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张那边“中介”业务刚开张,“林表哥”首战告捷,虽然只是让莉莉安买了单,但信息收获颇丰,更重要的是验证了这条“残渣利用”路线的可行性。五百块提成到账的短信提示音,对躺在病床上愁眉苦脸的苏菲来说,如同天籁,更是强心剂。她立刻抖擞精神,忍着身体的疼痛和心里的憋屈,更加卖力地翻找起她的“人脉宝藏”。
第二个被推销给“林表哥”的,是网名“Vivian吴”、自称“连续创业者”、“科技女达人”的吴薇薇。此女的朋友圈堪称大型装逼现场:不是在硅谷(背景板)参加某某科技峰会,就是在某个共享办公空间里对着电脑眉头紧锁,配文永远是“颠覆行业”、“拥抱未来”、“与投资人聊到深夜”。偶尔穿插几张看似随意抓拍、实则精心构图的角度,展示着桌上的保时捷钥匙(租的)和手腕上的卡地亚蓝气球(高仿)。拜金值82,特点是善于包装、精通话术、渴望一步登天套现走人,本质上和那些拼单名媛没啥区别,只是披了一层“独立创业”的皮,显得更有欺骗性。
“这个有点意思。”耗子看着薇薇安调取的吴薇薇资料,咧着嘴笑,“履历造假百分之七十,所谓的创业项目就是个壳,专门用来忽悠不懂行的土老板和想泡创业女青年的人傻钱多富二代。老大,这坑挖得不错。”
林灿扫过资料,点了点头:“嗯,这类目标通常更贪婪,也更自信于自己的‘智慧’,反而容易落入更精巧的陷阱。准备一下,这次玩点‘高端’的。”
约会地点定在了一家主打“智能科技”概念的咖啡馆,到处都是屏幕和机器人送餐。吴薇薇准时到达,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套裙(A货),戴着金丝眼镜,手里拿着最新款的水果平板,一副精英范儿。
“林表哥”今天的人设是“对国内科技创业圈感兴趣、家里有矿但自己比较低调、正在寻找靠谱项目进行小额天使投资”的海归青年。穿着简约但质感不错的休闲装,手腕上戴着一块低调的积家大师,细节到位。
“吴小姐,久仰,经常听Sophie提起你,说你是难得的科技才女。”林表哥主动起身,笑容温和,握手力度恰到好处。
吴薇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得意,故作谦虚地笑了笑:“林先生过奖了,只是对科技改变世界有点热情罢了。刚回国还习惯吗?”
寒暄过后,吴薇薇迫不及待地开始她的表演,从区块链聊到元宇宙,从人工智能吹到生物科技,各种名词堆砌,听起来高大上,实则空洞无物,核心目的只有一个——暗示自己的项目极具潜力,就差临门一脚的投资。
林表哥扮演着一个很好的倾听者,适时露出“赞赏”、“好奇”的表情,偶尔提出一两个看似外行但恰好挠到吴薇薇痒处的问题,让她更是滔滔不绝,优越感爆棚。
【微表情分析启动:目标瞳孔放大,嘴角微上扬,提及融资时右手频繁摩擦杯柄,显示极度兴奋和渴望。话语中多次出现‘绝对’、‘保证’等词汇,真实性存疑。】薇薇安的提示无声地反馈到林灿这边。
聊到酣处,林表哥看似无意地叹了口气:“其实不瞒吴小姐,家里虽然希望我接手矿产生意,但我个人对互联网科技更感兴趣。这次回来,也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投一两个真正有想法、有潜力的早期项目,不算纯财务投资,更多是学习参与吧。”
这话如同甘露洒在吴薇薇久旱的心田上!人傻,钱多,还想参与学习?这不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完美冤大头吗?!
她立刻趁热打铁,拿出平板,点开一个做得极其华丽但内容空洞的PPT,开始激情澎湃地讲解她的“重磅项目”——一个基于“超感知AI算法”的“下一代社交元宇宙平台”。
“林表哥”听得“十分投入”,甚至在关键处“忍不住”打断提问:“这个技术壁垒听起来很高啊…团队背景是?”、“盈利模式呢?前期烧钱会很快吧?” 每一个问题都显得很“懂行”,让吴薇薇更加确信这是个有实力的潜在投资人,解答得更加卖力(同时也吹得更加离谱)。
时机成熟。林表哥露出些许“犹豫”和“挣扎”的表情:“项目听起来确实很有吸引力,和我感兴趣的方向也很契合。只是…我父亲那边管得比较严,第一次试水,投资额度可能不会太大,最多也就…五十万左右?而且要看到一些明确的进展或者…嗯,一些抵押?”
五十万!吴薇薇心脏狂跳!对她那个空壳项目来说,这简直是天文数字!至于抵押?她有个屁的抵押!但她反应极快,立刻露出一副“我理解”的表情:“当然当然,谨慎是应该的。这样,林先生,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个人可以签一份补充协议,如果项目半年内达不到A轮融资门槛,我按双倍返还您的投资款!怎么样?”(她心里想的是,拿到钱就卷款跑路,或者拖到半年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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