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观测者挥手召唤系统界面,“相柳只会吞噬你们的世界!”
“没错。”月华擦去嘴角的血,“但它们更恨打破维度壁的入侵者!”
机械相流的钢铁头颅破雪而出,直扑观测者。与此同时,停滞的时空彻底崩溃,所有人都恢复了行动能力。紫袍祭司尖叫着逃跑,却被守镜人一剑穿心。
观测者与机械相流缠斗时,阿瞳的身体突然倒下。月华接住她,发现那些光纹正在消退,变回普通的裂纹。
“阿瞳?”
“..月华姐...”阿瞳虚弱地睁开眼,“心口...镜片...”
月华这才发现,阿瞳心口的空洞里有什么东西在发光。她小心探入手指,取出块菱形的金色晶体——这不是镜片,而是一枚微型的天机镜!
“他用这个...替代了我的镜片...”阿瞳咳嗽着,“能暂时...稳定灵体...”
观测者突然出现在她们头顶:“原来藏在这里!”他的手臂伸长成触须状,直刺月华后背。
千钧一发之际,煜霄的剑横贯而来。剑身缠绕着与守镜人同源的金光,竟然斩断了观测者的触须!
“你们根本不明白!”观测者暴怒,身体开始膨胀,“这个世界的本质是...”
他的话被惊天动地的爆炸打断。机械相流自爆了,产生的冲击波将半个雪峰夷为平地。月华用身体护住阿瞳,感到后背被灼热气浪灼伤。
当烟尘散去,观测者已不见踪影。祭坛上的镜面完全破碎,露出个旋转的黑色旋涡。更可怕的是,漩涡中正伸出无数苍白的手——是那些被吞噬的幽冥教徒!
“维度裂缝...”阿瞳挣扎着站起,“必须封闭...”
守镜人们围拢过来,手拉手组成人墙。最年长者转向月华:“需要相柳血脉为引。”
月华毫不犹豫地割开手腕。蓝血洒在破碎的镜面上,竟然形成层薄膜暂时封住了旋涡。但这远远不够,薄膜随时可能破裂。
“还差鲛人泪和镜灵泪。”阿瞳摸向心口的微型天机镜,“但我已经...”
银鲛的嘶鸣从远处传来。临渊骑着巨兽冲破风雪,手中捧着颗硕大的珍珠:“东海鲛人族全员泪祭!”
珍珠在漩涡上方破碎,蓝泪如雨洒落。薄膜顿时凝实许多,但仍不稳定。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阿瞳。
“镜灵泪...”她苦笑,“需要我死一次是吗?”
出乎意料,临渊摇头:“长老说...真正的镜灵泪是...”
她没说完,因为阿瞳突然开始流泪。那些泪水在离开眼眶的瞬间变成金色晶体,自动飞向旋涡。每滴泪触及薄膜,就有一片区域完全固化。
“原来如此。”阿瞳抚摸脸上的泪痕,“不是剜心之痛...而是真心之泪。”
随着最后一滴泪融入,旋涡彻底封闭。守镜人们同步念诵咒文,破碎的镜面开始自我修复。当最后一道裂缝消失时,七位守镜人也化作光点消散。
风雪重新笼罩雪山,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只有满地狼藉证明刚才的恶战不是幻觉。月华扶起阿瞳,发现她心口的微型天机镜已经与血肉完全融合。
“结束了吗?”煜霄警惕地环顾四周。
阿瞳刚要回答,突然僵住。她的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视线越过众人,看向远处的雪坡——
观测者2147站在那里,身体半透明化。他对阿瞳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指向天空。云层之上,隐约可见无数双眼睛正在缓缓睁开...
第五节:终结新生
昆仑山巅的日出格外壮丽。
阿瞳坐在重建的祭坛边缘,看着第一缕阳光刺破云海。距离雪山之战已过去三个月,她心口的微型天机镜成了新的封印核心,与三处封印之地保持着微妙平衡。
“月华又去地宫了?”泠霜端着药碗走来。
阿瞳点头。自从观测者消失后,月华就执着于研究那些青铜碑文。她发现幽冥教典籍中记载的"天门"不止一处,而所谓的三头相柳,其实是守卫不同裂缝的同一生物。
“记忆还是没恢复?”
“零星片段。”阿瞳轻抚心口。每次镜面脉动,都能感受到月华体内相柳血脉的余波,“但她说这样挺好。”
代价是惨重的。月华失去了大部分与相柳相关的记忆,包括自己的身世;鲛人族元气大伤,退回深海休养;而守镜人制度彻底废除,七根冰柱被永久封印。
最让阿瞳心痛的是泠如霜。镜宫一战后,她与黑影同归于尽,连魂魄都没留下。只有偶尔在梦中,阿瞳能听见母亲模糊的叮咛。
“喝药。”泠霜把碗塞给她,“鲛人特制的灵液,能延缓灵体消散。”
阿瞳一饮而尽。液体入喉的瞬间,心口镜面映出东海景象:临渊正在训练新一代鲛人战士,他们额间都佩戴着天机镜碎片制成的护符。
“幽冥教残部呢?”
“逃往西域了。”煜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背着长剑,腰间挂着新缴获的青铜罗盘,“不过没了镜奴力量,成不了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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