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血渗进去了!这镯子是我的!”富察贵人顿时得意地大叫起来。
在场不少妃嫔也纷纷点头,看来这镯子确实是富察贵人的无疑了。安陵容面如死灰,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端妃看向林潇潇和安陵容:“林贵人,安答应,你们看……”
所有人都认为安陵容必输无疑。然而,林潇潇脸上却不见丝毫慌乱,反而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她走到托盘前,仔细看了看那镯子,然后对安陵容柔声道:“安妹妹,别怕,清者自清。你也滴一滴血上去。”
安陵容颤抖着伸出手,在采荷的帮助下,刺破指尖,一滴鲜红的血珠滴落在镯子的另一处。
奇迹发生了!
那血珠落在镯子上,非但没有像富察贵人的血那样渗入,反而如同露珠落在荷叶上一般,凝而不散,圆润地停留在玉镯表面!
“这……这怎么可能?!”富察贵人尖叫起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端妃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围观的妃嫔们更是议论纷纷。
林潇潇心中冷笑。刚才她让采荷悄悄去取的,是一小块极其细腻的羊脂油。在富察贵人滴血前,采荷趁人不备,用沾了油的细布轻轻擦拭了镯子的一部分表面(富察贵人滴血的位置),而安陵容滴血的位置,则是干净的。油脂改变了玉石表面的张力,导致富察贵人的血更容易铺展和“渗入”(其实是附着在油脂上),而安陵容的血则保持了原状。
这当然不是真正的“滴血认主”,而是一个利用物理原理的小把戏。但在场的人都不懂科学,只会相信眼前看到的“神迹”!
“端妃娘娘,诸位姐妹都看到了。”林潇潇朗声道,“富察贵人的血渗入玉中,安答应的血凝而不散。这结果……似乎与富察贵人所言不符啊?莫非这镯子,并非富察贵人之物?还是说,这‘滴血验镯’之法,本就不足为凭?”
富察贵人彻底慌了神,语无伦次:“不……不可能!这镯子就是我的!是安陵容偷的!是妖法!一定是妖法!”
“妖法?”林潇潇目光锐利地盯着她,“富察贵人是在指责端妃娘娘主持不公,还是指斥宫规古例为妖法?抑或是……你根本就是在诬陷安答应!”
林潇潇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凛然之气:“富察贵人!你无凭无据,诬陷宫嫔,逼得安答应险些自尽身亡!如今在端妃娘娘和众人面前,又试图混淆视听!该当何罪!”
富察贵人被林潇潇一连串的质问逼得步步后退,脸色惨白,冷汗直流。她身边的同党也都不敢再出声。
端妃疲惫地揉了揉额角,缓缓道:“此事……的确疑点重重。富察贵人,你指控安答应偷盗,证据不足,反而险些酿成大祸。本宫看,此事就此作罢。这只镯子,暂时由本宫保管。你们都散了吧,安答应需要静养。”
端妃各打五十大板,但明显偏向了安陵容这边。富察贵人虽心有不甘,但在“神迹”面前,也无话可说,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一场精心策划的栽赃陷害,被林潇潇用急智和一点小手段彻底粉碎!
安陵容劫后余生,扑在林潇潇怀里放声大哭,感激涕零。甄嬛也向林潇潇投来敬佩的目光。
然而,林潇潇却高兴不起来。富察贵人不过是马前卒,真正的黑手还在幕后。这次反击虽然成功,但也彻底激化了矛盾。对方一计不成,定然会再生一计,而且只会更加狠毒。
内务府的账本虽然到手,但安陵容这件事提醒她,对手的攻击是无孔不入的。在将账本呈交给太后,发起总攻之前,她必须确保自己和盟友的绝对安全。
然而,风暴已经掀起,还能有真正的安全之地吗?接下来的反击,将会何等猛烈?林潇潇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心中充满了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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