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真假难辨的感觉，却让他对季云瑶的好奇心愈发强烈。
“演戏，我是专业的。毕竟，看过了五场人生悲剧，客串一场爱情喜剧，易如反掌。”
季云瑶在心中冷眼旁观着一切，对自己的“表演”十分满意。
她精准地拿捏着分寸，既满足了公众对“顶流恋情”的想象，又保持了自身的格调，甚至反过来提升了程耀阳的公众形象。
她就像一位最高明的舞者，在名为“名利场”的舞台上，引领着程耀阳，跳着一支看似甜蜜无比的双人舞。
晚宴进行到高潮，有慈善拍卖环节。
程耀阳拍下了一幅儿童画作，以示支持。
在台上接受采访时，他再次感谢了季云瑶的陪伴。
轮到季云瑶发言时，她拿起话筒，看着程耀阳，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其实，在我心里，耀阳他一直像个大男孩，内心有很柔软、很善良的一面。支持他做任何有意义的事，我都觉得是幸福的。”
她的声音轻柔，却清晰地传遍全场，话语里充满了“恋爱脑”式的无条件支持与崇拜。
台下响起一片羡慕的惊呼和掌声。程耀阳看着她，笑容依旧完美，但心底那丝异样的感觉再次浮现。
活动结束后，在返回的车上，隔绝了外界的目光，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恢复了疏离。
季云瑶拿出手机，开始查看“夜莺”发来的消息，脸上再无半分之前的柔情蜜意。
程耀阳看着她迅速切换的状态，忍不住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探究：“你今晚……表现得很完美。”
季云瑶头也不抬，语气平淡：“谢谢，合同范围内，我会尽力做到最好。”
程耀阳噎了一下，看着她冷静的侧脸，再回想晚宴上她那“深情”的眼神，一种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
这个女人，怎么能将感情收放得如此自如？
难道对她来说，这一切真的只是一场冰冷的交易？
就在这时，季云瑶的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新信息预览弹出，来自“夜莺”：
“程星儿，已安全抵达海外公寓，但情绪似乎不太稳定，独自哭了很久。”
季云瑶的指尖微微一顿，随即面无表情地关掉了屏幕。
车窗外，城市的霓虹飞速掠过。
这场精心编排的“爱情喜剧”，才刚刚拉开序幕。
而真正的风暴，还隐藏在看似平静的海面之下。
季云瑶的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冰冷弧度。
程耀阳，好好享受这短暂的“甜蜜”吧。
当真相揭晓时，希望你还能记得今晚这“完美”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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