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来安排时间。”他移开目光，不敢再与她对视。
“嗯，学长决定就好。”季云瑶低下头，继续看报告，长而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冰冷锋芒。
鱼儿已经闻到了饵料的香味，正小心翼翼地靠近。
而她，早已张好了网。
当晚，季云瑶回到公寓，反锁房门，打开了加密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一个复杂的监控界面，清晰地显示着齐厌实验室几个关键角度的实时画面。
——她早在之前的数据危机中，就趁机植入了微型探头。
同时，还有一个窗口正在解码齐厌与王骏的加密通讯记录，虽然内容模糊，但“EPFL”、“引荐”、“季学妹”等关键词已被成功捕捉。
她拿起另一部手机，发出了一条简短的信息：
“鱼已试探咬钩，宴席地点定下后通知我。
准备‘盛宴’。”
放下手机，季云瑶走到窗前，俯瞰城市的万家灯火。
玻璃上映出她冷静至极的面容。齐厌的挣扎，他的权衡，他的最终选择，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她亲手将诱惑送到他面前，冷静地看着他在人性的试炼中，一步步走向她预设的深渊。
善良？正直？
那不过是她披上的最好外衣，用以反衬他即将暴露的丑陋。
他越是挣扎，越是显得虚伪，后续的打脸才越彻底，越令人畅快。
她轻轻晃动着手中的水杯，水面漾开涟漪。好戏，即将开场。
而这场名为“人性”的试炼，她才是唯一的考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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