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块。
厚厚一沓,沉甸甸地贴肉藏在林灿怀里,散发着新钞特有的油墨气息,也散发着自由和希望的味道。它足以覆盖那如同跗骨之蛆的高利贷债务,将他从刀疤强这条毒蛇的口中解救出来。
但林灿的脚步却异常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烧红的烙铁上。他穿行在城中村迷宫般污秽狭窄的巷道里,夕阳的余晖将破败的墙壁染成一片暧昧的橘红,更添几分压抑。空气中弥漫着劣质油烟、垃圾腐败和廉价洗衣粉混合的刺鼻气味,提醒着他此地的真实与残酷。
还钱,只是开始。
如何还?在哪里还?还多少?
刀疤强不是莉莉姐。这是一个真正的亡命徒,信奉的是丛林法则。让他知道你突然有了钱,后果不堪设想。轻则被当成肥羊持续压榨,重则…人间蒸发。
手机屏幕上,倒计时猩红刺目:**19小时47分**。
林灿的大脑在高速运转,【微表情分析】和【初级魅力光环】赋予的敏锐感知在城中村混乱的环境里被激发到了极致。他观察着每一个擦肩而过的人,分析着他们脸上的疲惫、麻木或戾气;他留意着巷道的岔口、废弃的杂物堆、任何可能藏匿埋伏的角落。
他需要一个地方。一个足够“合理”解释他这笔钱来源的地方。一个能最大限度保证他安全的地方。一个…能利用环境进行心理博弈的地方。
最终,他的脚步停在了一栋比他的出租屋更加破败、几乎摇摇欲坠的三层筒子楼前。这栋楼的外墙大片剥落,露出里面发黑的砖块,窗户大多用木板或破塑料布钉死,楼道里堆满了散发着霉味的杂物。这里是城中村最边缘、最混乱、租金最低廉的区域,住的多是拾荒者、流浪汉和一些见不得光的边缘人。
林灿的房东王大爷,就住在一楼楼梯间旁边那个用木板隔出来的小屋里。王大爷是个鳏夫,脾气古怪,腿脚不便,靠收点微薄租金和捡破烂为生。林灿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王大爷有个习惯——他捡回来的破烂,值钱不值钱的,都喜欢堆在楼道里或者他那个小隔间外面,像一座座微型垃圾山。更重要的是,王大爷耳背,警惕性低,而且…他曾经在喝醉后吹嘘过,他年轻时候在某个大户人家当过帮工,那家人“破四旧”时埋了不少好东西在后院,可惜后来找不到了。这话,林灿当时只当是醉汉的呓语,现在,却成了他剧本的关键道具!
林灿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和表情,让脸上带上一种混杂着焦虑、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他走到王大爷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前,敲了敲。
“谁啊?”里面传来王大爷沙哑含混的声音。
“王大爷,是我,小林!”林灿提高音量。
门开了一条缝,露出王大爷那张沟壑纵横、满是污垢的脸,浑浊的眼睛警惕地打量着林灿。“哦,送外卖的小林啊?房租…不是还没到期?”他以为林灿是来催房租的。
“不是房租,王大爷。”林灿脸上挤出一点“不好意思”的笑容,声音带着点神秘兮兮,“我…我有点事想跟您商量商量。”他目光瞟向王大爷门外堆着的那些破烂——几个缺胳膊断腿的旧家具、一堆发霉的书报、几个破瓦罐…
“啥事?快说!我还要去收纸壳呢!”王大爷不耐烦地挥挥手。
“是这样,”林灿凑近了些,压低声音,仿佛怕被人听见,“我前两天…收拾我那屋的时候,在床底下发现了一个…一个老樟木箱子!挺沉的!也不知道谁留下的。我琢磨着…您见多识广,又懂这些老物件,想请您帮忙掌掌眼?看看能不能值俩钱?要是有点价值,卖了钱…我分您一份!”他抛出了诱饵。
“老樟木箱子?”王大爷浑浊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亮光!他对“老物件”这个词极其敏感!“在哪呢?快!快带我去看看!”他急切地就想往外走,连拐杖都忘了拿。
“在我屋里呢!挺沉的,我搬不动!”林灿赶紧扶住他,“王大爷您慢点!东西又跑不了!”
“好好好!快走快走!”王大爷在林灿的搀扶下,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往楼上走,嘴里还不停地念叨:“樟木箱子…好东西啊!防虫!以前大户人家才用得起…说不定里面还藏着东西呢…”
林灿心中冷笑。贪婪,是人性最大的弱点。
两人来到林灿那间狭小、散发着霉味的出租屋。林灿指着墙角——那里确实放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沾满灰尘、样式笨重的旧樟木箱子!这是他昨天花五十块钱从一个收废品老头那里淘来的,里面塞满了破砖头增加重量。
“就是它!”林灿指着箱子,“王大爷,您给看看?”
王大爷像见了宝贝一样,扑到箱子前,用他那双布满老茧和污垢的手,仔细地抚摸着箱体,敲打着木板,又凑近闻了闻:“嗯…是樟木!没错!这料子…可惜啊,磕碰太多,品相不行了…”他一脸惋惜,但随即又兴奋起来,“快!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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