”陆沉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有深邃的黑,他摸了摸星雅的头:“先记下来,等边境稳定了,我们再去看看。”
此时的1001区营地,审判广场已经挤满了人。张恒被押在广场中央,平衡委员会的三方代表坐在高台上——骨刺代表猎兵,楚明代表联邦,星雅的虚影(星骸意识的代理)悬浮在中间。“张恒,你因策划唤醒星骸母核、暗杀守望者成员、破坏平衡公约,被判‘永久流放’,在星核平衡枢纽的附属站,协助修复被破坏的暗核设施,直至星骸意识认可你的赎罪。”骨刺的声音洪亮,没有仇恨,只有对公约的坚守。
张恒低着头,没有反驳——他亲眼看到星骸意识帮猎兵修复设备,看到联邦反战派和猎兵并肩工作,终于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傍晚,小沙跟着陆沉的登陆艇回到1001区。当他看到联邦技术员帮沙砾猎兵检修机械义肢,看到星骸光点帮孩子们拼星骸玩具时,眼眶红了:“爹说得对,我以前总以为联邦都是坏人,原来……真的有想和我们和平相处的人。”
广场上,老沙的通讯器传来声音,他对着所有沙砾猎兵喊道:“从今天起,沙砾猎团加入星骸平衡委员会!我们信联盟,信公约,信这来之不易的和平!”
欢呼声在营地响起,林溪和联邦技术员一起,将沙砾猎团的徽记贴在技术共享站的墙上,墙上已经贴满了各区猎团的徽记,像一张完整的星骸边境地图。星雅将小石头拼的“平衡徽记”送给小沙,徽记的蓝光在暮色中格外明亮。
陆沉站在广场高处,看着眼前的景象——猎兵、联邦士兵、星骸光点围在一起,分享着压缩口粮和星骸泉水,没有隔阂,没有敌意。暗核义肢的银纹与星骸之核碎片的光芒同步闪烁,零的意识残留传来淡淡的暖意,像是在为这一切祝福。
通讯器里,平衡委员会传来新的消息:各区的暗核能量平衡度已经稳定在80%以上,偏远星域的猎团也陆续申请加入公约。但陆沉知道,和平不是一劳永逸的——激进派的残余还没彻底清除,星雅感应到的新星域能量还藏着秘密,平衡公约的执行还需要更多人的守护。
夜色渐深,营地的灯一盏盏亮起,技术共享站的窗户里,林溪还在和联邦技术员争论暗核安全标准;广场上,铁手和阿峰教小沙用机械义肢的能量冲击;星雅和小石头躺在草地上,看着星空中的星骸光点,光点组成了一道柔和的光带,指向遥远的未知星域。
“陆沉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看那些小星星呀?”星雅抬头问。陆沉蹲下来,指着墙上的猎团徽记:“等所有猎团都相信和平了,等边境的每一颗星都安稳了,我们就去。”
暗核猎兵的故事,没有在公约签订时结束。在这片曾被战争笼罩的星骸边境上,他们正用双手,一点点搭建着“共守平衡”的未来,而那些藏在星空中的秘密,也在等待着他们,在合适的时机,一一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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