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许头也不抬,反手掷出一枚银针!
“哎哟!”
一声痛呼,一个黑影从梁上滚落,捂着肩膀哀嚎。
那是个瘦小的少年,约莫十二三岁,衣衫褴褛,脸上涂着泥灰,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你、你怎么发现我的?!”
少年龇牙咧嘴。
陆云许瞥了他一眼:
“你踩碎了三片瓦。”
少年噎住,随即又梗着脖子道:
“我是来帮你的!我知道谁下的毒!”
“哦?”
陆云许终于正眼看他,
“谁?”
少年凑近,压低声音:
“是赵老大!他每晚都去后山,往溪水里倒东西!我亲眼看见的!”
陆云许眸光一冷:
“为什么告诉我?”
少年咬了咬嘴唇:
“我妹妹……也病了。”
天色微明时,解药终于炼成。
陆云许将药汁分发给村民,毒性暂缓,但要想根除,必须找到毒源。
他悄然跟随赵老大,来到后山一处隐蔽的山洞。
洞内堆满了漆黑的陶罐,罐中液体散发着刺鼻的腥臭。
“果然是他……”
少年躲在陆云许身后,声音发抖。
赵老大正将一罐毒液倒入溪水,突然,背后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为什么?”
他猛地回头,见是陆云许,顿时面露凶光:
“小子,你找死!”
刀光闪过,陆云许侧身避开,反手扣住赵老大的手腕,一拧一折——
“咔嚓!”
腕骨断裂,赵老大惨叫倒地。
“谁指使你?”
陆云许踩住他的胸口,声音如寒冰。
赵老大狞笑:
“你、你惹不起的人……”
话音未落,他的瞳孔骤然扩散,嘴角溢出黑血,竟是服毒自尽!
少年吓得瘫坐在地:
“他、他死了?!”
陆云许皱眉,掰开赵老大的手,掌心赫然握着一枚漆黑的令牌——
天道宫,外门执事令。
朝阳升起时,溪水恢复了清澈。
村民们聚集在祠堂前,看着陆云许将最后一包解药交给少年:
“按这个方子,再煎三天,余毒可清。”
少年紧紧抱着药包,突然跪下,重重磕了个头:
“恩人!我、我以后能跟着你吗?”
陆云许摇头:
“跟着我,只会更危险。”
他转身走向谷口,身后传来妇人的呼喊:
“阿七!你的报酬——”
他摆摆手,身影消失在晨雾中。
怀中,那枚漆黑的令牌隐隐发烫。
——药王谷的瘟疫,只是开始。
——天道宫的阴影,已笼罩人间。
还不等走出药王谷,陆云许就发现山谷中的药草因瘟疫发生了变异,与寻常模样大不相同。
“不解决了药草的变异,我走之后瘟疫还会再度……”
晨雾未散,陆云许踏入了药王谷深处那片被瘟疫侵蚀的药田。
眼前景象令人心惊——
本该翠绿的药草,如今扭曲如鬼爪,叶片上布满暗紫色的脉络,如同中毒者的血管般狰狞。
根茎肿胀发黑,渗出粘稠的汁液,滴落在地面时,竟发出"嗤嗤"的腐蚀声。
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腐臭味,像是熟透的果实混着血腥,令人作呕。
陆云许蹲下身,指尖凝聚一缕星力,轻轻拨开一株"血纹草"的叶片。
原本该是清香的药草,此刻散发出的却是铁锈般的腥气。他眉头微皱,取出一根银针,刺入草茎——
"滋!"
银针瞬间变黑,针尖竟被腐蚀出细密的孔洞。
——剧毒。
陆云许凭借着对医道的钻研和细心观察,开始在药田间艰难地辨识。
他蹲下身子,仔细查看每一株药草的叶片纹理、根茎色泽,闻其气味,感受其独特的气息。
有些药草看似无害,实则暗藏毒性,稍有不慎便会酿成大错。
但陆云许凭借着坚韧的毅力,逐渐分辨出了可用的变异药草。
药田中央,一株形似兰草的植物引起了他的注意。
它的叶片边缘泛着诡异的金线,花蕊中渗出琥珀色的汁液,在晨光下如蜜般晶莹。
陆云许谨慎地摘下一片花瓣,碾碎后滴在随身携带的试毒玉上——
玉面先是泛起青光,随即转为纯净的乳白。
"净毒相克……"
他喃喃自语,
"这株'金线兰'或许能中和变异之毒。"
但变异后的药草性质难测,稍有不慎便会适得其反。
陆云许沉思片刻,突然划破指尖,将一滴血滴在花瓣上。
鲜血与花汁交融的瞬间,竟迸发出刺目的金光!
"果然!"
他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花汁遇毒则黑,遇血则金——这是'涅盘兰'的特征!"
正当他准备采集时,脚下土地突然塌陷!
"轰——"
腐殖质下竟是个毒虫巢穴!
无数长着紫黑色甲壳的蜈蚣如潮水般涌出,锋利的口器开合间滴落毒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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