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司马安这个主心骨和最强战力,阴神门这支精锐顷刻间土崩瓦解,如同被捣毁的蚁穴。
韩礼与丹辰子立于半空云层隐蔽处,冷冷注视着下方的混乱与即将到来的雷罚,并未追击那些逃窜的阴神门余孽。
“丹辰子前辈的‘天罡剑指诀’越发精纯了,一击诛灭司马安神魂,功德无量。
在下也多亏前辈提点才能踏入真人境。”韩礼拱手笑道,语气中带着赞赏。
丹辰子微微颔首,清秀的脸上并无得意之色,目光投向那因失去主要目标而愈发狂暴无序的劫云:“司马安业力深重,引动的雷劫非同小可,阵法牵引与残留业力仍在,还有华阳子的尸骨也在这白晶岛,这里以后邪祟难入。”
“不过一处无用之地罢了。”韩礼不以为意,“倒是司马安陨落,阴神门群龙无首,扬州邪道必将陷入混乱,正是我松风阁与前辈合作的好时机。
我松风阁如今接收了铃音阁与九幽阁的地盘,表面上也与七煞门交好,可以助前辈一臂之力。”
丹辰子点头冷言道:“司马安虽除,但这天下,七煞门、极乐谷、合欢宗等余孽尚存,尤其是青州,七煞门近来动作频频,似乎图谋不小,还需多加留意。”
与此同时,青州一处名叫五都村的村庄内,太乙教唯一幸存道士——叶凌风正在路边啃着炊饼,他身边站着一名女子。
那是一张清纯无瑕的脸蛋,干净得像是山间的清泉,不施粉黛,却胜过任何刻意的妆点。
她的眉毛弯弯,鼻梁小巧挺翘,一双眼眸如小母鹿般湿润明亮,带着一丝不谙世事的天真。
那女子小心问他道:“仙师,你真的能治我爹爹的病吗?”
叶凌风三两口将剩下的炊饼塞进嘴里,拍了拍手上的饼屑,又就着腰间挂着的一个旧葫芦喝了口水,这才抹了抹嘴,看向少女。
“小妹妹,你先别急,叫我叶大哥就行,‘仙师’什么的,听着怪别扭的。”叶凌风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可靠些,“你爹的病,具体情况如何?你先跟我说说。”
少女见他态度随和,紧张的心情稍缓,但眼中忧色不减:“我爹……他前些日子进山砍柴,回来就说浑身发冷,头晕目眩,躺下就起不来了。村里王大夫来看过,说是染了山里的‘瘴邪’,开了几副药,吃了不见好,反而越来越重,现在……现在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还说胡话……”
她说着,眼眶就红了,声音也带上了哭腔:“叶……叶大哥,求你救救我爹!家里就我和爹相依为命,要是爹有个三长两短,我……我……”
叶凌风连忙摆手:“别哭别哭,我这不是来了嘛!走,先带我去看看你爹。”他站起身,拍了拍道袍上的尘土。
“嗯!”少女用力点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在前面引路,“叶大哥,这边走,我家就在村西头。”
路上,叶凌风简单询问了少女的名字和家里情况。少女名叫林小月,母亲早逝,与父亲林老憨相依为命,靠几亩薄田和父亲偶尔进山打柴、采些山货为生,日子过得清苦。
很快,两人来到村西头一处简陋的土坯房前。推门进去,一股混杂着草药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晦气息扑面而来。
屋内陈设极其简单,一张土炕上,躺着一名面色蜡黄、双目紧闭、呼吸急促的中年汉子,正是林老憨。他额头上盖着一块湿布,但浑身却在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嘴唇干裂,时而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
叶凌风眉头微皱,走上前,伸手搭在林老憨的腕脉上。触手一片冰凉,但脉象却又显得虚浮躁动。他另一只手并指,轻轻点在林老憨眉心,闭目感应。
片刻后,他睁开眼,脸色有些凝重。
“叶大哥,我爹他……”林小月紧张地问。
“不是普通的瘴邪入体。”叶凌风沉声道,“你爹脉象紊乱,体内有一股阴寒邪气盘踞在脏腑之间,更麻烦的是,这股邪气似乎还带着一丝……微弱的‘煞’意,正在侵蚀他的生机和神智。这绝不是普通山瘴能有的。”
“煞?”林小月不懂,但听叶凌风语气严肃,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那还有救吗?”
“煞气未深,还有救。”叶凌风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随即问道,“小月,你爹进的是哪座山?具体在什么地方砍的柴?有没有提到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东西,比如……特别阴冷的山洞、水潭,或者看到什么不寻常的动物、植物,甚至是……感觉特别不舒服的地方?”
林小月仔细回想,说道:“爹进的是村后的‘老鸦岭’,具体地方他没细说,只说是在半山腰一处背阴的坡上。奇怪的东西……”她努力想了想,忽然道,“对了!爹那天回来时,柴捆里好像夹了一截黑色的、像是枯藤又像是骨头的东西,摸着特别凉,爹还嘀咕说晦气,随手就扔灶膛里烧了。第二天,爹就开始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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