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许迅速咬破指尖,凌空画符: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金光炸裂,血手纷纷溃散,可房间的布局却诡异地扭曲起来——
原本的走廊变成了死路,楼梯的方向完全颠倒,仿佛整座宅邸活了过来,要将他困死其中。
"幻术迷宫?"
他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把朱砂,洒在地上,口中念咒:
"万象皆虚,破障显真!"
朱砂落地,化作金色纹路蔓延开来,幻象如玻璃般碎裂。而在墙角,一枚染血的符咒正闪烁着微光——
那是血族留下的印记。
循着线索,陆云许终于来到镇中心的钟楼。
钟楼高耸,锈迹斑斑的铁门紧闭,上面刻满了古老的封印符文。
可此刻,那些符文已经被某种力量腐蚀,变得黯淡无光。
他推开门,腐朽的铰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钟楼内部,月光从顶部的缺口洒落,照亮了正中央的一口黑棺。
棺盖上,用鲜血绘制着一个复杂的阵法,正随着血月的照耀缓缓蠕动,仿佛在呼吸。
"砰!"
棺盖猛然炸开,一道身影缓缓坐起——
那是一个面容苍白的男子,一袭暗红色长袍,银发如雪,双眼却猩红如血。
"西方的血伯爵......"
陆云许握紧桃木剑,剑身上的符文全部亮起,
“果然是你,你怎么来到这里的,你们有什么阴谋?”
血伯爵缓缓站起,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三百年了,终于有人能走到这里。你的蓝眸,我很中意。"
话音未落,血伯爵的身影骤然消失!
下一瞬,陆云许感到背后一阵刺骨寒意,他猛地侧身,桃木剑横挡——
"铛!"
血伯爵的指甲如利刃般与剑锋相撞,火花四溅!
"速度好快!"
陆云许心中暗惊,脚下步法变幻,迅速拉开距离。
可血伯爵如影随形,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凌厉的杀意,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嗖!"
一道血箭从血伯爵指尖射出,陆云许闪避不及,肩膀被擦中,顿时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他咬牙反击,桃木剑划出一道金色弧光,逼退对方。
"你很强,"
血伯爵轻笑,
"可惜,凡人终究敌不过永恒。"
他双手张开,整座钟楼突然震动起来,无数蝙蝠从黑暗中涌出,如潮水般扑向陆云许!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陆云许迅速结印,桃木剑插入地面,金光如涟漪般扩散,蝙蝠触之即燃,化作灰烬。
趁此机会,他猛地冲向血伯爵,手中早已准备好的封印符咒狠狠拍向对方胸口!
"啊——!"
血伯爵发出凄厉的嘶吼,符咒爆发出刺目金光,将他全身笼罩。
他的皮肤开始龟裂,鲜血从裂缝中渗出,可他的眼神却愈发疯狂。
"你以为......这样就能赢我?"
他猛地抓住陆云许的手腕,力量大得惊人:
"陪我一起......堕入永恒吧!"
千钧一发之际,陆云许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桃木剑上:
"以血为引,诛邪灭魔!"
剑身符文全部燃烧起来,化作一道金色火龙,贯穿血伯爵的胸膛!
"不——!!"
血伯爵的身体在金光中寸寸崩解,最终化作一摊污血。
而与此同时,天边的血月渐渐褪去猩红,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在枫叶镇上。
镇口的石狮子停止了渗血,结界消散,镇民们小心翼翼地推开家门,发现一切如常,仿佛昨夜只是一场噩梦。
只有陆云许知道,那口黑棺下的地窖里,还藏着血族寻找的"古老力量"的线索。
但他没有声张,只是默默将一枚新的封印符咒贴在钟楼的门上,随后转身离去。
晨光微熹,客栈的窗棂上还挂着昨夜的雨珠。
陆云许静立窗前,指尖轻轻摩挲着桃木剑上的纹路,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总在梦中出现的身影——
白衣胜雪,眉间星芒,温柔却又疏离。
“姐姐……”
这个称呼自然而然地浮现在心头,连他自己都微微一怔。
他从未见过她的真容,也从未听清她的名讳,可每一次在梦中相见,她的存在都让他感到莫名的安心。
那一夜,在他伤势最重、灵力紊乱之际,又是她悄然入梦,以星辉为他疗伤,教他调和体内暴走的星辰之力。
“谢谢你。”
他在心中默念,仿佛这样就能跨越梦境与现实的界限,将这份感激传递给她。
窗外,一阵清风拂过,檐下的风铃轻轻摇曳,发出清脆的声响。
恍惚间,他似乎听到了一声极轻的叹息,像是回应,又像是错觉。
陆云许低头看向掌心,那里还残留着一缕未散的星辉,如萤火般微微闪烁。
“我们……还会再见的,对吗?”
无人应答。
唯有晨光静静洒落,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枫叶镇的危机解除了,在雾气未散的清晨,陆云许没有惊动任何人,一个人悄悄地离开了枫叶镇,继续前往玄冥谷幽冥涧去找玄风真人,只是从这天开始,再没有了血月之夜的怪事,每到子时,镇西的老槐树下也不会再有个穿红袍的人影出现了……
只有百宝阁的老者知道,有一个蓝色眼睛的年轻人,在他这里买了很多驱邪之物,第二天就再也没有怪事发生了,关于那个年轻人的下落,有人说和邪祟同归于尽了;
有人说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只是无论是哪个版本,都被说书人在各个场所讲了无数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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