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玥的光团立刻蹭了蹭他的手,淡蓝的光晕变得格外亮;父亲的意识光屑也开始旋转,与平衡核心的光屑缠在一起。陆沉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意识完全注入平衡核心——三种意识(他的、父亲的、陆玥的)与平衡核心的能量完全融合,形成一道纯白的光带,顺着主炮的炮口射出去。
这一次,光带没有被黑雾吞噬。它像一道温柔的水流,顺着黑雾的缝隙钻进去,碰到暗红核心时,没有发生爆炸,反而像一层薄膜,将核心裹了起来。暗红核心里传来星骸意识的嘶吼,带着痛苦和困惑:“这是什么……为什么……我感觉……熟悉的能量……”
陆玥的光团突然飘到光带里,淡蓝的光晕对着暗红核心轻轻蹭了蹭:“星骸意识……你还记得吗?战前你是守护星骸边境的核心,你保护过我们的父母,保护过所有猎兵……别被黑暗吞噬了。”
暗红核心的光突然闪烁了一下,黑色的光屑开始慢慢变淡,露出里面淡蓝的微光——那是星骸意识的守护本源!父亲的意识光屑也飘了过去,与淡蓝微光缠在一起:“我们不是要毁灭你,是要帮你找回自己。星骸边境需要守护者,不是主宰。”
黑雾开始慢慢消散,黑色的光柱也停止了攻击。破风号趁机挣脱漩涡,小远的声波波纹重新亮了起来,乐乐举着玩偶对着寂灭号挥手,脸上带着笑容。陆沉松了口气,刚想收回意识,暗红核心突然再次爆发黑色的光,星骸意识的声音变得疯狂:“不!我已经吸收了部长的意识!我不能回头!你们都得死!”
黑雾突然再次凝聚,比之前更浓,这次的黑雾里竟飘着无数张扭曲的脸——是被星骸意识吞噬的猎兵和联邦士兵的意识碎片!它们对着寂灭号嘶吼,伸出黑色的手,想要抓住舰体。
陆沉的意识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父亲的意识光屑和陆玥的光团都开始剧烈颤抖。平衡核心的能量值快速下降,屏幕上显示着警告:“意识入侵!平衡核心即将失控!”
“陆沉!快断开意识连接!”林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哭腔,“再这样下去,你会被星骸意识吞噬的!”
陆沉的眼前开始发黑,耳边全是扭曲的嘶吼声。他想断开连接,却发现自己的意识已经和星骸意识缠在一起,像被藤蔓捆住的树。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一股温暖的力量——是小远的声波!淡金色的波纹顺着通讯器传进来,与他的意识缠在一起,帮他抵抗星骸意识的拉扯。
“陆沉哥!别放弃!”小远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很坚定,“我们还要一起看星骸海!你答应过我的!”
银狐的声音也传了进来:“杂碎!敢碰我们老大?等我过去,拆了你的核心!”
影的声音很沉,却带着力量:“陆沉,乐乐还在等你给她讲星骸海的故事。”
陆玥的光团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将他的意识裹在中间:“阿沉,我们一起撑。别忘了,我们是一家人。”
父亲的意识光屑也重新亮了起来,与陆玥的光团、小远的声波、伙伴们的声音缠在一起,形成一道坚固的屏障,挡住了星骸意识的拉扯。陆沉的意识慢慢清醒,他看着平衡核心上的纯白光带,突然明白了父亲日记里“共生”的意思——不是毁灭星骸意识,而是用爱与羁绊,唤醒它的守护本源。
“星骸意识,”陆沉的声音透过光带传出去,清晰地落在暗红核心里,“你不是主宰,也不是怪物。你是星骸边境的一部分,是我们的同伴。别再被黑暗控制了,和我们一起,守护这片星空。”
暗红核心的黑色光屑慢慢变淡,淡蓝的微光越来越亮。星骸意识的嘶吼声变成了细碎的呜咽,最后终于平静下来。黑雾开始快速消散,露出里面淡蓝的核心,核心上飘着无数温柔的光屑——是被解救的意识碎片,它们对着寂灭号飘过来,像一群归巢的小鸟。
陆沉断开意识连接,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陆玥的光团飘过来,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父亲的意识光屑也回到义肢里,轻轻颤着,像是在笑。控制台的屏幕上显示着“平衡核心稳定”,主炮的能源管也恢复了正常。
通讯器里传来陈默的欢呼声:“黑雾散了!星骸意识……它好像变温柔了!小远的声波也稳定了,乐乐还在把玩偶对着它挥手呢!”
陆沉走到舷窗前,往外看——淡蓝的星骸意识核心在星空中飘着,周围的意识碎片像星星一样围着它转。破风号停在不远处,小远趴在舷窗上对着他挥手,乐乐举着玩偶,影站在她身边,银狐靠在舰体上咧嘴笑。林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父亲的日记,脸上带着泪水和笑容:“陆沉,我们做到了。你爸的平衡计划,终于实现了。”
陆沉点点头,看向淡蓝的星骸意识核心,又看了看身边的伙伴,还有手腕上陆玥的光团。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他们要帮星骸意识完全恢复守护本源,要重建星骸边境的秩序,要让所有猎兵都能安全地生活,能自由地看星骸海。
可就在这时,平衡核心突然再次亮起,屏幕上弹出一行淡蓝的字,是星骸意识的意识体:“陆沉,有一股陌生的暗核能量正在靠近星骸边境……不是联邦的,也不是残械兽的……它们的目标,是你手里的平衡核心。”
陆沉的笑容瞬间凝固,他看向星尘的深处——那里,一片从未见过的紫色星尘正在快速靠近,里面隐约能看到无数艘黑色的战舰,舰体上刻着陌生的符号,像一只蛰伏的猛兽,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过来。
他握紧暗核义肢,平衡核心的光重新亮了起来。身边的伙伴们也立刻做好了战斗准备,小远的声波开始嗡嗡作响,银狐举起了能量枪,影把乐乐护在身后,陆玥的光团贴在他的手腕上,坚定而温暖。
陆沉深吸一口气,对着通讯器说:“看来,我们又要准备战斗了。不过这次,我们有了新的同伴。”
淡蓝的星骸意识核心突然飘到寂灭号旁边,对着紫色星尘的方向发出一道柔和的光,像是在发出警告,也像是在与他们并肩作战。
星尘在舷窗外流淌,新的敌人正在靠近,但陆沉知道,只要他们在一起,只要他们还记得守护的意义,就没有什么能打败他们。因为他们,是星骸边境的守护者,是彼此最坚实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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