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还在表演，谢晓琪抱着零食去后面给蔡凌儿他们。
乔如洁突然转过来，一脸认真的看着许炀。
“许炀，我们方便出去谈谈吗？”
林予雪看向旁边的许炀，他没有接话，微微蹙眉，在思索着什么。
乔如洁等不到回答，忍不住轻轻出声，“许炀！”
娇柔的声音混着台上的音乐，其实林予雪听不太清。
许炀点头，起身先离开了座位，乔如洁跟了上去。
林予雪看着左右两边都空荡荡的座位，乔如洁的表情好像不太对劲，她好想知道他们谈的什么，但是却无法跟上去探个究竟。
看着台上的表演，林予雪的思绪却不在这里，简直坐如针扎。
礼堂昏暗的灯光，静悄悄的校园，跟礼堂内热闹的景象形成鲜明对比。
寒冬里的夜晚，风格外的刺骨，乔如洁裹紧了身上的外套，可是她下台并没有换衣服，身上的礼服在这个天气根本没办法提供温度，风从她的腿间刮过，她觉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什么事？”
许炀也觉得这个天气太冷，礼堂内热闹的人群聚集在一起不至于感觉到冷，此刻站在寒风里，乔如洁却一言不发。
乔如洁低着头紧紧抓着自己的外套，深呼吸，她参加比赛，上台表演，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下了决心，仰起头，对上许炀的桃花眼。
“许炀，我想跟你说，我喜欢你很久了，从高一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你，后面我们一起值日，一起去广播站，一起去学生会，接触下来，我更加确定我就是喜欢你！你是一个很优秀的人，我也一直在努力希望可以与你一同站在一起，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我想给今年一个圆满的结局。你……我们……可以尝试交往吗？”
乔如洁最后一句说得迟疑，又没底气，她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却希望别人可以尝试与她交往，在许炀面前，她一直很注意形象，即使看到无数次学妹对许炀的爱慕，她都可以笑着面对，其实她心里早已抓狂。
许炀看着眼前发抖的乔如洁，不知道是紧张得发抖，还是冷得发抖。应该是冷得发抖吧，毕竟从小就上台演出的人，怎么知道紧张两个字怎么写。
“抱歉，我目前没有谈恋爱的想法，而且，我对你也只是同学关系。”
许炀确实觉得自己还不到谈恋爱的时候，至少在高中时期，他没有这个想法。
乔如洁眼中蓄满了泪水，仰着头倔强着看着许炀那张带着疏离的脸，扯出一个楚楚可怜的微笑。
“没关系，我还不够优秀，我再努力努力。”
乔如洁吸了吸鼻子，低下头，泪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不等许炀的回答，提着裙子跑远了，高跟鞋敲打着地面的声音，好像是她沉重的心跳声。
许炀回到了礼堂内，林予雪和谢晓琪看到他回来了，本来两个靠在一起的脑袋瞬间分开，也停止了蛐蛐。
谢晓琪给了林予雪一个眼神，意思就是，“你看吧，我就说乔如洁告白不会成功的，不然许炀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林予雪摇头，回一一个眼神，意思就是，“也许不是告白呢？”
谢晓琪叹了口气，不再用眼神传递什么，她这双眼睛这是看透太多了，之前她迷恋许炀的时候，乔如洁看她的眼神简直是要那她生吞活剥了，怎么可能对许炀没意思？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林予雪看了那么多小说，真的是白看了。
“你们打什么哑谜？”
许炀歪着头看她俩，表情各异。
两人齐齐摇头，一脸认真的看着台上的表演。
晚上十点，晚会还没结束，蔡凌儿家里人已经在催促她回家，所以她跟大家打了个招呼就先走了，后面跟着个郑仰柯。
台下的同学陆续离开，原本满满当当的礼堂此刻空荡了不少，吴清舟不知何时坐在林予雪身后的座位上，看着个背影出神。
初次见她是在小卖部，扎着高马尾，不同于别的女生买了酸奶，可乐之类的饮料，她却是买了菠萝啤，那一次他就记住了这个女生。从那以后，经常会在小卖部遇到她，她身边总是有朋友陪伴着，嘻嘻哈哈的来，又嘻嘻哈哈的走。
有时候会听到她们说到许炀的字眼，却没有听清楚具体内容，学校里喜欢许炀的人很多，她也是其中一个吧。以为只是单纯的暗恋，没想到她真的跟许炀有交集，而许炀真的对她跟别人有点不同。
有时候他会想，他对林予雪是怎么样的感情，觉得她小表情丰富很可爱，长得不是漂亮得惊艳的那种类型，却能给人很舒服的感觉。他想接近她，想跟她有更多的交集，可是，他好像有点分不清，到底是因为喜欢她，还是因为许炀的缘故。
回过神，许炀半侧着身子，表情不善的盯着他，不知道看了他多久，他也不知道他看了林予雪的背影发呆了多久。
把许炀当空气，脑袋横在林予雪与蔡凌儿中间，两个女生都吓了一跳，歪打正着，林予雪吓得往许炀那边缩了一下，两个人之间只剩下一条小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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