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灿看着那个拘谨的抱拳表情,嘴角微勾。鱼儿…上钩了。他回复:“好的,谢谢。明天见。是关于一些新发现的东西,想请你掌眼。”他故意留下悬念。
放下手机,林灿沉沉睡去。梦中,似乎有刀疤强狰狞的脸,有莉莉姐贪婪的眼神,还有苏晚晴清澈又带着点担忧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第二天下午,阳光透过“静思”咖啡馆巨大的落地窗,洒下温暖的光斑。咖啡馆里弥漫着咖啡豆的醇香和轻柔的音乐,环境确实清幽雅致。
林灿提前十分钟到了,选了个靠窗的僻静角落。他今天依旧穿着那身熨烫过的廉价西装,但整个人在【初级魅力光环】的加持下,显得沉稳内敛,带着一种受过良好教育的气质,与咖啡馆的氛围颇为契合。
两点整,苏晚晴准时出现在门口。她穿着一条干净的米白色连衣裙,外面套着一件浅蓝色的针织开衫,背着一个洗得发白的帆布书包,素面朝天,只在唇上点了一抹淡淡的润唇膏。她有些拘谨地四处张望,看到林灿后,眼睛一亮,小步走了过来。
“林…林先生,您好。”她在林灿对面坐下,声音带着点紧张。
“苏小姐,你好。请坐。”林灿微笑着示意,帮她点了一杯热牛奶和一份提拉米苏(观察到她可能经济拮据,点贵的会让她不安)。
苏晚晴有些受宠若惊:“谢谢林先生!您太破费了…”
“应该的,感谢你愿意帮忙。”林灿语气真诚,目光坦荡地看着她,“昨天在那种场合,你能坚持专业说实话,很难得。”
苏晚晴的脸颊微微泛红,低下头小声道:“那…那是我应该做的。林先生您…您家里的事…还好吗?”她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真诚的关切。
林灿心中微动。这女孩…心思确实单纯善良。他脸上适时地露出一丝沉重和无奈,轻轻叹了口气:“一言难尽。祖辈留下的东西…唉。”他没有细说,恰到好处地留白,营造出“家道中落、有苦难言”的氛围。他话锋一转,从脚边的帆布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个用旧报纸层层包裹的“商周小破鼎”。
“苏小姐,今天请你来,主要是因为这个。”林灿将包裹放在桌上,一层层打开,露出那个锈迹斑斑、造型笨拙的青铜小鼎。“这是…清理祖宅库房时,在一个旧箱子里发现的。看着…有些年头了,但我对这些实在不懂。昨天见识了苏小姐的眼力,所以冒昧请你帮忙看看,这东西…到底值不值钱?”他的语气带着一丝“病急乱投医”的急切和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
苏晚晴的目光立刻被那个小鼎吸引。她放下手中的牛奶,神情瞬间变得专注而严肃,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她从帆布书包里再次掏出了那个便携式放大镜和强光手电,如同昨天在沙龙里一样,开始了专业的“诊断”。
她看得极其认真,比昨天看玉蝉时还要仔细。放大镜一寸寸扫过鼎身上的每一道纹饰(粗糙模糊的仿古纹)、每一处锈迹(人工做旧的浮锈)、每一个铸造留下的砂眼和气孔。强光手电照射鼎身内部,观察锈色的过渡和渗透情况。她甚至用手指轻轻敲击鼎壁,倾听发出的声音(沉闷,缺乏青铜应有的清脆回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苏晚晴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越来越凝重。她几次欲言又止,抬头看看林灿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又有些不忍心。
林灿耐心地等待着,喝着咖啡,【微表情分析】清晰地捕捉着苏晚晴每一个细微的情绪变化:**惊讶→困惑→难以置信→专业判断下的确定→对宿主境遇的深切同情与不忍。**
终于,苏晚晴放下了放大镜和手电,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她看着林灿,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同情,有惋惜,更多的是不忍心再次打击这个“命运多舛”的男人。
“林先生…”她声音有些艰涩,组织着语言,“这个鼎…它的器型,模仿的是商周时期的小型炊器,但比例完全不对,过于笨重…纹饰…是胡乱拼凑的,线条模糊不清,毫无商周青铜纹饰的狞厉美感…锈色…浮在表面,颜色过于单一均匀,没有自然的层次感和过渡…而且,”她指着鼎身内部和底部,“铸造砂眼和气孔过于明显密集,这是现代失蜡法铸造常见的缺陷,古代范铸法不会这样…还有,这里,”她指着鼎足变形的地方,“有明显的后期人为敲打扭曲痕迹,试图模仿出土变形…这…这应该是一件…仿制得非常粗糙的现代工艺品。价值…可能…还不如昨天的玉蝉。”
她说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林灿的表情,生怕他再次承受不住打击。
林灿脸上的“期待”瞬间凝固,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仿佛被命运反复捉弄后的麻木和疲惫。他沉默了足足十几秒,才苦涩地笑了笑,声音沙哑:“原来…又是这样…看来,我爷爷留给我的…没有一件是真的…”他自嘲地摇摇头,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也许…这就是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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