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世之痛不可追…
如褪色的梦沉入雾霭
无名的风…你将去往何方……
携着叹息…吹散空响的独白
寂静蔓延成河…流淌过往的残骸
暮光低垂…抚平所有涟漪与期待
唯有影子…在虚无中轻轻摇摆
徘徊在此的旅人,请卸下你锈蚀的时钟与干涸的泉
在时间碎成尘埃的角落
以沉默拥抱所有未落下的雨
此地将以泪为你加冕,以寂静为你覆被,用遗忘的钟声垫作枕衾
祂将伴你长眠——在昨日与明日的缝隙里,成为被温柔遗忘的,褪色的黎明
此地便是终站,此处已是安宁
直到所有记忆
凝为永恒的爱
……
凯恩并没有等很久。
就在玛丽刚刚退出病房,仪器监测的轻微嗡鸣重新成为室内主导声音时,医疗床上的西瑟斯眼灯缓缓亮起。那光芒起初有些涣散,映着天花板上流淌而过的能量流纹路,久久没有聚焦。
他望着那些精密而规律的线条,仿佛在看一片陌生的星空。
“好疼……”
一声无意识逸出的呢喃,打破了病房的寂静。
不是身体某处创伤的锐痛,而是一种更深层、更弥漫的,仿佛源自灵魂被强行拼合后留下的、无数细微裂痕的钝痛。
许久,他的视线才迟缓地转向观察窗这边,透过特殊材质,与窗外那双沉静注视着他的眼灯对上。
西瑟斯的目光里带着未散的迷茫,仿佛一时无法理解自己为何身处此地,又为何会看到窗外的身影。
他嘴唇微动,一个名字,在意识尚未完全清醒、戒备还未筑起的间隙,自然而然地滑出:
“凯恩……”
声音很轻,带着久病初醒的迷惘,和连他褪去所有敬称与距离的熟稔。
凯恩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拳头。
那声下意识的称呼,没有敬语,没有头衔,只是简简单单的名字。
西瑟斯似乎被自己胸口的滞闷和头脑中翻搅的混沌折磨得厉害,他抬起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灯,指尖微微颤抖,光芒从指缝间断续漏出。
渐渐地,那颤抖平复下来。
他缓缓放下了手。
眼灯,熄灭了。
不是沉睡的自然暗淡,而是仿佛内部光源被强行掐断的熄灭。
紧接着,他的身躯表面,开始不受控制地泛起一层不稳定的微光,光芒明灭不定。
以他为中心,一股紊乱的能量力场猛然扩散开来,虽然被病房内强大的稳定装置迅速压制消弭,但仍有细碎的光粒子从他身体各处逸散而出,又在空气中迅速黯淡、消失。
“粒子异常加速散逸!核心稳定性暴跌!”
刺耳的警报声几乎是同步响起,冰冷的电子音在病房内回荡。
玛丽的身影如一道银色的风般冲了回来,她甚至没有多看凯恩一眼,全部心神和动作都扑到了监测光屏和西瑟斯身上。
“能量输注速率提升!生命维持系统全功率!稳定立场加强!” 她急促却清晰地发出指令,跟随着涌入的医疗奥们迅速展开应急处理。
凯恩是在众多忙碌的银族身影中被轻轻“挤”到病房外的。
他没有坚持留下碍事,只是透过观察窗,沉默地凝视着里面那个被各种柔和却紧急的治疗光芒包裹的身影。
蓝银的躯体在光芒中显得有些透明,那些逸散的光粒子像是一场反向的雪。
“希利斯……”
他低声念出这个尘封在记忆深处、代表着一段炽热青春与并肩岁月的名字。
见到成年体西瑟斯的第一眼,那股几乎冲破时光隔阂的熟悉感就击中了他,但他不敢,也不愿轻易将早已陨落的故友与眼前伤痕累累的后辈重合。
他让希卡利做了最严谨的比对——从西瑟斯身上抽取的的光粒子,与基因库最深处、以最高权限封存的那属于“希利斯·兰德”的基因记录。
匹配度完全一致。
不是相似,是本源的同频。
当希卡利将匹配结果——那份完美的重合度报告——呈到他面前时,凯恩的第一反应是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
希利斯本已彻底消散,归于光之国的永恒光芒之中。
光之国的大统领罕见地怔愣了许久。
所以他急不可待地让泰罗带西瑟斯回来,他需要亲眼确认,哪怕只是听对方说一句话,看一个眼神。
他确实没有问出一个字。
但西瑟斯醒来后那声迷茫的“凯恩”,已经足够了。
现在,除了玛丽,已经几乎没有奥会直呼他的名字了。“奥特之父”、“大统领”、“大队长”,这些是尊崇,是职责,也是无形的距离。
贝利亚早已坠入黑暗,死去已久。
他本以为,那些曾与自己并肩笑谈、分享理想与烦恼的挚友,都已湮灭在漫长的时间长河中。
却没想到,在以为一切都已尘埃落定的今天,会以这样一种方式,与其中之一重逢。
庆幸与欢喜如同温暖的泉水,从心底深处涌出,冲刷着经年累月积下的、属于领导者孤独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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