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坨热乎乎、湿漉漉、味道浓郁的新鲜鸡粪,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划出一道精准的抛物线,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长老光秃锃亮的脑门上!时间仿佛凝固了。长老身体猛地一僵,难以置信地抬手摸向头顶,触手温热黏腻…他的脸色瞬间由青变红,由红变紫,浑身开始发抖。
“啊——!!!”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响彻讲堂,“孽畜!岂有此理!!”整个讲堂炸开了锅,弟子们想笑又不敢笑,憋得浑身抽搐,执事弟子手忙脚乱地追捕那只罪魁祸首的鸡,场面一片混乱。谁还记得提问的事?
经过这两件事,楚然开始有了强烈的危机感。这扳指的“好运”完全是不按套路出牌,而且动静越来越大,再这么下去,迟早要出大问题!
他试图控制自己的念头,努力让自己变得“无欲无求”,脑子放空,像个得道高僧,免得这扳指又错误理解他的想法,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幺蛾子。
然而,越是压抑,有时候潜意识里的念头越是容易冒出来,防不胜防。这天,他接了个看守低级灵药园的任务,负责看管一片长势缓慢的“月光草”。这活儿极其无聊,就是防止灵兽偷吃或者被人偷摘。
看着那些蔫头耷脑、一个月也长不了半寸的破草,楚然蹲在田埂上,忍不住在心里疯狂吐槽:“这破草长得也太慢了!照看这玩意儿纯粹是浪费生命换那点可怜的贡献点啊!要是能突然成熟一片就好了,赶紧收割完事,小爷我好回去补觉…”
这个念头如同滑溜的泥鳅,不受控制地从他心底钻了出来。想法刚落,原本晴朗无云的天空,毫无征兆地阴沉下来!大片乌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汇聚,云层中电光闪烁,雷声隆隆!
“嗯?要下雨?”楚然一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哗啦啦!”瓢泼大雨夹杂着指甲盖大小的冰雹,劈头盖脸地就砸了下来!
“我日!”楚然抱头鼠窜,连滚带爬地冲进田边那个简陋的茅草棚里。这场突如其来的雷阵雨加冰雹,来得极其猛烈,去得也快。前后不过一刻钟,雨收雷歇,乌云散尽,烈日重新当空照。楚然心有余悸地从草棚里钻出来,抬眼往灵田里一望,顿时傻眼了。整个灵药园一片狼藉!大部分月光草都被密集的冰雹砸得稀烂,叶片破碎,汁液横流,惨不忍睹。
但唯独他负责看守的那一小片,大概半亩地左右,因为恰好处在几块巨大的、凸起的天然岩石形成的夹角下方,冰雹几乎没能直接砸到,反而被那场突如其来、却蕴含着些许灵气的暴雨浇灌得淋漓尽致!
此刻,那片月光草不仅完好无损,反而像是被狠狠滋补了一番,叶片青翠欲滴,肥厚饱满,脉络中隐隐流动着晶莹的微光,竟然…肉眼可见地拔高了一小截,整体状态极佳,眼看就要超出正常收割标准了!
“这…这…”楚然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地上了。这时,负责管理这片药园的刘管事提着裤脚、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泥泞赶来,看到满目疮痍的灵田,脸都绿了。可当他目光扫到楚然那片“独善其身”甚至“因祸得福”的月光草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看看那片长势喜人的草,又看看周围被砸烂的田地,再看看一脸懵逼、浑身湿透、沾满泥点的楚然,嘴唇哆嗦了半天,才猛地伸手指着楚然,声音都变了调:“你…你你小子…到底对它们做了什么?!用了什么邪门歪道的催生秘法?!这…这是违反门规的大忌!”
楚然欲哭无泪,摊着沾满泥巴的手,百口莫辩:“刘管事,我冤枉啊!我就蹲那儿看了会儿,老天爷自己下的雨和雹子…跟我没关系啊!我说是它们自己运气好,您信吗?”
刘管事看着他那张写满“无辜”和“倒霉”的脸,又看看那一片狼藉中独树一帜、长势旺盛得诡异的月光草,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又充满了困惑。他憋了足足有半分钟,才猛地一跺脚,指着楚然的鼻子,咬牙切齿地道:
“邪门!真他娘的邪门!楚然!我警告你!以后离我的珍稀药圃远点!不!离所有药圃都远点!看见你就没好事!不!是没正常事!”
说完,刘管事黑着脸,怒气冲冲地转身走了,一边走一边还在嘀咕:“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小子难道真是…”
楚然独自站在泥泞的田埂上,看着自己那片过于“争气”的月光草,心里五味杂陈。
贡献点肯定是拿到了,而且估计还不少。
但这代价…先是差点被雷劈,又被管事当成邪修嫌疑犯…
他真的只是想安安静静混日子啊!这运气好起来,怎么比走背字还让人提心吊胆?再这么下去,他迟早要成为流云宗外门的头号邪门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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