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星带的陨石群像一片漂浮的钢铁坟场,破风号的舷窗被陨石撞击的火花映得忽明忽暗。黑鸦驾驶着缴获的联邦侦查机,在前方三百米处开路,通讯器里传来他带着杂音的声音:“陆沉,碎星带的磁场太强,破风号的导航快失灵了!旧堡垒的坐标在陨石群中央,周围全是联邦布下的‘星骸黏液地雷’,一碰就炸!”
陆沉站在主控室,指尖划过舷窗上的陨石擦痕,暗核义肢微微发烫——零的残魂正感应着周围的能量波动:“堡垒方向有暗核军团的旧符文能量,和我当年的意识波动能对上!但黏液地雷里混了空壳者领主的残碎意识,一靠近就会被它们缠上,比母巢的触须还麻烦!”
陈默靠在副驾驶座,手里攥着父亲的旧地图,手指在“旧堡垒”标记旁的小圆圈上反复摩挲:“这里……是堡垒的紧急入口,我爸说过,入口有‘双纹锁’,需要暗核能量和血缘印记一起才能打开——暗核能量你有,血缘印记……得靠我和林默。”
林默立刻把信标贴在地图上,信标的蓝光与地图上的圆圈共振,浮现出两道交错的符文——一道是暗核军团的“守护纹”,一道是陈家的“狐狸纹”。她抬头看向陆沉:“信标能模拟我的血缘印记,但需要靠近入口才能激活,我们得派小队先去清理周围的黏液地雷,再开门。”
“我去!”小张扛着波炮从武器舱走出来,口袋里的战功弹壳硌得他腰侧发疼,第16道刻痕已经打磨光滑,“我和黑鸦配合,他驾侦查机引地雷,我用波炮的高频模式炸残雷——上次母巢的空壳者都能对付,这点地雷不算啥!”
陆沉看着小张眼里的坚定,又看了眼舷窗外越来越密集的陨石,点头同意:“注意安全,黑鸦,你负责在空中牵制,小张,地面清理时别贪快,每走三步检查一次脚下——零,你帮他们感应地雷的意识波动,提前预警。”
“放心!”零的残魂应了一声,暗核义肢的暗纹对着通讯器闪了闪,“小张,你左前方五十米有颗地雷,意识波动很弱,藏在陨石缝里,小心点!”
小张和黑鸦出发后,银狐蹲在主控室角落,将父亲笔记里的“堡垒内部结构图”铺在地上,指尖顺着图上的“检测仪室”标记划过去:“检测仪在堡垒地下三层,周围有暗核能量屏障,按我爸的说法,屏障需要第三枚源质暗核的能量才能穿透——陆沉,等下开门后,你得跟我们一起下去。”
陈默突然咳嗽起来,脸色又白了几分,林默赶紧递过营养液:“哥,你别硬撑,堡垒里说不定有医疗设备,等进去后我们先找药。”
“不用……”陈默摆了摆手,指着地图上的“检测仪室”,“检测仪能感应到星骸意识的流向,我们不仅要找领主的残碎意识,还要看看……精炼厂的暗核碎片,到底往哪里输送——我总觉得,联邦和星骸的勾结,不止‘供养领主’这么简单。”
陆沉刚要接话,通讯器里突然传来小张的喊声:“陆哥!清理完一半地雷了!但发现个怪事——有些地雷的意识波动,和精炼厂的方向是通的!像是有人在远程操控它们!”
零的残魂突然紧张起来:“是联邦的‘意识操控器’!当年暗核军团研究过这个技术,能通过星骸意识碎片远程控制黏液类武器——精炼厂的人肯定在盯着我们!”
黑鸦的声音紧跟着传来:“我侦查到精炼厂的烟囱在冒‘暗核烟雾’!不是普通的残核提炼废气,里面混着高纯度星骸能量,像是在往某个方向输送——而且精炼厂的围墙外,站着好多穿黑色制服的人,不是普通联邦士兵,像是……暗核军团的旧部?”
“旧部?”陆沉瞳孔一缩,暗核义肢的暗纹突然亮得刺眼,“零,你感应到他们的意识了吗?是不是当年跟着初代的人?”
零的残魂沉默了片刻,声音带着难以置信:“是……但他们的意识被星骸污染了,像是被人操控的傀儡——联邦把他们抓来,用精炼厂的暗核碎片改造了!”
银狐猛地站起来,手里的笔记差点掉在地上:“我爸的笔记里写过,联邦当年突袭暗核军团时,抓了不少旧部,说是‘关押’,其实是用来做改造实验!精炼厂的那些人,肯定是实验体!”
林默的信标突然剧烈震动,陆玥的意识虚影从光里钻出来,小脸上满是惊慌:“哥!精炼厂下面有个很大的‘洞’,里面全是星骸黏液,还有好多人的意识在哭——像是……被关在里面!”
陈默的脸色瞬间变了:“是‘意识囚笼’!联邦用星骸黏液做囚笼,把改造失败的旧部和猎兵意识关在里面,再用精炼厂的暗核碎片喂它们,等它们变成新的空壳者——这就是联邦的‘后备军团’!”
“陆哥!我们到紧急入口了!”小张的通讯打断了众人的震惊,“入口的双纹锁亮了,就等你们来开门!”
陆沉深吸一口气,将源质暗核揣进怀里:“银狐,你和林默、陈默跟我去堡垒找检测仪;铁手,你留在破风号上,监控精炼厂的动静,一旦有异常立刻通知我们;小张、黑鸦,你们在入口外警戒,防止联邦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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