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证券公司经理憋着笑说:“先生,您账户只剩3美元,建议销户。”
> 陆川淡定掏出手机:“王姨,加十个蛋,用这钱给我刻个‘金融巨鳄’的饼。”
> 刚咬下第一口,他脑子里炸开冰冷的机械音:
> 【反向投资之神系统激活!】
> 【新手任务:24小时内亏光100万!】
> 【失败惩罚:当街高唱《韭菜之歌》!】
陆川盯着眼前那台磨得发亮的电脑屏幕,上面属于他的账户余额栏里,猩红的数字像是对他整个投资生涯最刻薄的嘲讽:**$3.00**。
空气里弥漫着高档咖啡豆的焦香、昂贵古龙水的后调,以及一种无声的、属于胜利者的优越感。这味道属于华尔街,但显然不属于此刻的他。隔着一尘不染的玻璃幕墙,曼哈顿的钢筋森林在午后的阳光下闪闪发光,像一座巨大的、冰冷的金库,而他,连门口的保安都算不上。
“咳。” 坐在对面宽大真皮座椅里的年轻经理,马克·哈里森,轻轻咳嗽了一声,试图压下嘴角那点控制不住的上翘弧度。他调整了一下爱马仕的领带结,用一种混合了同情、公式化以及一丝难以察觉的优越感的声音开口:“陆先生,非常遗憾看到这个结果。基于您账户目前的…呃…状况,我们不得不建议您考虑销户处理。这可以为您省去一些微不足道的账户维护费。” 他特意在“微不足道”上加重了语气,眼神瞟过陆川身上那件洗得有点发白的棉质T恤,又迅速移开,仿佛怕沾上什么穷酸气。
陆川抬起头。那张属于东方人的面孔年轻、干净,甚至可以说得上俊朗,此刻却没什么表情,眼神平静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湖面。没有马克预想中的窘迫、愤怒或者哀求。这平静让马克心里那点微妙的优越感打了个趔趄,有点不自在起来。
“销户?” 陆川重复了一遍,声音不高不低,听不出情绪。他慢条斯理地从同样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一只屏幕边缘有些裂痕的旧手机。动作从容,没有丝毫的慌张,仿佛要处理的不是他金融生涯的终结,而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马克看着他点开手机屏幕,手指划拉了几下,似乎是在转账?马克心里嗤笑一声,三美元,转给谁?乞丐都嫌少吧?他端起手边的星巴克限量马克杯,掩饰性地喝了一口,等着看这位落魄客户最后的挣扎。
陆川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最后一下,然后抬起头,目光越过马克锃亮的脑门,望向窗外楼下那个熟悉的小角落。他对着手机,用一种仿佛在讨论几个亿大生意的平淡口吻说道:“喂,王姨?是我,小陆。对,就现在。老样子,煎饼果子……嗯,加十个蛋。”
电话那头似乎传来一个洪亮的大嗓门,带着点市井的烟火气和疑惑。
陆川顿了顿,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补充道:“哦对了王姨,我刚给您转了两块五。剩下那五毛,麻烦您…用糖浆或者酱汁,给我在煎饼上刻四个字——‘金融巨鳄’。对,就刻在饼皮上,字儿大点,醒目点。谢谢啊王姨。”
马克端着杯子的手僵在了半空,嘴巴微张着,咖啡差点从嘴角溢出来。他以为自己幻听了。加十个蛋?刻字?“金融巨鳄”?用账户里最后的三美元?刻在楼下那个油腻腻的煎饼摊的煎饼上?他脸上的职业假笑彻底碎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纯粹的、看疯子似的愕然。他从业五年,见过破产跳楼的,见过痛哭流涕的,也见过死皮赖脸求贷款的,但真没见过用最后三块钱订制“破产纪念煎饼”的!这已经不是行为艺术了,这他妈是行为核爆!
陆川完全无视了经理石化的表情,平静地挂了电话,站起身。“销户的事,等我吃完煎饼再说。” 他丢下这么一句,在马克看外星人一样的目光洗礼下,步履平稳地走出了这间充斥着金钱冰冷气息的办公室。身后,隐约传来马克再也憋不住的、压抑的“噗嗤”声。
***
曼哈顿下城某个不起眼的街角,油烟与面糊的焦香霸道地驱散了金融区的铜臭味。一辆红色的、饱经风霜的餐车支棱在那里,车身上用中英文歪歪扭扭地写着“王姐煎饼王”。身材敦实、嗓门洪亮的王姨,正挥舞着竹蜻蜓一样的小木推子,在滚烫的鏊子上麻利地摊开一层面糊,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街头匠人的精准韵律。
陆川熟门熟路地走到餐车前。王姨抬头看见他,那张被油烟熏得红扑扑的脸上立刻绽开一个爽朗的笑容,中气十足地招呼:“哟!小陆来啦!等着,你的‘巨鳄饼’马上就好!十个蛋!嘿,你这孩子,尽整幺蛾子!” 她嘴上嫌弃着,手上的动作却更快了几分,鸡蛋敲开,蛋液在滚烫的鏊子上“滋啦”一声,迅速凝固成金黄蓬松的一层。一个、两个、三个……十个金灿灿的煎蛋像叠罗汉一样摞了起来,视觉冲击力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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