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们被前后夹击,顿时乱了阵脚。夏天趁机冲过去,长刀斩断赵虎身上的绳索。“能走吗?”
“小意思!”赵虎活动了下手腕,捡起地上的短刀,劈向最近的弓箭手,“这些孙子用迷药才得手,真刀真枪老子能打三个!”
钱通见势不妙,转身想从后门跑,却被一个黑影绊倒。
阿古拉按住他的后背,少年力气大得惊人,膝盖顶住钱通后腰:“赵虎哥说,跑的都是孬种。”
“抓住他!”夏天喊道。
乡勇们一拥而上,把钱通捆了个结实,扯下他的蒙面布,露出一张阴鸷的脸。
石屋里还藏着惊喜——被抢的铁器都堆在角落里,一件没少。
赵虎摸着一口铁锅,嘿嘿直笑:“就知道这些孙子搬不动,等着咱们来拿呢。”
审问钱通时,他还想嘴硬,直到夏天拿出从他身上搜出的密信——上面写着“截杀商队,嫁祸蛮族,趁机夺取铁矿开采权”,落款正是魏明安。
“魏明安在哪?”夏天的刀抵住他的脖子。
钱通吓得浑身发抖,终于招了:“在、在临沧城……他说等事成之后,就、就上奏朝廷,说蛮族余孽抢了铁器,要、要派兵围剿清河县……”
“好狠毒的计。”夏天冷哼一声,“把他看好了,带回去当证据。”
返回清河县的路上,赵虎摸着身上的伤口,懊恼道:“都怪我大意了,没看出那些是魏明安的人。”
“不怪你。”夏天递给她一块干粮,“是我们太小看魏明安了。这次能抓住钱通,拿到密信,也不算白跑一趟。”
城门口的人见马车轱辘碾着晨光过来,先静了静,看清赵虎在车辕上咧嘴笑,突然爆发出喊叫声。
李铁匠的小徒弟往天上扔了把铁器碎片,叮叮当当作响,蛮族妇人把热粥碗递到乡勇手里,烫得自己直搓手。
苏清婉赶紧给赵虎和受伤的乡勇处理伤口,药香混着粥香飘满了半个县城。
钱通被关在县署的牢房里,周明看着密信,眉头紧锁:“这信能扳倒魏明安吗?他要是不认账怎么办?”
“他会认的。”夏天看向临沧城的方向,让人把密信抄了十几份,一份快马送给萧策,一份送到临沧城知府手里,剩下的全贴在清河县和周边县城的显眼处。
贴出去的密信在临沧城炸开了锅。
百姓认出信上魏明安的笔迹——去年他强征蚕丝税时,文书落款就是这字迹。
商户们联合递了状子,说魏家垄断丝绸商路,还放私兵抢过货。
知府本就对魏家不满,见民怨沸腾,立刻派人核查,查到钱通确实是魏明安的贴身护卫。
三天后,临沧城知府派人来了,带来了魏明安的“赔罪信”,说钱通是私自行动,已经把他革职查办,还送来五千两银子作为赔偿,请求夏天“息事宁人”。
“息事宁人?”赵虎把银子扔在地上,溅起尘土,“他差点杀了老子,五千两就想打发?”
夏天捡起银子,对来使说:“告诉魏明安,银子我们收了,用来赔偿商队的损失。但钱通必须交出来,由清河县审理,否则这事没完。”
来使面露难色,却不敢反驳,只能灰溜溜地回去了。
夏天摩挲着密信边缘,忽然想起萧策信里提的“巡抚正查魏家旧案”——原来对付这些人,不光要靠刀枪,还得懂卷宗里的弯弯绕。
她让阿吉找来了《大雍律例》,指尖划过“私兵结党”“诬陷良民”的条款,眼神渐渐亮了:往后行事,得照着规矩来,让他们挑不出错处。
傍晚,赵虎举着个新做的铁锅凑过来,锅沿闪着银亮的光。
“夏天姐,你看这锅,李师傅加了点铁矿里的精钢,不粘锅还不生锈,咱们给它起个名呗?”
夏天想了想,笑着说:“就叫‘清河锅’吧。”
“清河锅!好名字!”赵虎举着锅,在夕阳里笑得像个孩子。
是啊,这是清河的锅,是清河百姓用汗水和勇气换来的安稳日子。
谁也别想抢走,谁也别想破坏。
夏天握紧腰间的长刀,刀身在夕阳下闪着柔和的光。
夜色渐浓,清河县的灯火一盏盏亮起,像一串温暖的珍珠,串起了这个小县城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前路依旧漫长,但只要守住这份安宁,一切就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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