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七年,丈夫的白月光突然加我微信”的剧情我见多了,可一睁眼就替别人结了婚,丈夫还是个残废,这剧本是不是有点太超前了?
苏念的意识像被困在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潭里,拼命挣扎,却只能换来更深的窒息感。后脑勺一阵阵针扎似的锐痛,提醒着她并非身处梦境。身体软绵绵地提不起一丝力气,眼皮更是重若千斤。
她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21世纪最顶尖的无菌手术室里。作为享誉国际的天才外科医生,她刚刚完成了一台史无前例、长达十八小时的连体婴分离手术。手术成功的那一刻,她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随之而来的便是席卷全身的疲惫和陷入无尽的黑暗。
过劳猝死。这是她对自己最专业的诊断。
可现在……这是哪里?
天堂的装修风格何时变得如此……朴实无华了?
刺耳的咒骂声像劣质的音响在她耳边循环播放,尖利得让她太阳穴突突直跳。她不得不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一道昏暗的光线刺得她瞬间眯起了眼。
适应了好一会儿,眼前的景象才逐渐清晰。
黄土夯实的墙壁坑坑洼洼,屋顶的木头房梁因为年久失修而显得黢黑,上面还孤零零地挂着几束干瘪的玉米棒子。身下是硬邦邦的木板床,身上盖着一床大红色的被子,那红色因为反复洗涤而泛着白,摸上去的质感粗糙得像砂纸,还隐约散发着一股经久不散的霉味。
陌生而又贫瘠的环境,让她心头一沉。
“真是个丧门星!克夫的玩意儿!刚进我们老陆家的门,就把我儿子克得半死不活!娶她回来就是个讨债鬼!花了我家足足一百块钱彩礼,买头肥猪回来还能等到过年吃肉呢!”
尖酸刻薄的女声从门外传来,那股毫不掩饰的怨毒和厌恶,让苏念的眉头紧紧蹙起。
就在这时,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猛地冲进了她的脑海。
八十年代,红旗公社,一个与她同名同姓的十九岁女孩。
女孩的性格懦弱到了尘埃里,是个彻头彻尾的受气包。因为家里不成器的弟弟要娶媳妇,贪财的父母便将她以一百块彩礼的高价,“卖”给了邻村在部队执行任务时,为救战友而重伤致残、双腿瘫痪的退役兵王——陆景深。
而今天,就是她和陆景深的新婚之日。
可怜的原主,在新婚夜里,被偷偷在饭菜里下了药,此刻正浑身酸软无力,头痛欲裂。
苏念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缓缓坐了起来。作为一名顶级医生,她对人体的感知远超常人。她立刻就察觉到了身体内部的异常——这根本不是普通的迷药,而是一种会慢性损伤中枢神经的毒物。剂量虽小,但长期服用,足以让一个心智健全的正常人,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一个任人摆布的痴呆。
好狠毒的手段!这是要把原主往死里整啊!
她不动声色,掀开薄被下了床,身体的虚弱让她踉跄了一下。她扶着斑驳的桌沿,悄悄挪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
院子里,一个颧骨高耸、嘴唇削薄的中年妇女正双手叉腰,像一只要战斗的公鸡,对着东屋的房门骂骂咧咧。毫无疑问,这就是她的新婆婆,赵桂花了。
“妈,您就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嫂子她也不是故意的,可能是……可能是从娘家带来的身子骨就弱吧。”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响起,语气里充满了假惺惺的劝慰。
苏念的目光随之移过去,看到了一个梳着两条乌黑麻花辫、穿着一身碎花衬衫的年轻女孩。她就是陆景深的妹妹,自己的新小姑子,陆小兰。
记忆里,这个陆小兰可不是什么善茬。平日里仗着婆婆的宠爱,没少明里暗里地欺负老实巴交的原主,把她当丫鬟一样使唤。
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股冷风夹杂着浓重的中药味灌了进来。陆小兰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脸上挂着甜得发腻的笑容,走了进来。
“嫂子,你醒啦?看你脸色这么差,妈特意让我给你熬了补药,快趁热喝了吧。”
她一边说,一边热情地将那只粗瓷碗递了过来,那股刺鼻的药味瞬间霸占了苏念的嗅觉。
苏念的眼神骤然变冷,如覆寒霜。
凭着她对药理近乎本能的精通,她几乎是立刻就分辨出了这碗所谓“补药”里的主要成分——几味活血化瘀的普通草药,巧妙地掩盖了一种叫“断肠草”的毒物。
分量不多,一次喝下去并不会立刻致命,但足以让她虚弱好几天,若是天天喝……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原来,下毒的源头就在这里。这对母女,是想温水煮青蛙,慢慢要了她的命!
“怎么不喝啊嫂子?这可是妈的一片心意,凉了药效可就不好了。”陆小兰见她迟迟不动,又娇声催促了一句,但那双漂亮的眼睛深处,却飞快地划过一丝不耐烦和阴狠。
赵桂花也跟着一扭一扭地走了进来,双手抱在胸前,斜着眼睛,没好气地说道:“磨蹭什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我告诉你,我们老陆家可不养吃白饭的闲人,喝了药赶紧起来把院子扫了,猪也该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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