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村,黑金肥厂。
李浩轩放下电话,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赵建国在电话里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刘翠花三人在县政府大院如何撒泼,又如何被他三言两语揭穿老底,最后落荒而逃的场景。
“干得漂亮,赵哥。”李浩轩真心实意地道了声谢,“这次又给您添麻烦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赵建国在电话那头豪爽地笑道,“你现在可是咱们县的宝贝疙瘩,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那几只苍蝇,经此一役,估计没胆子再来烦你了。你安安心心把厂子搞好,年底给我交一份漂亮的成绩单,比什么都强!”
挂了电话,李浩轩心中的最后一丝阴霾也彻底散去。
他不是神,无法预料到赵建国会用如此巧妙的方式化解危机。但他了解刘翠花那家人的本性,也相信赵建国这个新上任的站长,需要政绩,更需要维护他这个“先进典型”的正面形象。
提前通气,便是将主动权握在了自己手里。
如今,这块附在骨头上的烂肉,总算是被彻底剔除了。
甩掉了包袱,李浩轩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事业当中。
黑金肥厂的发展,比他预想的还要迅猛。
电视新闻和政府背书的威力是巨大的。几乎是一夜之间,“黑金肥”就成了红星市下辖所有县乡最炙手可热的农资产品。
厂门口,前来拉货的拖拉机和卡车,每天都从天不亮就开始排队,队伍一直能延伸到村口。
生产车间里,机器二十四小时轰鸣不停,工人们三班倒,干劲十足。李二牛这个生产厂长当得有模有样,嗓门洪亮,每天拿着个大喇叭在厂区里来回巡视,指挥生产,调度车辆,忙得脚不沾地。
工人们的脸上,也都洋溢着以前从未有过的笑容。
这个月发工资,所有人的工资都在原有基础上,又涨了五块钱。普通工人一个月能拿到三十五块,像李二牛和几个班组长,更是能拿到五十多块。
这个收入,在人均月收入才几十块的八十年代,绝对是妥妥的高薪。
村里不少人都说,黑金肥厂的工人,比县里国营厂的工人活得还滋润。
李浩轩的账户上,资金也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累积。短短一个月,不仅还清了银行三十万的无息贷款,账上还多出了十几万的流动资金。
他没有将钱存起来,而是立刻投入了新的规划。
他买下了村里废弃的小学,准备改建成一个实验室和员工宿舍。他还派了几个脑子活络的年轻人,去省城的农业大学参加短期培训,为将来的技术升级储备人才。
他的商业版图,正在一步步地从图纸变为现实。
然而,就在李浩轩的事业蒸蒸日上之时,县城那间阴暗的筒子楼里,却酝酿着一场恶毒的风暴。
刘翠花三人从县政府大院狼狈逃回后,整整一天都没敢出门。
被当众揭穿,被所有人鄙夷唾骂的场景,像烙印一样刻在他们心里,火辣辣地疼。
晚上,刘翠花的现任丈夫,那个叫王老三的酒鬼,提着一瓶劣质白酒回来了。他一进门,就闻到屋里那股丧气的味道。
“怎么了这是?一个个哭丧着脸,去要饭又被人打回来了?”他喝了口酒,阴阳怪气地嘲讽道。
“你给我闭嘴!”刘翠花正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当即就爆发了,“要不是你这个酒鬼没本事,我们用得着去看人脸色吗?”
“嘿!你还有理了?”王老三眼睛一瞪,“自己没本事从前夫那弄来钱,倒怪起我来了?我告诉你,下个月再交不上房租,咱们都得睡大街!”
说完,他不再理会屋里的三人,自顾自地喝酒吃花生米,嘴里还不停地嘀咕着“没用的东西”。
这几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妈,我受不了了!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李玲崩溃地大哭起来,“凭什么李悦能住新房,吃好的穿好的,我就得待在这个狗窝里!”
“还有我!”李俊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嫉妒和怨恨几乎要从他胸膛里喷涌而出,“他李浩轩的钱,本来就该是我的!他现在不给我,还让我们丢这么大的人!他别想好过!”
刘翠花看着一双儿女扭曲的面孔,又听着王老三的冷嘲热讽,心中的那点理智,被熊熊燃烧的嫉妒彻底吞噬。
是啊,凭什么?
凭什么李浩轩能风光无限,而他们就要在这里受尽屈辱?
既然好好要,他不给。去政府闹,又被他化解。
那剩下的路,就只有一条了。
“我得不到的,他也别想得到!”
刘翠花猛地站起身,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俊俊,你之前说的那个法子,我看行!”她压低了声音,语气阴森。
李俊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脸上也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妈,你终于想通了?对!他不让我们好过,我们就一把火烧了他那个破厂!让他从大老板,变回穷光蛋!”
“烧厂?”李玲吓了一跳,“这……这是犯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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