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溪镇的发电机成了宝贝。
张医生用它给手术刀消毒,春杏借着电光教孩子们认字,连老王打铁都接了根电线,安了个灯泡,说“晚上也能赶工”。
只有夏天盯着那台突突作响的机器琢磨:“这玩意儿能不能带动抽水机?要是能,就不用手摇了。”
张医生听了直笑:“理论上能,就是得改改齿轮。”
他找出医院的旧图纸,在上面画了个齿轮组,“用皮带把发电机和抽水机连起来,转速能对上。”
说干就干。
老王把发电机的皮带轮拆下来,重新锻打了个大齿轮。
高个子去河里捞了块硬木,车成小齿轮。
夏天则负责调整咬合度,确保转动时不卡壳。
三天后,当张医生按下开关,抽水机“咕噜噜”转起来,井水顺着管道流进蓄水池时,祠堂里的欢呼差点掀了屋顶。
“不用摇手柄了!”孩子们围着抽水机跑,伸手去接流出的水,溅起的水花在灯光下像碎钻。
老木匠蹲在机器旁,摸着发烫的齿轮,嘴里念叨:“这洋学问,真能省力气。”
有了电动抽水机,水源更稳了。
夏天趁机让人把水管往周边村子延伸,王家庄、李村都接上了自来水,龙头一拧就出水,比挑水方便十倍。
各村的人送来鸡蛋和粮食,说“这是给‘铁水牛’的礼”——他们管抽水机叫铁水牛。
就在大家忙着铺水管时,张医生带来个消息:鬼子在县城外的河湾修了个水上据点,架着机枪,专抢过往的商船,连赈灾的粮食都被扣了。
“商船老板托人带信,说再这样下去,下游的村子都要断粮了。”
夏天看着地图上的河湾,那里水流湍急,两岸是悬崖,正是移动堡垒派上用场的地方。
“把土炮架在木筏上,顺流而下,出其不意炸了他们的据点!”
移动堡垒的打造比想象中复杂。
张集的船匠把三艘竹筏绑在一起,铺上厚木板,上面架着铁皮(从军火库抢的)当护甲;老王给土炮加了个转盘底座,能三百六十度转向;高个子则在筏子两侧装了木桨,既能划水,又能当舵。
试航那天,竹筏在河里稳稳当当,土炮转向灵活,连张医生都忍不住赞:“这简直是水上坦克!”
行动定在商船经过河湾的那天。
清晨,移动堡垒悄悄顺流而下,藏在芦苇荡里。
商船刚进入河湾,据点里的鬼子就端着机枪出来喊话,要登船检查。
“就是现在!”夏天一声令下,竹筏猛地冲出芦苇荡,老王转动炮口,对准据点的机枪巢——“轰!”炮弹精准命中,机枪瞬间成了废铁。
据点里的鬼子懵了,没想到水里会冒出“铁家伙”,慌忙架起步枪还击。
可子弹打在铁皮护甲上,“叮叮当当”全被弹开。
高个子举起步枪,一枪撂倒想扔手榴弹的鬼子,春杏则用传声筒大喊:“缴枪不杀!”
商船上的伙计们也趁机反击,用扁担和钩子对付跳上船的鬼子。
据点里的鬼子见势不妙,想从后门逃跑,却被早就埋伏在岸上的王家庄人堵住,一顿乱棍打得哭爹喊娘。
不到半个时辰,战斗就结束了。
据点被炸毁,缴获的粮食分了一半给商船,让他们送给下游的村子。
商船老板握着夏天的手,眼泪直流:“你们是活菩萨啊!”
水上据点被端的消息传开,周边的商船都愿意走青溪镇的航线,还带来了盐、布匹和药品,说“走这儿安全,还能换清水”。
青溪镇渐渐成了抗日根据地的物资中转站,热闹得像个小集市。
这天,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人找到了夏天,他是游击队的联络员,带来个重要情报:县城里的鬼子接到命令,要往南边调兵,现在城里只有五十多人,正是收复县城的好机会。
“我们游击队能抽调三十人,”联络员看着祠堂里的迫击炮和机枪,眼睛发亮,“要是能联合你们,里应外合,准能拿下县城!”
夏天看着地图上的县城,城墙高三丈,城门有鬼子把守,硬攻肯定伤亡大。
她指着城东南角的排水道:“从这儿进去,先打开城门,再解决炮楼。”
行动定在深夜。
游击队从城外佯攻,吸引鬼子的注意力;夏天带着高个子和二十个年轻人,从排水道钻进城里。
水道又黑又臭,只能摸着墙壁往前走,突然脚下踢到个东西,低头一看,是具鬼子的尸体——看来以前也有人想从这儿进城,没成功。
“小心点。”夏天压低声音,掏出小刀开路。
排水道的出口在城隍庙后面,正好对着城门的侧门。
高个子用复装子弹解决了守门的两个鬼子,轻轻打开侧门,游击队立刻冲了进来。
“分头行动!”夏天指着炮楼,“高个子带人去炸炮楼,我去开粮仓!”
粮仓的门是铁皮的,锁得死死的。
夏天让人找来两根粗木头,像撞钟似的猛撞,“哐当”一声,门锁被撞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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