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连救命的药都能'优化'了？"嬴政的声音冷得像手术刀，指尖轻点着全息投影上的处方单。白虎殿内，星辉似乎都比往日黯淡了几分。
投影上显示着两份截然不同的处方：一份是医生开具的"星纹强化营养液"，另一份是药房实际发放的"葡萄糖溶液"。两份处方的批准签名却完全相同。
"不是优化，是替换。"萧何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深灰色制服皱得像是被揉搓过无数次，"三个重症病房，十二名患者，连续一周输入的都是葡萄糖。理由是为了'降低医疗成本'。"
张良手中的玉圭停止了转动："更讽刺的是，这些被替换的药品，出现在了黑市的拍卖会上。包装上还印着'联邦医疗专供'。"
"某家这就去把那个医院拆了！"项羽猛地站起，肩甲上的兽首仿佛也在咆哮，"看看里面到底藏着多少蛀虫！"
韩信面前的HUD已经切换成医疗物资流向图："根据星纹追踪，被替换的药品流向了三个不同的地下交易网络。其中一个，与上月查获的走私案有直接关联。"
冯劫揉了揉眉心，墨色常服上的宪法暗纹都显得疲惫："医院院长声称这是'个别医护人员的个人行为'。但十二名患者同时被替换药品，这规模可不像是个人行为。"
公输哲的机关义肢在控制台上轻点，调出药品包装的星纹防伪码："防伪系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说明替换发生在药品出库之后，使用之前。"
启明城总医院
医院大厅里挤满了愤怒的患者家属。一个中年男子举着空药瓶，声音嘶哑："我父亲需要的是特效药，你们给他打的却是葡萄糖！这是谋杀！"
项羽带着士兵控制住了药房和重症监护室。令人意外的是，他这次没有穿着战甲，而是一身便装，但眼中的杀气让所有医护人员不敢直视。
"封锁所有药品进出通道。"项羽的声音不高，却让整个大厅瞬间安静，"在查清真相之前，一只苍蝇都不准飞出去。"
韩信已经在药房内部署了星纹扫描仪："每一支药品都有独立的星纹编码。让我们看看，这些编码是怎么'消失'的。"
冯劫带着都察院成员开始约谈医护人员。第一个被约谈的是药房主任，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
"这是标准的成本控制措施。"药房主任推了眼镜，"在保证疗效的前提下，适当替换一些高价药品，是行业惯例。"
"用葡萄糖替换营养液，也是行业惯例？"冯劫的声音冷得像冰。
药房主任的额头开始冒汗："这、这是个别护士的操作失误..."
地下交易链
黑冰台的清曦发来了关键情报："被替换的药品出现在三个不同的黑市网络。有趣的是，这些网络都在同一时间收到了大量'联邦专供'药品。"
庚七的追踪更加深入："药品的流转路径显示，它们先被运往城郊的几个仓库，然后重新包装，最后流入黑市。整个过程不超过四十八小时。"
"效率真高。"嬴政看着情报，眼神锐利，"比联邦的救灾物资配送还要快。"
张良通过外交渠道获得了更令人震惊的消息："部分药品已经流出国境，在周边国家的黑市上以十倍价格出售。包装上的联邦徽标甚至成了'品质保证'。"
"用联邦的信誉为他们的犯罪背书？"萧何气得手都在发抖，"我要重新审计整个医疗系统的预算！"
韩信在星纹扫描数据中发现了一个异常模式："所有被替换的药品，其星纹编码都在同一时间段被'暂时屏蔽'。屏蔽信号的来源，是医院内部的一个专用设备。"
公输哲立即带人找到了这个设备——一台伪装成医疗仪器的编码修改器。
"技术很先进。"公输哲的机关义肢在设备上轻点，"可以暂时屏蔽星纹编码，等药品流出医院后再恢复。这样在系统中就不会留下异常记录。"
与此同时，都察院的玄真子在对医护人员的"无为访谈"中获得重要线索："几个护士提到，药房主任最近经常加班，而且拒绝他人协助。"
项羽直接带人搜查了药房主任的办公室。在一个暗格里，他们找到了几本记录着药品流转的账本，以及大量现金。
"解释一下？"项羽将账本扔在药房主任面前。
药房主任瘫坐在地，面如死灰："我、我也是被逼的..."
在都察院的审讯下，一个庞大的药品替换网络浮出水面。药房主任只是这个网络中的一环，真正的主使是医院的副院长。
"医疗预算连年削减，我们不得不想办法..."副院长在审讯中辩解道，"而且替换的药品并没有立即致命..."
"没有立即致命？"冯劫打断他，"十二名患者的病情因此恶化，其中三人已经转入危重病房。这就是你说的'没有立即致命'？"
嬴政在得知全部真相后，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公开所有调查过程，让每个联邦公民都看清楚，他们的救命钱是怎么被偷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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