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玄铁令牌掉落在地的清脆声响,在死寂的刑堂大殿中格外刺耳。
孙执事面如死灰,浑身僵硬,难以置信地盯着地上那枚失去所有个人印记、变得“清白无辜”的令牌。器阁失窃?他的令牌出现在现场?印记全无?这……这怎么可能?!他昨日明明……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一个足以让他万劫不复的陷阱!
“是你!洛霄!一定是你搞的鬼!”他猛地抬头,双目赤红,如同濒死的野兽般死死盯住洛云霄,声音嘶哑尖厉,“你用了什么邪术?!”
洛云霄面露“惊愕”和“惶恐”,连连后退一步,声音带着委屈和不解:“孙执事何出此言?弟子这三日被禁足于此,众目睽睽,如何能盗取执事令牌?又如何能潜入器阁?弟子若有此等手段,又何须在此受审?还请执事明察,莫要冤枉弟子!”
他句句在理,字字诛心,将自身撇得干干净净,反而显得孙执事如同失心疯般胡乱攀咬。
殿内其他刑堂执事和弟子们面面相觑,看向孙执事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惊疑变成了怀疑甚至是不屑。确实,一个炼体境弟子,在刑堂禁足之下,如何能盗取凝元境执事的贴身令牌并潜入守卫森严的器阁行窃?这根本是天方夜谭!相比之下,孙执事自己“不慎”遗失令牌,或是……监守自盗,反而更符合逻辑!
赵嵩也傻眼了,张大嘴巴看着这急转直下的局面,脑子一片空白。他预想中是来看洛霄如何被折磨屈打成招的,怎么转眼间,孙师叔自己成了嫌疑犯?!
“孙副执事!”殿外,戒律堂那名领头的中年执事面沉如水,带着两名气息肃杀的戒律弟子大步走入,声音冰冷,“请你立刻交出权限令牌,并随我等回戒律堂接受调查!器阁失窃事关重大,若有反抗,休怪我等无情!”
戒律堂!宗门之内,掌管刑罚审判的最高机构,权力甚至在刑堂之上!其弟子皆修炼特殊功法,铁面无私,冷酷无情,寻常弟子闻之色变!
孙执事看到戒律堂的人,浑身一颤,脸色更加惨白。他知道,一旦被带入戒律堂,就算最后能证明清白,也要脱层皮!更何况……他现在根本没法证明清白!他的令牌印记确实没了!还出现在了失窃现场!
“我……我……”他嘴唇哆嗦着,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百口莫辩!他猛地指向洛霄,对戒律堂执事嘶声道:“冯执事!是他!一定是这小子搞的鬼!他身怀邪术!前几日地火暴走也定是他所为!快拿下他严刑拷问!”
戒律堂冯执事冰冷的目光扫过洛霄,又看向状若疯狂的孙执事,眉头微皱:“孙副执事,证据何在?若无实证,便是诬告。戒律堂办案,讲究证据确凿。”
“证据……证据……”孙执事急火攻心,猛地想起赵嵩手中的“吐真丹”,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喊道:“有!有吐真丹!让他服下!一问便知!”
赵嵩一个激灵,连忙举起玉瓶。
冯执事冷哼一声:“吐真丹?此丹效力霸道,伤及神魂根本,非十恶不赦之重犯不得轻用!岂能因你一面之词便对一名弟子动用此刑?孙副执事,你今日言行,着实令人失望!”他语气中已带上了严厉的训斥意味。
孙执事被噎得哑口无言,浑身发抖。
冯执事不再看他,目光转向地上那枚令牌,手一招,令牌飞入他手中。他神识仔细探查片刻,脸色更加冰冷:“令牌之上,你的印记确已消散,且有微弱的空间波动残留,显是被人动用过。孙副执事,你还有何话说?”
“我……我昨日……将令牌忘在了书房……”孙执事艰难道,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哦?忘在书房?”冯执事眼中寒光一闪,“身为刑堂副执事,竟如此疏忽职守?以致令牌被盗用,酿成器阁失窃大案!此乃重罪!拿下!”
身后两名戒律弟子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扣住孙执事的肩膀,强大的灵力瞬间封锁其修为!
“不!我是冤枉的!冯执事!是陷害!是陷害啊!”孙执事拼命挣扎,嘶声怒吼,却根本无法挣脱戒律堂精英弟子的钳制。
赵嵩吓得脸色发白,连连后退,不敢出声。
殿内其他刑堂执事噤若寒蝉,无人敢上前求情。孙执事平日嚣张跋扈,人缘本就不好,此刻更是墙倒众人推。
冯执事冷冷扫视全场,最后目光落在洛云霄身上,淡淡道:“你便是洛霄?此事虽与你无关,但地火暴走一案,尚未完全了结。今日起,解除你的禁足,但仍需留在宗内,随时配合调查。不得擅自离开。”
洛云霄心中冷笑,面上却恭敬躬身:“弟子遵命,谢执事明察。”
冯执事点点头,不再多言,押着面如死灰、仍在不住叫冤的孙执事,转身离去。
刑堂大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剩下的刑堂执事和弟子们面面相觑,脸色尴尬。一场针对洛霄的审讯,竟以主审官被戒律堂带走而告终,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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