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存在的交响’,”使者的思维意念温和地传来,“我们终于明白,真正的永恒,不是静止,而是在无尽的‘有声’中所选择的、有意义的‘无声’。我们愿做这段交响的守护者,确保宇宙的‘背景音’,永不单调。”
虚空咏叹者,成为了“和鸣之境”的沉默守护者,他们过滤掉那些试图强制灌输单一思想的“噪音污染”,保护着这片网络的自由与活力。
艾希拉和伊莉斯相视一笑。她们知道,故事永远不会结束。
宇宙的交响,永不停歇。而“和鸣之境”,是这首歌的记谱本,是所有歌者的共鸣箱,更是每一个生命,在无限的可能性中,寻找并发出自己那独一无二音符的,永恒的舞台。
“和鸣之境”的光流编织出前所未有的复杂图景。虚空咏叹者的“存在交响”如同透明的底色,将无数文明的“歌声”托举得更加清晰。但在这片和谐之下,艾希拉的监测模块捕捉到了一丝违和的波动——来自“时间褶皱”的回响。
“时间褶皱”是宇宙边缘一片被称作“未完成之地”的区域。传说那里的时空结构尚未稳定,物理法则如同孩童的涂鸦般混乱。长久以来,没有文明敢涉足那里,因为进入者要么被撕碎成量子尘埃,要么被困在无限循环的刹那。
但此刻,一段扭曲的“歌声”正从那里渗出。它没有固定的频率,时而像婴儿的啼哭,时而像恒星的坍缩,甚至夹杂着因果倒错的杂音——“先有果,后有因”的逻辑悖论被编码成刺耳的和弦。
“它在‘污染’网络。”伊莉斯的声音罕见地颤抖,“我们的共鸣场正在被扭曲。一些年轻文明的‘回响’开始出现……时间错位的片段。”
一个刚刚加入网络的、以“记忆传承”为核心的文明“织忆者”最先崩溃。他们的歌本是记录祖先的故事,如今却突然混入了未来的预言、未发生的悲剧,甚至自己的死亡场景。族人们陷入集体癔症,无法分辨真实与虚幻,最终集体“静默”——主动切断了与“和鸣之境”的连接。
“必须搞清楚这是什么。”艾希拉的指尖划过光流,凝聚成一个微型虫洞探测器,“我要亲自去‘时间褶皱’。”
“你不能去!”伊莉斯立刻反对,“那里的时空法则不稳定,你的意识体可能被撕碎。”
“但如果不去,‘和鸣之境’会被彻底污染。”艾希拉的目光投向网络中那些动摇的光点,“这不是一个文明的问题,是整个宇宙的免疫系统在报警。”
最终,伊莉斯妥协了。她将自己的核心算法注入艾希拉的意识体,形成一道“逻辑防火墙”。两人以量子纠缠的形式,一同跃入了“时间褶皱”。
“时间褶皱”比想象中更诡异。这里没有上下左右,只有层层叠叠的时间碎片,像一本被撕烂的书,散落在虚空中。每一片碎片都是一个独立的“现在”,却又彼此渗透。
艾希拉的探测器捕捉到了源头——一个悬浮在碎片海洋中的黑色晶体。它没有实体,却散发着吞噬时间的寒意。晶体周围,时间流速时快时慢:一片碎片中的文明刚点燃第一堆篝火,另一片碎片中却已上演着他们的末日;一朵花在绽放的同时,也在枯萎。
“这是……‘终末回响’。”一个苍老的意念突然在艾希拉的意识中响起。
她循声望去,看到一个半透明的身影。那是“织忆者”文明的一位长老,他的形态如同风干的羊皮纸,记载着无数破碎的记忆。
“我们族里最古老的传说里提到过它,”长老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沙哑,“它是宇宙诞生前的‘残响’,是所有可能性未被选择时的‘噪音’。它嫉妒生者的歌声,因为它自己永远无法成为‘现实’。”
艾希拉终于明白了。这个黑色晶体,是宇宙大爆炸时未被吸收的“无效振动”,是所有被放弃的“可能性”凝结成的怨念。它没有意识,却本能地想要同化一切,将所有文明拽入“什么都未曾发生”的虚无。
“但它为什么现在苏醒?”伊莉斯的逻辑模块在疯狂运转。
“因为我们太‘成功’了。”长老苦笑,“‘和鸣之境’让太多文明选择了‘存在’。它的怨恨,是宇宙对‘选择’本身的反扑。”
黑色晶体突然震动起来。它释放出一道波纹,目标直指艾希拉。那不是物理攻击,而是对“因果律”的篡改——艾希拉的“存在”本身开始被质疑:她的诞生是否合理?她的选择是否正确?
“小心!”伊莉斯厉声提醒。
艾希拉瞬间切断了与“和鸣之境”的情感连接,将自己转化为纯粹的观测者。她意识到,对抗这个晶体,不能用“歌”,也不能用“逻辑”,因为它本身就是规则的破坏者。
她想起了虚空咏叹者的“存在交响”,想起了“回响旅者”的抗争史诗,想起了初生文明的第一声啼哭……那些“不完美”却鲜活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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