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 他们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鸡,惊恐欲绝地看着脚下滚落的头颅,看着那具还在微微抽搐、汩汩冒血的无头尸体,大脑一片空白,连尖叫都忘了。
整个金銮殿,陷入了一种比之前任何时刻都要恐怖、都要死寂的绝对真空!所有的喧嚣、嘶吼、推搡,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瞬间抹去!只剩下鲜血从无头腔子里汩汩涌出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咕嘟”声,以及那滚落头颅上空洞眼神带来的、深入骨髓的冰冷凝视。
萧承烨就站在那片刚刚喷涌而出的、尚在冒着热气的血泊之中。龙渊剑斜指地面,粘稠的鲜血顺着锋利无匹的剑刃缓缓流淌、滴落,在脚下汇聚成一小滩刺目的猩红。他身上的明黄龙袍下摆,不可避免地溅上了大片大片的血点,如同绽开的妖异之花。冕旒的玉旒珠串,在他冰寒刺骨的面容前剧烈晃动,撞击声清脆而冰冷,如同敲打在每一个人的心脏之上。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同极北之地刮来的万年寒风,扫过死寂得如同巨大坟墓的朝堂。每一个被他目光扫到的人,都如同被无形的冰针刺穿,浑身剧颤,不由自主地深深低下头去,恨不得将身体缩进金砖缝隙里,连呼吸都死死屏住。那些刚刚还在疯狂冲击侍卫、叫嚣着“清君侧”的官员,此刻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面无人色地瘫软在地,身下迅速洇开一片腥臊的湿痕。
萧承烨的目光,最终定格在脚下那颗沾满污血、犹带惊骇的头颅上。他抬起穿着玄黑龙纹厚底靴的脚,带着一种践踏蝼蚁般的漠然与冷酷,狠狠地、重重地踏在了萧玦那张曾经不可一世、此刻却凝固着恐惧的脸上!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在死寂的大殿中清晰可闻。萧玦的头颅在他脚下变形、破裂,红的白的污物瞬间溢出,与他自己的血污混合在一起,惨不忍睹。
萧承烨踏着那颗破碎的头颅,踏着粘稠温热的血泊,如同踏着尸山血海归来的修罗。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冻结灵魂的、不容置疑的绝对意志,清晰地响彻在每一个因极度恐惧而嗡嗡作响的耳畔:
“惑乱朝纲,构陷国母者,视同谋逆!”
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缓缓扫过瘫软在地、屎尿齐流的刘文清,扫过那些面无人色、抖如筛糠的血谏官员,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他们的神魂之上:
“诛——九——族!”
“诛九族”三个字,如同三道九天神雷,带着无尽的酷烈与血腥,轰然劈落在每一个人的头顶!那不仅仅是死亡,那是血脉断绝、祖坟被刨、彻底从世间抹去的终极恐怖!
“扑通!扑通!扑通……”
再也承受不住这恐怖威压的官员们,如同被割倒的麦子,成片成片地瘫软跪倒,以头抢地,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整个金銮殿的地面,被汗水、泪水、失禁的污物和尚未干涸的鲜血浸透,一片狼藉,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混合气味。
“拿下!” 萧承烨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波澜,如同在处置一堆无用的垃圾。
早已被帝王雷霆手段震慑得心胆俱裂的御前侍卫,此刻再无丝毫迟疑,如同猛虎出闸,凶狠地扑向瘫软在地的刘文清及刚才叫嚣最凶的数名官员。粗暴的锁链声、绝望的呜咽声、身体被拖拽摩擦金砖的刺耳声,取代了之前的死寂,奏响了一曲名为“帝怒”的残酷乐章。
萧承烨不再看这人间炼狱般的景象,缓缓转身。染血的龙袍下摆拂过地面,拖曳出一道暗红的痕迹。他走向御阶之上,一直被他庞大威压笼罩而得以保全、此刻却脸色煞白如纸、几乎站立不稳的林晚夕。
他伸出手,那只刚刚还握剑斩下亲王头颅、此刻犹自滴血的手,稳稳地、不容置疑地握住了林晚夕冰凉颤抖的手腕。那触感冰冷滑腻,如同握住了一块寒玉。
“回宫。”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沙哑,却有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林晚夕的指尖在他掌心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凤眸抬起,里面是劫后余生的茫然、深入骨髓的后怕,以及……一丝对身边这个踏血而来、如同修罗般的男人本能的恐惧。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顺从地、僵硬地被他牵着,在侍卫森严的拱卫下,踉跄着走向那象征着安全、此刻却仿佛也沾满血腥的凤仪宫方向。
在离开大殿前,萧承烨的脚步极其短暂地停顿了一瞬。他没有回头,冰冷的目光却如同实质,扫过人群后方,那个被宫女搀扶着、同样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柳如雪。
柳如雪在他目光扫来的瞬间,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无形的冰锥刺中。她立刻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剧烈颤抖,泪水无声地汹涌而出,混合着脸上的惊惧,显得越发凄楚可怜。她甚至微微侧过身体,似乎想将自己完全藏进宫女的阴影里,躲避那如同能洞穿灵魂的帝王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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