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说不说!”邋遢道士见好就收,哈哈大笑着摆手,“快走吧快走吧!别误了车!道爷我还得回去补个回笼觉呢!” 说完,拎着酒葫芦,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晃晃悠悠地又钻回了里屋。
苏念和林晚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和一丝羞赧。林晚背起那个似乎又沉了一点的背包,两人并肩走出济世堂沉重的大门。
阳光洒在老街的青石板上,将两人的身影拉长。距离医科大不过几十公里,两人选择了便捷的城际快轨。车厢里人不多,大多是返校的学生,带着假期的慵懒和对新学期的期待。苏念和林晚找到靠窗的连座坐下。
林晚将背包放在脚下,再次疑惑地掂了掂:“奇怪,真的感觉重了……”她拉开拉链,想看看是不是真被老妈塞了什么重物。手刚伸进去,就碰到一团毛茸茸、温热的物体!
“啊!”林晚吓了一跳,轻呼出声。
只见背包里,一件叠好的米色毛衣被拱开了一个小窝,布欧正从里面探出它那毛茸茸的小脑袋!它似乎刚睡醒,蓝金色的猫眼里带着一丝迷茫,看到林晚和苏念震惊的脸,它懒洋洋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露出粉嫩的小舌头和尖尖的小虎牙,然后一脸无辜地、奶声奶气地:“喵?”
“布欧?!!”林晚和苏念异口同声,声音都变了调!
“你……你怎么跟来了?!”林晚又惊又气,赶紧把它从背包里抱出来。小家伙在她怀里扭了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好,伸出小舌头讨好地舔了舔林晚的手背,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赖皮模样。
苏念扶额,哭笑不得:“肯定是刚才收拾东西的时候,它自己钻进去的!” 这小祖宗,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他想起布欧那轻易撕开青铜尸傀的爪子,再看看它此刻人畜无害的萌态,只觉得一阵头大。带只猫去学校宿舍?这画面……
“现在怎么办?送它回去?”林晚抱着布欧,看着苏念,一脸为难。她虽然也喜欢布欧,但学校宿舍严禁养宠物是铁律。
苏念看着布欧那双清澈无辜、仿佛写着“别丢下我”的蓝金色大眼睛,再想想济世堂里邋遢道士那副“甩手掌柜”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先带着吧。到了学校……再想办法。总不能让它在火车上流浪。” 他掏出手机,给邋遢道士发了条信息,简单说明情况,意料之中地没收到任何回复。
布欧似乎听懂了不会被送回去,呼噜声更响了,小脑袋在林晚怀里蹭了蹭,蓝金色的猫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
医科大,解剖楼。
夜色深沉,校园里一片寂静。白日里熙熙攘攘的教学区,此刻只剩下路灯投下的昏黄光晕和风吹过光秃秃树枝的沙沙声。解剖楼位于校区相对偏僻的西侧,独立的四层小楼,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肃穆、阴森。
一楼的遗体接收处理区,灯火通明。巨大的不锈钢操作台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福尔马林气味,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特有的“医学”气息。几名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和橡胶手套的工作人员,正在紧张而有序地对今天接收到的十几具志愿者捐献遗体进行登记、编号、初步清洁和防腐处理。
每一具遗体都覆盖着洁白的裹尸布,安静地躺在推车上,等待着被送入低温储藏柜。气氛庄重而压抑,只有器械碰撞的轻微声响和工作人员间简短的指令交流。
“3号,男性,65岁,死于心衰,家属签署了全身捐献协议,无特殊禁忌。”
“7号,女性,52岁,肺癌晚期,捐献意愿明确,遗体保存状态良好。”
“9号……嗯?”负责登记的女研究员看着手中的表格,又看了看推车上那具覆盖着白布的遗体,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9号,信息有点模糊……姓名未知,年龄未知,发现地点……城郊废弃工地?送来的机构是……市局法医科?备注:高度疑似流浪人员,死因不明,体表无明显外伤,无身份证明……这……”
旁边的男研究员凑过来看了一眼,压低声音:“法医科那边移交过来的,说是前几天发现的,死得有点蹊跷,查不出身份也查不出明确死因。按流程,这种身份不明的无主遗体,在公示期结束后,如果无人认领,也可以用于教学研究。上面已经批了。”
女研究员叹了口气,在登记表上备注栏写下“身份不明,死因存疑,需重点观察”。她拿起笔,准备在裹尸布的标签上写下编号。
就在她的笔尖即将触碰到标签的刹那——
覆盖在9号遗体上的、洁白的裹尸布,似乎……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如同布料下有什么东西……极其缓慢地……拱了一下?
女研究员的手猛地顿住!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骨瞬间爬升!她屏住呼吸,死死地盯着那块白布。旁边的男研究员也察觉到了她的异常,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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