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初春的深圳,空气中飘着海腥和工业粉尘混合的味道。林烨站在华烨光伏新建的厂房门口,看着工人们安装从德国进口的层压机。老赵小跑着过来,手里捏着份电报:"林总,瓦克化学突然暂停了多晶硅供应。"
林烨眉头一皱。瓦克是德国老牌化工企业,华烨85%的高纯硅料都依赖其供应。他快步走回办公室,抓起电话拨通香港办事处:"联系备用供应商,日本德山曹达或者美国赫姆洛克。"
三天后,坏消息接连传来。德山曹达表示"产能已满",赫姆洛克则直接回复"对华出口需美国政府审批"。更蹊跷的是,国内其他光伏企业也遭遇同样问题。
"有人在搞鬼。"老赵把一摞传真拍在桌上,"硅料现货价格一周涨了三倍。"
林烨展开世界地图,红笔圈出全球主要多晶硅生产基地。电话铃响起,秦参谋长沉重的声音传来:"查到了,是陈家在幕后操纵。陈立群上个月在布鲁塞尔会见了全球五大硅料厂商的代表。"
深夜的会议室烟雾缭绕。财务总监指着报表发愁:"库存只够维持半个月生产,如果停产,刚接的欧洲订单违约金就能让我们破产。"
"不能停产。"林烨用铅笔敲着桌面,"老赵,你带人去云南,听说那里有家硅厂还能供货。我去趟上海,找有色金属研究院的专家。"
上海硅材料研究所的实验室里,白发苍苍的吴教授指着反应釜摇头:"国产硅料纯度不够,光伏级至少要6个9(99.9999%),我们目前只能做到4个9。"
"如果改进西门子法工艺呢?"林烨问。
"需要进口氢化炉,一台就要千万美元。"吴教授苦笑,"而且核心专利都在德美手里。"
转机出现在返程的火车上。软卧包厢里,邻座老人突然开口:"小伙子,你是搞光伏的?"他递来的名片上印着"中科院半导体所顾问"。
老人从皮箱里取出份发黄的手稿:"这是70年代我们搞的冶金法提纯技术,当时因为成本高被搁置了。"林烨翻看手稿,眼睛越来越亮——虽然纯度略低,但成本只有西门子法的三分之一。
"我们可以改进!"林烨激动地握住老人的手。
"需要钱和时间。"老人叹息,"而且...有人不希望我们搞成。"
果然,华烨刚刚启动自主研发,就遭遇连环打击。先是在云南的采购组被当地黑势力威胁,接着研究院实验室半夜失火,所幸手稿备份早已转移。
"这是警告。"老赵鼻青脸肿地汇报,"对方放话说,再碰硅料就要我们的命。"
林烨想起父亲笔记里的一句话:"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他连夜召开董事会,力排众议决定继续研发。
三个月后,华烨第一炉自主提纯的多晶硅出炉。虽然纯度只有5个9,但成本优势明显。庆功宴还没开始,海关突然上门,说接到举报华烨走私进口二手设备。
"这是正当采购!"林烨出示完税证明。
"但设备涉及巴统协定禁运名录。"关员冷冰冰地说。
最黑暗的时刻,秦参谋长带来转机:"军委批准了,将航天用的硅料提纯技术转民用。"原来当年"两弹一星"工程中,中国早已掌握高纯硅制备技术,只是限于成本未大规模推广。
军民融合项目快速上马。当华烨宣布突破6个9纯度时,全球硅料价格应声下跌30%。陈立群坐不住了,亲自飞到深圳谈判。
"年轻人,见好就收。"陈立群在五洲宾馆包厢里摆弄着雪茄,"我可以按现价收购华烨的硅料产能。"
"不卖。"林烨微笑,"我准备再建三个工厂。"
"那你就是与全球硅料联盟为敌!"陈立群摔门而去。
这场硅料战争持续了两年。最终,华烨不仅实现了自给自足,更成为全球第三大多晶硅供应商。在竣工的新工厂门口,林烨望着"中国芯"三个大字的牌匾,对老赵说:
"记住,核心技术买不来,也求不来。"
远处,一辆黑色轿车里,陈立群正用大哥大通话:"启动B计划,从设备端卡他们。"
新的战斗,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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