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织出月薪三万的工作?"
"啪"——
垃圾桶盖合上的声音像声炸雷。
林野望着那抹红被埋进橘子皮和草稿纸里,喉咙像塞了团浸了醋的棉花。
她"尝"到母亲的情绪——被冒犯的怒意,像铁锤砸在玻璃上,裂痕从心口往四肢窜。
当晚林野烧得迷迷糊糊。
林国栋端来的汤面早凉了,咸汤滑过喉咙时,她分不清是面汤还是眼泪。
客厅传来争吵声,父亲的声音带着少见的激动:"你看看她烧成什么样了!
39度!"
"我这是为她好!"周慧敏的声音尖锐得像琴键上的高音,"温情脉脉能考上重点吗?
能在社会上立足吗?"
林野闭着眼,三种情绪同时涌进感官:母亲的焦虑如高压电流,刺得太阳穴突突跳;父亲的无力像块沉水的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而她自己的绝望,则是心口的荆棘骤然发黑,藤蔓顺着血管往心脏缠,刺痛从左肩蔓延到指尖。
她在昏沉中摸出手机,屏幕亮起时,血字琴键的壁纸泛着幽光。
原来,血写的字,换不来一句"你辛苦了";织坏的围巾,也换不来一次温柔的触碰。
迷迷糊糊间,她听见厨房传来动静。
是水龙头的流水声?
还是锅铲碰锅沿的轻响?
她想睁眼,可眼皮重得像压了块铅。
黑暗中,她摸到心口的荆棘纹身——这次不是刺痛,而是种钝钝的、涨涨的疼,像伤口在愈合前最后的挣扎。
窗外的月光漏进窗帘缝隙,在她枕边投下一片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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