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林晚挤过人群,额角带着汗珠,眼神明亮地看向他。
“还行。” 苏念点点头,递给她一瓶水。两人默契地没有讨论考题,只是并肩穿过喧闹的人群。林晚身上那股暖流自然而然地环绕过来,苏念体内的“青木养炁法”自发运转,如同干渴的根系汲取着甘泉,快速恢复着高度专注后的精神消耗。
下午数学,第二天的理综/文综,最后的外语……每一场考试,苏念都如同一个精密运转的仪器。悬壶星图的洞察力赋予他强大的逻辑推演和空间想象,凝练的元炁则提供了远超常人的持久专注力与抗压能力。尤其是在需要大量计算的理综和数学中,他总能以最简洁的路径切入核心,规避思维陷阱。而林晚的存在,则如同一个天然的“养炁阵”,让他在考试间隙能快速恢复。
最后一门外语的结束铃声响起,宣告着一个时代的终结。
巨大的、带着茫然与解脱的喧嚣瞬间席卷了整个校园。试卷、草稿纸如同雪片般被抛向空中,欢呼声、尖叫声、哭泣声交织在一起。紧绷的弦骤然松开,有人瘫坐在地,有人相拥而泣,有人兴奋地嘶吼。
苏念平静地走出考场,夕阳的金辉洒在梧桐里略显陈旧的建筑上,镀上一层温暖的余晖。他没有加入狂欢的人群,只是静静感受着体内奔涌的、更加圆融的元炁。高考的结束,对他而言,不过是另一段更加凶险征途的起点。悬壶星图在识海中微微闪烁,似乎在无声地提醒着他。
回到老宅,推开那扇沉重的木门,天井里一片寂静,只有夕阳拉长的影子。一种尘埃落定后的空虚感,混合着对前路的凝重,悄然弥漫。
“结束了?” 一个极其微弱、如同风吟般的意念,直接在他识海响起,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探询和如释重负的轻快。
是唐雨薇。
“嗯,结束了。” 苏念在心中回应,嘴角不自觉地牵起一丝极淡的弧度。他走到书桌前坐下,取出贴身收藏的葫芦,放在掌心。温润的土黄色光芒柔和地亮起,葫芦表面仿佛有细微的流光游走。他能清晰地“看”到,识海星图边缘,那道月光般的魂息,比最初凝实了许多,散发着一种依赖的暖意。
“感觉怎么样?” 苏念以意念问道。
“……好多了。” 唐雨薇的意念传递过来,带着一种奇异的依赖感,“暖暖的……你的‘星图’,很舒服……好像……没那么冷了……” 她的意念依旧破碎,如同断续的琴音,却比最初清晰连贯了不少。这段时间的元炁滋养和星图温养,效果显着。
苏念心中稍安。他闭上眼,尝试着调动一丝精纯的星辉元炁,小心翼翼地注入葫芦。那土黄色的光芒更亮了一分,识海中,唐雨薇的魂息也仿佛被注入了活力,微微荡漾,传递来一丝清晰的愉悦和感激。
“西南……贵州……” 唐雨薇的意念忽然变得有些急切,带着一丝本能的恐惧和渴望,“周妈妈……她……”
“我知道。” 苏念沉声安抚,“等准备妥当,立刻动身。”
就在这时——
笃、笃、笃。
老宅那扇厚重、布满岁月痕迹的木门,被轻轻叩响了三下。声音不大,在寂静的天井里却格外清晰。
苏念眉头一皱。高考刚结束,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林晚通常会直接推门进来。唐家的人?
他站起身,元炁流转,悬壶星图在识海中无声运转,三枚光针虚影在眉心蓄势待发。走到门后,透过门缝向外望去。
门外空无一人。只有梧桐里傍晚特有的、带着尘埃和植物气息的风吹过。
苏念谨慎地拉开一条门缝。目光下移,只见门槛内,静静地躺着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普通的牛皮纸信封。
没有邮戳,没有署名,仿佛凭空出现。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上。他俯身拾起信封,入手微沉,里面似乎装着硬物。关好门,回到书桌前,在悬壶星图力量的笼罩下,他小心地拆开信封。
里面只有两样东西。
一张折叠起来的、质地普通的白纸。
一张崭新的、没有任何银行标识的纯黑色银行卡。
苏念展开那张白纸。上面只有一行打印出来的、没有任何特征的小字:
“查清真相。卡内资金供你使用。贵州小心。”
字迹冰冷,毫无情绪,却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瞬间打破了苏念刚刚获得的那点平静!
查清真相?谁的真相?唐雨薇的?
贵州小心?对方知道他要去找周妈?
这张卡……是路费?还是某种试探?
无数疑问瞬间涌上心头!是谁?谁在暗中关注着他?谁有能力悄无声息地将信封送到老宅门槛内?唐家的敌人?还是……唐雨薇生前信任的、隐藏在暗处的人?
“谁……?” 识海中,唐雨薇的魂息剧烈地波动起来,传递出强烈的疑惑、不安,还有一丝……极其微弱的、仿佛被触动了某种记忆的悸动。那行字似乎触动了她灵魂深处的某种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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