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首......归......天道......"
为了解开谜团,陆云许决定追溯这首代代相传儿歌的起源。
他开始挨家挨户走访,陆云许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屋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一位白发老人沟壑纵横的脸。
老人坐在藤椅上,浑浊的双眼望向虚空,仿佛在凝视遥远的过去。
"那首童谣啊......"
老人声音沙哑,
"是‘祭夜’之后才有的。"
"祭夜?"
陆云许目光一凝。
老人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椅子扶手:
"三十年前,村里来了个外乡人,说要借我们的地‘镇煞’。那晚,十二个属相的孩子围着篝火唱跳,第二天......"
他忽然打了个寒颤,
"就多了这首童谣。"
"那些孩子呢?"
"忘了。"
老人眼神空洞,
"都忘了。"
离开老人家,童谣声又起。孩童们蹦跳着唱道:
"大老鼠,吱吱叫,粮仓一夜全偷跑——"
陆云许猛然转头——
村东粮仓的屋檐上,一道黑影倏忽闪过!
他纵身跃上屋顶,瓦片间残留着几粒漆黑的粪便,散发着腐朽的铜锈味。
顺着痕迹追踪,他在粮仓西北角发现了一块松动的青砖。
砖缝里,夹着一缕暗红色的丝线。
"果然有蹊跷。"
他屈指敲击砖块,传来的回响空洞异常。
青砖掀开的刹那,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洞口仅容孩童爬行,内壁布满爪痕,像是被某种生物硬生生刨出来的。
陆云许并指如剑,星芒在指尖亮起,俯身钻入。
通道向下倾斜,越来越宽。
爬行十余丈后,眼前豁然开朗——
地下竟有一座青铜铸就的鼠像!
鼠像高约九尺,双眼镶着血红宝石,前爪捧着一盏油灯,灯芯浸泡在暗红色液体中。
灯盏下方,十二个陶罐围成一圈,每个罐口都延伸出一根红线,没入地底。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鼠像的尾巴是由数十截人骨拼接而成!
陆云许凝视鼠像基座,上面刻着几行小字:
"子夜鼠鸣,丑时牛耕。寅虎啸山,卯兔藏踪......"
——正是童谣的原始版本!
他猛然醒悟:
"十二句童谣,对应十二时辰的活祭!"
那些陶罐里装的,恐怕就是当年"祭夜"时......
"吱吱——"
头顶突然传来细碎的声响。
陆云许抬头,只见无数双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
粮仓里的老鼠,全都聚集到了洞口!
这些老鼠体型硕大,门牙泛着金属光泽,更诡异的是,每只老鼠的脖颈都系着一根红线,线的另一端......
连在青铜鼠像的爪尖!
"唰——"
数百只红眼老鼠同时弓起脊背,红线在黑暗中绷直如弦。
它们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却又在下一瞬——
集体暴起!
鼠群如黑潮般从四面八方扑来,尖锐的门牙直取陆云许咽喉!
陆云许剑指掐诀,沙灵剑鳞甲怒张:
"震!"
"轰——"
土灵之力炸开气浪,前排鼠群被震成血雾。
然而诡异的是,那些断裂的红线竟蠕动着钻入血雾,转眼又凝成新的鼠形!
"不死不灭?"
陆云许目光一冷,剑锋突然转向青铜鼠像,
"那就斩断源头!"
剑锋劈向鼠像的刹那,那双红宝石眼睛突然爆出血光!
"当!"
沙灵剑斩在鼠像额头,竟溅起一串火星。
鼠像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文,将剑气尽数弹开。
与此同时,十二个陶罐"嗡嗡"震颤,罐口的红线如毒蛇般昂起,朝陆云许周身大穴刺来!
陆云许旋身避让,红线却如影随形。
眼看就要被缠住脚踝,他突然想起童谣中的一句——
"二牛耕地累弯腰"
"耕地......犁土......"
他猛地将剑插入地面:
"地龙翻身!"
"轰隆隆——"
整个地下空间剧烈震动,陶罐纷纷倾倒。
罐中洒出的根本不是祭品,而是十二种不同属相动物的干尸!
鼠像的红光顿时黯淡三分。
趁着鼠像灵力波动,陆云许飞身跃上其背部。
那人骨拼接的尾巴近看更显狰狞——
每截骨头上都刻着生辰八字,关节处还有细小的锁孔。
"果然藏着东西......"
他并指如刀,沿着骨缝猛力一划——
"咔嚓!"
尾椎骨应声断裂,藏在骨髓中的半枚青铜钥匙掉了出来!
钥匙形状奇特,头部是鼠首,尾部却雕着牛角。
陆云许刚握住钥匙,鼠像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
"吱——"
所有红线疯狂回缩,连带着外界唱童谣的孩童们同时抱头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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