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卡壳了,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那恐怖的景象,极度恐惧之下,他的手臂无意识地扭动了一下,模仿着某种滑行的动作。
钟浩然猛地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像蛇瞳?!巨大的蛇瞳?!”
陈俊生仿佛被这个词击中,猛地一个激灵,疯狂点头又摇头,语无伦次:“……不知道……不知道……但是……好大……好冷……看着我们……像看……吃的……”
“它……扑出来了……不是蛇……又是……红色的……好多……红色的……带子?……舌头?……一下子……就把小红……缠住了!”陈俊生的眼泪再次奔涌而出,脸上是极致的恐惧和绝望,“我拉她……拉不住……力气……好大……小红叫……哭……然后就被……拖……拖到那个……老坟后面的……洞里去了……那洞……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黑乎乎的……往外冒冷气……”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噩梦般的时刻,双手在空中徒劳地抓挠着:“我想追……可是……洞里……好多……那样的眼睛……又亮起来了……都在看着……看着我……还有声音……嘶嘶嘶……好像在笑……”
“……然后……我就听到……里面……小红的哭声……停了……变成……变成……咔嚓……咕噜……像在……咬……在吃……”他整个人蜷缩起来,呕吐起来,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剧烈的干呕和痛苦的呜咽。
“……我……我吓坏了……转身就跑……摔了不知道多少跤……不敢回头……一直跑……一直跑……下了山……”他的声音低下去,变成喃喃自语,“……后来……他们找到我……我就……不知道了……什么都……乱了……”
断断续续的讲述结束了,窑洞里一片死寂。陈俊生耗尽了所有力气,再次瘫软下去,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只剩下生理性的泪水不断流出。
苏念、钟浩然和墨小雨的心情都异常沉重。虽然陈俊生的描述依旧混乱,充满了恐惧带来的扭曲,但结合那些关键词——“巨大的冰冷蛇瞳”、“红色的带子(或许是信子或触须)”、“拖入洞中”、“撕咬吞噬的声音”——一个可怕的可能性已经浮出水面。
“红色的……带子……舌头……巨大的蛇瞳……”钟浩然脸色发白,喃喃道,“听起来……怎么那么像……一条成了精的……大蛇?或者……蛇灵?”
墨小雨面色凝重至极:“很有可能!蛇性本阴,嗜血,常居于地穴阴煞之地。若得机缘开启灵智,或被人以邪法培育,便能成为极其凶戾的‘煞’!它喜红衣,或许是因为红色在某种邪术体系中象征着生命精气或极致的怨念,能更好地吸引它或增强它的力量?老坟山那片地,阴气重,又埋骨众多,确实是滋养此类阴邪之物的温床!”
她越想越觉得合理:“所谓的‘囚生饲煞’,囚禁一地生机气运,很可能就是为了喂养这条蛇灵!让它不断壮大!七年前小红穿着红衣上山,在特定时间(黄昏阴阳交替之时)出现在特定地点(老坟山邪阵关键点),简直就像是……主动送上门的最佳祭品!这绝非巧合!”
苏念眼神冰冷:“如果是这样,那陈塘村的开发改造,以及所谓的‘富庶’,根本就是一个巨大的骗局和囚笼。村民或许用某种代价(比如定期贡献牲畜?甚至……?)换取了表面的繁荣,实则一直在供养这条邪蛇。”
“妈的!用整个村子养一条长虫?”钟浩然又怕又怒,“那这玩意得有多大?成精多少年了?”
“能从洞中伸出‘带子’瞬间拖走一个成年人,其本体恐怕……”墨小雨没有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钟浩然忽然想到什么,猛地一拍大腿:“等等!如果小红七年前是被这东西拖进洞里吃了,那她的魂魄呢?就算肉体被毁,魂魄总该还在吧?就算去了地府,也能想办法招回来问问情况啊!她可是亲眼见过洞里的!”
这个提议让苏念和墨小雨都是一怔。
“招魂?”墨小雨蹙眉,“风险不小,尤其是这种情况下。她的魂魄很可能被那蛇灵吞噬或禁锢了。”
“试试呗!”钟浩然来了精神,对于自己擅长的领域显得很有信心,“万一能招来呢?哪怕问出一两句关键信息也好啊!总比我们在这儿瞎猜强。再说了,万一她怨气未散,成了地缚灵什么的,说不定正等着我们超度呢?”
苏念权衡片刻,点了点头:“可以一试。但务必小心,做好防护。”
墨小雨也同意:“如果能招来小红的魂魄,确实能省去我们很多麻烦。我帮你布阵护法。”
说干就干。墨小雨强撑着再次布置了一个小型的守护法阵。钟浩然则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招魂所需的香烛、符纸、铜钱等物。他让陈俊生躺到一边休息,然后在法阵中央设下招魂坛。
只见钟浩然脚踏罡步,手持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神情是少有的严肃认真。符纸无火自燃,香烛的青烟笔直上升,却在顶端诡异地盘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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