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许离开药王谷后,一路听闻了鸣沙村的诡异事件,决定前去一探究竟。
夕阳西沉,陆云许踏入这座沙漠边缘的村落时,热风裹挟着沙粒拍打在脸上,隐隐作痛。
当他抵达鸣沙村时,发现整个村子都被一种恐惧的氛围所笼罩。
他刚在一间茶棚坐下,茶还未上,便听见隔壁桌几名猎户低声交谈。
"又失踪了......"
一个满脸风霜的老猎户摇头叹气,
"这次是老李家的骆驼,连人带牲口,全陷进那片鬼沙里了。"
"这都第几个了?"
另一个年轻些的猎户握紧拳头,
"再这样下去,村子迟早要搬!"
陆云许放下茶碗,微微侧身:
"几位大哥,你们说的'鬼沙'是怎么回事?"
老猎户警惕地打量他一眼,见他衣衫虽旧却气度不凡,腰间悬着一柄桃木剑,剑鞘上隐约有星纹流转,这才低声道:
"小哥是外乡人吧?最近村子西边的绿洲附近,总出现怪事——"
他压低声音:
"明明踩上去是硬地,下一刻就突然塌陷,人畜眨眼就被吞没,连个响儿都听不见。"
"更邪门的是,"
年轻猎户插嘴,
"第二天再去,沙地上连个脚印都没留下,就像......"
"就像从没人去过一样。"
出于对奇异事件的好奇与正义感,陆云许决定深入调查。
在村民的指引下,他发现了流沙出现最为频繁的区域是绿洲的边缘。
夜幕降临,陆云许独自来到绿洲边缘。
月光下的沙漠泛着银白,绿洲中的泉水映着星光,本该宁静祥和,却莫名透着一股死寂。
没有虫鸣,没有夜鸟,甚至连风都静止了。
他蹲下身,指尖轻触沙地。
"嗯?"
触感不对——
沙子竟带着微微的黏性,像是混入了某种胶质。
他捻起一撮细看,沙粒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绿色荧光。
"这不是普通的流沙......"
突然,身后传来"沙沙"声。陆云许猛地回头,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躲在棕榈树后——
是个约莫八九岁的男孩,赤着脚,怀里抱着个破旧的皮水袋。
"你是谁家的孩子?这么晚在这里做什么?"
男孩不说话,只是伸手指向绿洲中央的泉眼,然后转身就跑。
陆云许皱眉,犹豫片刻,还是朝泉眼走去。
泉眼周围寸草不生,水面漆黑如墨,映不出半点星光。
陆云许刚靠近三步,突然脚下一软——
"哗啦!"
看似坚实的地面瞬间塌陷,他整个人向下坠去!
电光火石间,他反手拔出桃木剑,剑锋插入岩壁减缓下落之势,最终跌入一个潮湿的洞穴。
"咳咳......"
他撑起身子,发现洞穴四壁爬满藤蔓般的暗绿色菌丝,正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蠕动。
更骇人的是,地面上散落着数十具骸骨——
有人类的,也有牲畜的,全都覆盖着同样的菌丝,像是被某种生物"消化"到一半。
"果然不是自然现象......"
他剑尖轻挑,挑起一缕菌丝。
菌丝断裂的瞬间,整个洞穴的菌网突然剧烈收缩,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别动它们!"
稚嫩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陆云许转身,看见那个男孩站在洞穴角落,手里捧着一盏萤火虫灯笼。
"你能控制这些菌丝?"
陆云许眯起眼睛。
男孩摇头,指了指自己心口,又指了指菌丝网络中心——
那里有个半埋在菌丝中的青铜匣子,匣子表面刻着与天道宫令牌相似的星纹。
"你是说......这些菌丝在保护那个匣子?"
男孩点头,突然露出痛苦的表情。他扯开破旧的衣领,露出胸口——
心脏位置竟然嵌着一小块青铜碎片,碎片边缘延伸出细密的菌丝,与他的血脉相连!
"原来如此。"
陆云许深吸一口气,
"你不是普通的孩子......你是这个匣子的'守匣人'。"
男孩的眼中突然流下两行血泪,他张开嘴,发出的却是苍老嘶哑的声音:
"三百年......终于等到......星陨之人......跟我来。"
男孩赤脚踩在潮湿的石阶上,脚步声在幽深的甬道中回荡。
陆云许紧随其后,指尖凝聚一缕星力,照亮了四周。
墙壁上,古老的浮雕在微光中若隐若现——
有九位修士立于云端,手持法器,下方跪伏着无数人影;
有星陨湖的族人仰望天穹,眼中倒映着星辰;
还有一幅诡异的画面:
一位女子将剑刺入自己的心口,鲜血化作星光消散。
"这些壁画......"
陆云许低声呢喃,
"记载的是天道诞生之初?"
男孩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指向甬道尽头。
那里,一扇巨大的石门矗立着,门上刻满了繁复的星纹,中央是一幅残缺的星图,星辰的位置杂乱无章,仿佛被人刻意打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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