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羽毛凌乱、沾满黑灰、色彩却依旧绚烂的鹦鹉(鹉哥),正努力想飞上旁边半截断墙看热闹,结果翅膀扑腾得灰头土脸,还在半空中歪歪扭扭,绿豆眼惊恐地看着杀气腾腾的李狗蛋,尖喙开合:“杀…杀人…人啦…啦…!”
而在院子中央那个巨大的焦黑深坑里,一个沾满焦炭和不明深色污秽、勉强能看出是只蛙形的生物(呱呱),正用它唯一的那条后腿支撑着身体,前爪死死护在胸前,似乎抓着什么东西,闪烁着微弱的翠绿光芒。一只独眼同样警惕(或许还带着点心虚?)地瞪着门口的不速之客。
这诡异的组合,配上满院的狼藉、焦糊味和粪坑的余韵,构成了一幅足以让任何正常人SAN值狂掉的画面。
李狗蛋的大脑空白了零点五秒。
妖孽?不像。
妖兽?这组合也太寒碜太离谱了吧?一只傻狗,一只肥猫,一只结巴鹦鹉,还有一只……刚从粪坑里爬出来的瘸腿蛤蟆?偷他咸鱼?毁他符箓?
荒谬感如同冰水浇头,瞬间冲淡了他的怒火,只剩下浓浓的荒诞和……一种被深深冒犯的憋屈!
“就是你们?!” 李狗蛋的声音都变调了,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豁口铁剑指向最前面的旺财,“我的咸鱼!是不是你这傻狗吃了?!”
“汪!咸鱼!香!” 旺财完全没感受到杀气,或者说,在它那空空如也的狗脑子里,杀气远不如“咸鱼”二字有吸引力。它兴奋地回应了一声,尾巴摇得更欢快了,甚至往前凑了一步,巨大的狗头几乎要拱到李狗蛋的剑尖上,狗眼里写满了“还有吗?”的纯真渴望。
这无异于火上浇油!
“孽畜!还我咸鱼命来!” 李狗蛋彻底破防了,仅存的理智被“傻狗承认了”这个念头烧成了灰烬。他怒吼一声,手中豁口铁剑灌注灵力,虽然剑身黯淡无光,剑尖还豁了个口子,但在炼气期五层灵力的加持下,倒也带起一丝微弱的破空声,直刺旺财那傻乎乎的狗头!不求致命,但求给这傻狗一个深刻的教训!
“嗷?” 旺财看着那闪着寒光(其实也没多寒)刺来的剑尖,狗眼里闪过一丝茫然。它没有躲闪,也没有恐惧,只是本能地觉得这“棍子”戳过来可能会有点不舒服。于是,在剑尖即将触及它鼻子的瞬间——
它张开了大嘴。
“嘎嘣!”
一声比刚才啃断剑还要清脆响亮、更加令人牙酸的金属断裂声,响彻了整个破院!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李狗蛋保持着前刺的姿势,脸上的愤怒凝固成了石雕般的呆滞,眼睛瞪得几乎要脱眶而出。
他手中那柄陪伴了他好几年、虽然豁口但一直没舍得换的精铁长剑……此刻只剩下光秃秃的剑柄。剑身的前半截,正被那条傻狗叼在嘴里!
旺财叼着那半截剑身,似乎也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咀嚼了两下。“咔嚓…咔嚓…” 令人头皮发麻的金属碾磨声清晰地传来。它狗脸上再次浮现出那种困惑的表情,似乎在品味这新“零食”的口感——有点硬,有点凉,没咸鱼香,也没刚才那铁块有嚼头。它嫌弃地一甩头,“呸”地一声,将嚼得有些变形的半截剑尖吐在了地上,发出“当啷”一声脆响,然后抬起那双依旧清澈愚蠢的眼睛,无辜地看着石化状态的李狗蛋,尾巴甚至还友好地摇了摇。
“我的剑……” 李狗蛋的声音像是从九幽地狱里飘出来的,带着哭腔和极度的茫然。他低头看看自己手里孤零零的剑柄,又看看地上那坨被嚼过的金属,最后看看那条还在摇尾巴的傻狗,世界观在这一刻碎成了渣渣,比地上的剑渣还要细碎。
“喵~” 一声带着奇异腔调、慵懒又带着点戏谑的猫叫打破了死寂。
蹲在破丹炉上的咪咪子优雅地站了起来,伸了个极其标准的猫式懒腰,浑身的橘毛在夕阳余晖下泛着油光。它迈着猫步,轻盈地跳下丹炉,走到李狗蛋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停下。琥珀色的猫眼微微眯起,带着一种审视猎物的目光,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个呆若木鸡的人类修士。粉嫩的鼻尖再次耸动,似乎确认了什么。
然后,它抬起一只前爪,伸出粉色的舌头,慢条斯理地、极其优雅地舔舐着自己的爪背。一边舔,一边用一种生涩、古怪,但异常清晰(至少对李狗蛋而言)的语调,慢悠悠地开口了:
“啧…小郎君…” 它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猫眼里闪过一丝嫌弃,“…穷…穷酸气…熏着…本王了…”
李狗蛋:“!!!”
他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天雷再次劈中,浑身巨震!刚才剑被狗啃碎的冲击还没消化完,现在又被一只猫当面点评“穷酸气”?!
“妖…妖猫!会…会说话?!” 李狗蛋的声音都劈叉了,手指颤抖地指着咪咪子,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混合着惊骇、恐惧和一种“我今天到底撞了什么邪”的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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