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将靖王府的飞檐染成墨色时,杨晨铭牵着江谢爱的手,踏上了通往密室的石阶。石阶藏在书房书架后的暗格里,每走一步都能听见 “咯吱” 的声响,像是在叩问尘封的过往。江谢爱握着他的手,掌心还残留着他为她涂药时的暖意,可心底的不安却随着深入地底而愈发浓重 —— 她知道,这个密室藏着杨晨铭两世的秘密,也藏着他们之间未说透的羁绊。
“快到了。” 杨晨铭的声音在幽暗的通道里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另一只手举着火把,火光映在他眼角的疤痕上,竟让那道凌厉的疤多了几分柔和。通道尽头是一扇沉重的铁门,门上刻着复杂的花纹,江谢爱仔细一看,竟是用 “谢” 字和 “杨” 字交织而成的 —— 这是他独有的标记,前世她在他书房的奏折上见过无数次。
杨晨铭从腰间取出一把青铜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转,“咔嗒” 一声,铁门缓缓打开。一股熟悉的龙涎香扑面而来,混着淡淡的墨香,让江谢爱瞬间愣住 —— 这味道,与她梦境中桃花树下的气息一模一样。
她跟着杨晨铭走进密室,火把的光瞬间照亮了整间屋子。下一秒,她的呼吸彻底停了。
四面墙上挂满了画像,从地面一直延伸到屋顶,每一幅画的主角都是她。有她十岁时扎着双丫髻、在河边救落水孤儿的模样,那时她嘴角还沾着糖渍,眼神清澈得像溪水;有她十五岁参加诗会、提笔写诗的场景,鬓边别着一朵白玉兰,侧脸在月光下泛着柔光;还有她前世穿着嫁衣、却满脸泪痕的画像,指尖紧紧攥着一块江家玉佩,眼神里满是绝望 ——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自己,却是杨晨铭刻在心底的模样。
“这些…… 都是你画的?” 江谢爱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她伸手想去触碰离她最近的一幅画,指尖却在离画纸一寸的地方停住,生怕这只是一场易碎的梦。画纸上的颜料还带着淡淡的光泽,显然是经常被人擦拭,画中她眼角的痣、锁骨的弧度,都被描摹得精准无比,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小细节,都被他一一记下。
杨晨铭走到她身边,目光落在那幅嫁衣画像上,声音里带着一丝回忆的沙哑:“前世我找到你的尸身后,就开始画这些。”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拂过画中她的脸颊,“我怕时间久了,会忘记你的样子,怕下辈子找不到你。”
江谢爱猛地回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映着火光,也映着她的身影,像一个温柔的囚笼,让她心甘情愿地沦陷。“你…… 找了我两世?”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前世她以为他是冷漠的权臣,今生她以为他是为了兵权,却没想到,他竟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将她的模样刻了两世。
“是。” 杨晨铭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指尖按在画纸上,“第一世,我没能护你;第二世,我从重生那天起,就一直在找你。我在你常去的桃花林等过,在你父亲的书房外守过,甚至在你前世死去的乱葬岗待了三天三夜,就是想早点找到你,告诉你,我不是故意让江家灭门的,我只是…… 想救你。”
这个伏笔的揭开,让江谢爱浑身一震。她想起第二十二章他昏迷时的呓语 ——“当年杀你,是为救你”,想起第二十五章他说 “皇帝想让你死在同一把匕首下”,所有的疑惑都在这一刻解开。原来,他两世的执念,从来都不是权力,而是她。
“那你……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江谢爱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滴在画纸上,晕开一小片墨迹。她想起今生初见时,他在杨府处决叛臣,眼神冷得像冰;想起他在朝堂上撕毁圣旨,说 “她是本王的人”;想起他为她挡箭时染血的白衣 —— 所有的冷漠与霸道,都是他笨拙的守护。
杨晨铭伸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指尖带着一丝凉意:“我怕你不信,怕你恨我。”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脆弱,“前世你死在我面前,那种痛苦我不想再经历一次。我想等时机成熟,等我能彻底保护你,再告诉你所有真相。”
江谢爱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我信你,杨晨铭。” 她的声音埋在他的衣袍里,带着哭腔,“我不恨你,我只是…… 心疼你。”
杨晨铭将她抱得更紧,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里满是温柔:“以后,不会再让你心疼了。”
两人相拥了许久,直到火把的光渐渐暗了下来,江谢爱才从他怀里退出来,目光重新落在墙上的画像上。她突然注意到,每幅画的角落都有一个小小的 “囚” 字,与他心口的刺青、桃花枝上的刻字一模一样。“这个‘囚’字……”
“是我刻的。” 杨晨铭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认真,“我想把你囚在我身边,护你一生一世,不让你再受半点伤害。” 他顿了顿,补充道,“但我不会逼你,如果你想走,我会放你走;如果你想留下,我会用我的命护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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