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你还会再来玩吗?”莫小川有些不舍地送到门口。
“有机会的话,会的。”苏念笑了笑,揉了揉他的头发,又对老莫深深一揖,“前辈,大恩不言谢。晚辈告辞!”
老莫只是微微颔首,浑浊的眼睛看着苏念转身离去的背影,最终消失在巷口的光影里,低声自语了一句,声音微不可闻:“小子……活着回来……”
回到酒店,苏念反锁房门,这才小心翼翼地解开那个暗红色的油布包裹。
里面赫然是两大捆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银钱”!
与普通花花绿绿的冥币截然不同,这些阴钱纸张呈现一种内敛的银灰色,仿佛掺入了真正的银屑,触手冰凉而坚韧。每一张钱上都清晰地拓印着那繁复玄奥的阴刻符文,核心位置则是一个颜色深沉如凝固鲜血、散发着微弱幽光的法印!正是老莫用那方深青色小印章盖下的阴司法印!
两捆阴钱静静地躺在那里,却仿佛蕴含着沟通幽冥的无上权威和磅礴能量。苏念只是靠近,就感觉体内的淬厄星力受到牵引,微微波动起来。他小心地将其重新包裹好,贴身收藏。这是通往幽冥的钥匙,也是叩关的第一道保障。
接下来,是整理自己今晚要携带的东西。苏念将随身物品一一摆开在床铺上:
一个古朴陈旧的皮质针包,里面插着长短不一、材质各异的渡魂金针,针尾处有微不可查的星纹流转——这是他作为渡魂医的根本法器,既可救人,亦可镇魂。
一把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有些陈旧的折扇。扇骨是某种温润的黑色玉石,扇面是素白绢帛,上面没有任何字画。但苏念清楚记得去年鬼节危机时,那位神秘莫测的钟馗天师将此扇赠予他时说过的话:“下次再遇到妖邪,使劲扇他。”——这是最后的底牌。
最后,是一个约莫一尺来高、通体呈现出温润碧绿色泽的葫芦。葫芦表面天然生成玄奥的纹路,入手沉重冰凉,仿佛蕴含着勃勃生机。这是济世堂世代供奉在神农氏神像前的圣物,据传内蕴一缕神农尝百草、祛除疫疠的净化之力。临行前,林晚执意让他带上,说是或许能在阴邪之地护持己身。
看着这三样东西,苏念不禁露出一丝苦笑。比起钟浩然那些五花八门、流光溢彩、动不动就“乱飞”的炫酷法器,自己的家伙事儿……着实是太朴素、太“接地气”了点。针包、扇子、葫芦……简直像个行走江湖的赤脚医生。
但,这就是他的道。
“老伙计们,今晚……就靠你们了。”苏念低声自语,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他将针包贴身藏好,折扇插在后腰,碧绿葫芦则用结实的布带斜挎在身侧。
时间指向下午。苏念再次出门,不过这次没有去纸扎店,而是直奔丰都县城里一家高档烟酒店。他选了两瓶包装精美、价格不菲的本地高档白酒——“丰都老窖”三十年陈酿。
目标明确:后山保安室,严保安。
当他提着两瓶好酒,再次出现在那间孤零零的保安室门口时,严保安正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晒太阳,手里捧着一杯浓茶,显得有些百无聊赖。看到苏念,他脸上露出明显的惊讶。
“哟!小兄弟?你又来勒里做啥子?”严保安站起身,目光落在苏念手里那两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酒上,眼神闪烁了一下。
“严大哥!”苏念露出热情的笑容,扬了扬手中的酒,“上次多亏您帮忙,还害您破费请我喝酒。今天特意来感谢您!带了点好酒,咱们再喝点?”他刻意加重了“好酒”二字。
严保安脸上的惊讶迅速被一种“你小子会来事”的笑容取代,他搓了搓手,看着那两瓶酒,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哎呀,小兄弟你太客气了嘛!快进来快进来!勒么好的酒……嘿嘿,那我老严就不客气了哈!”
两人再次在那张小折叠桌前坐下。苏念带来的好酒果然不同凡响,开瓶便醇香四溢。他殷勤地为严保安倒满,自己也满上。
“来,严大哥,感谢您那晚仗义相助!我先干为敬!”苏念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辛辣中带着绵柔的陈香在口中化开,确实比上次的“鬼城高粱烧”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好!爽快!”严保安眼睛发亮,也端起杯子,美美地嘬了一大口,发出满足的叹息,“好酒!真是好酒啊!小兄弟破费了!”
气氛很快热络起来。苏念刻意引导着话题,回忆着那晚的“惊险”和严保安的“英勇”,不断敬酒。严保安显然对这高档酒毫无抵抗力,加上苏念刻意奉承,喝得十分尽兴,话也越来越多,唾沫横飞地讲着后山各种“邪门”的传说和他自己“惊心动魄”的巡夜经历。
苏念一边笑着附和,一边不动声色地将自己杯中的酒,利用身体的遮挡和巧妙的动作,大部分都悄悄倒在了地上或泼洒在不易察觉的角落。他运转着淬厄星力,化解着那少量真正喝下去的酒力,眼神始终保持着一丝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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