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和阿瞳交换了一个眼神,最后由阿瞳解释:“三钥封印需要三位守护者将生命精华融合,形成一把能够永久封闭魔域之门的钥匙。这个过程...会消耗我们的生命。”
“就是说...我们会死?”泠霜声音颤抖。
“不完全是。”月华轻声说,“我们的意识会融入封印,成为界壁的一部分。某种意义上,我们获得了永恒。”
煜霄突然挡在泠霜面前:“一定还有其他办法!泠如霜已经牺牲过,为什么还要她的后人再牺牲一次?”
月华摇摇头,右脸的伤疤闪烁着:“没有时间了,煜霄。你看看周围。”
泠霜这才注意到,远处的虚空正在逐渐变暗,水晶碎片一个接一个地破裂。更可怕的是,一些碎片中开始渗出黑色的雾气,形成各种狰狞的形状。
“魔气已经开始渗透归墟了。”阿瞳的异色双瞳变得凝重,“一旦归墟沦陷,魔域之门将彻底打开,修真界将面临灭顶之灾。”
泠霜看着手中重新变得滚烫的七彩宝石,脑海中突然闪过无数画面——村庄被黑雾吞噬,人们在魔气中化为白骨,孩童在母亲怀中哭泣...这些画面如此真实,仿佛就发生在眼前。
“我看到了...”泠霜喃喃自语,“如果魔域之门打开,会发生什么...”
月华走近泠霜,轻轻握住她的手:“作为守护者,我们的使命就是阻止这一切。你体内流淌着泠家的血,这是你的宿命,也是你的荣耀。”
泠霜抬头看向煜霄,后者眼中满是痛苦和不舍。
“如果这是唯一的方法...”冷霜深吸一口气,“我愿意。”
“小霜妹!”煜霄抓住她的肩膀,“一定还有其他办法!我们可以寻找替代的能量源,或者...”
“煜霄哥。”泠霜轻声打断他,伸手抚上他眉间的疤痕,“我记得这个伤疤是怎么来的了。当年你为我挡下魔将一击,差点丧命。你一直在守护我,现在轮到我守护大家了。”
煜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你...记忆恢复了?”
泠霜摇摇头:“只有片段。但我能感觉到,这是我必须做的事。”她转向月华和阿瞳,“告诉我该怎么做。”
月华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两样东西——一朵水晶蓝花和一枚青铜钥匙:“我们需要站在三角法阵的三个顶点,将生命精华注入归墟之心。当三股能量融合时,钥匙就会形成。”
阿瞳补充道:“过程中会有巨大痛苦,魔域会拼命阻止我们。煜霄必须守护法阵不受干扰。”
“我明白了。”煜霄沉重地点头,握紧了手中的古剑,“我不会让任何东西打扰你们。”
月华开始在地上绘制复杂的法阵,每一笔都带着莹莹紫光。阿瞳则布置结界,青铜古镜悬浮在空中,投射出蓝色光幕。泠霜站在一旁,感受着七彩宝石传来的脉动,仿佛能听到它在低语。
“准备好了吗?”当月华完成最后一笔法阵时,整个归墟都轻微震动了一下。
泠霜和两位守护者各自站在法阵的一个顶点。月华将水晶蓝花放在自己面前,阿瞳将青铜古镜置于身前,而泠霜则捧着七彩宝石。
“开始吧。”阿瞳说道,异色双瞳开始发光。
月华右脸的伤疤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她双手结印,开始吟诵古老的咒语。阿瞳的青铜古镜悬浮起来,镜面射出蓝色光柱直冲天际。泠霜感到七彩宝石变得滚烫,一股强大的能量涌入她的体内。
“以守护者之名...”月华的声音回荡在归墟中。
“以血脉为引...”阿瞳接上。
泠霜感到一股力量引导着她开口:“以生命为钥...”
三人的声音合而为一:“开启永恒之门!”
法阵爆发出耀眼的三色光芒——紫、蓝、七彩。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能量旋涡。泠霜感到生命能量正从体内被抽出,通过七彩宝石注入旋涡中心。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但她咬紧牙关没有出声。
归墟开始剧烈震动,远处的黑暗迅速蔓延。无数黑影从虚空中涌出,尖叫着扑向法阵。
“来了!”煜霄大喝一声,青霄剑爆发出刺目青光。他站在法阵外围,剑光如雨,将扑来的黑影一一斩灭。
痛苦中,泠霜看到月华和阿瞳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月华右脸的伤疤完全绽放,形成一朵发光的蓝花;阿瞳的异色双瞳脱离眼眶,化作两颗旋转的宝石。她们的生命精华正被抽出,融入旋涡。
“坚持住!”月华的声音在泠霜脑海中响起,“想想你想守护的人!”
泠霜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花林中嬉戏的孩童、村庄里炊烟袅袅的景象、以及...煜霄那双充满担忧的眼睛。疼痛似乎减轻了一些,七彩宝石在她手中跳动,像是在鼓励她。
法阵的光芒越来越强,漩涡中心开始形成一个钥匙的形状。就在这时,归墟深处传来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一个巨大的黑影撕裂虚空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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