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方子,先吃七天,每日一剂,早晚分服。”苏念将药方递给江辰,“七天后我会根据您恢复的情况再调整。切记,按时服药,保持心境平和,暂时远离那些可能引发你负面情绪的人和事。”
“好!好!我一定照办!”江辰如获至宝般接过药方,小心翼翼地收好。他感觉身体虽然依旧虚弱,但精神上卸下了巨大的枷锁,整个人都轻松了,思维也清晰了不少。
然而,就在苏念以为事情告一段落,准备告辞时——
**千里之外,港岛半山,一栋临海别墅的顶层静室。**
室内光线昏暗,弥漫着浓郁的檀香和一种奇异的、类似硫磺混合草药的味道。墙壁上挂满了各种狰狞的东南亚神只和鬼怪的图腾面具。地板上,一个由复杂血色线条构成的诡异法阵正在缓缓运转,散发着微弱而邪异的光芒。
法阵中央,盘坐着一个穿着暗红色麻布长袍、身形枯瘦、皮肤黝黑如同老树皮的老者。他脸上刺满了青黑色的诡异刺青,双眼紧闭,双手结着一个古怪的手印。
突然!
噗!
老者猛地睁开双眼,那是一双浑浊不堪、眼白泛黄、瞳孔却异常锐利的眼睛!他身体剧烈一震,如同遭受重击,张口喷出一小口暗红色的、带着腥臭味的淤血!
“师父!”守在法阵外的一个同样穿着麻布衣、面容精悍的年轻男子惊叫一声,连忙上前。
枯瘦老者抬手阻止了徒弟的搀扶,他死死盯着法阵中央一个突然碎裂成粉末的、用黑曜石雕刻的微型蟾蜍雕像,以及旁边一盏瞬间熄灭、灯油变成污黑色的油灯。他的脸上先是难以置信,随即化作滔天的怒火和怨毒!
“该死!是谁?!竟敢破我‘七煞夺命咒’!”老者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充满了暴戾,“我的‘阴蟾’和‘怨疽’镇物…被毁了!彻底毁了!连一点气息都没能逃回来!”
他枯瘦的手指沾了点嘴角的血迹,在身前虚空快速划动,闭目感应了片刻,猛地睁开,眼中凶光四射:“源头…在内地!S市!江辰…好!好得很!看来是找到了高人帮手!”
他咬牙切齿地对徒弟低吼道:“桑坤!立刻联系赵老板!告诉他,他的对手请来了一个硬茬子!破了我的法!让他加钱!三倍!不,五倍!我要亲自去一趟S市!我倒要看看,是哪路神仙,敢坏我‘鬼眼’桑坤的好事!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静室内,杀气弥漫。那碎裂的雕像粉末和熄灭的油灯,仿佛预示着另一场风暴的来临。
**鼎峰国际,总裁办公室。**
苏念交代完药方和注意事项,便准备告辞。江辰千恩万谢,执意要亲自送他下楼,并让张薇去准备一张数额不小的支票作为酬谢,被苏念婉拒了。他只收了一个象征性的诊金红包,遵循医者“富者多取,贫者少取,但不可不取”的古训。
张薇送苏念到楼下。走出电梯,来到相对喧闹的大堂,张薇看着苏念,眼中充满了感激,低声道:“苏先生,真的…非常感谢您!江总他…这段时间真的太苦了。”
“分内之事。”苏念微微颔首。他能感觉到这位女秘书对江辰的关心,似乎超出了普通下属的范畴。
临别前,张薇犹豫了一下,从自己随身携带的精致手包里,小心地取出一个折叠成三角形状、用红绳系着的黄色符箓,递给苏念,脸颊微红:“苏先生,这个…是我之前担心江总,特意去有名的道观求来的平安符…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如果您不嫌弃,请收下吧。算是我一点点心意。”
苏念微微一怔。他能感觉到这符箓上带着一丝微弱但纯净的道家香火愿力,虽远不如他的手段,但也是一片诚心。他没有拒绝,接了过来:“谢谢张秘书,有心了。”
张薇看着苏念收下符箓,似乎松了口气,露出一个真诚而略带羞涩的笑容。
走出鼎峰国际的大楼,午后的阳光洒在身上。苏念回望了一眼那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心中并无太多轻松。江辰身上的“病根”尚未完全拔除,需要时间调养。而更重要的是…
他摩挲着口袋里那把冰凉的黑折扇,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带着点冷意、又带着点玩味的弧度。
‘悬壶一脉’,传承的是“医”道,渡的是魂,解的是病厄。讲究的是悬壶济世,以医入道,化解怨戾,调和阴阳。对于这种直接上门踢馆、摆开阵势斗法厮杀的事情…确实不是最擅长的领域。
那个藏在暗处、施展如此恶毒压胜术的邪师,镇物被毁,必然遭受反噬,也必然会如同被踩了尾巴的毒蛇一样,疯狂地反扑!江辰暂时安全了,但那个邪师,还有他背后的赵启明,会善罢甘休吗?他们肯定会查,会报复!而首当其冲的,就是破了他法术的自己!
接下来,恐怕就不是“医”字脉能和平解决的了。
苏念抬起头,看向S大所在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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